那對母子今天會去幼兒園,我想,怕是和他脫不掉干系?!?
“什么?”
一聽霍景舟竟然敢去學校找昭昭,賀桑寧面色一沉,火都起來了。
她以為自己那天,已經(jīng)說的夠明白了。
沒想到,霍景舟竟然那么無恥!
他這是下定決心,不放過她們,寧可傷害,也要打擾昭昭的生活了?
賀桑寧氣得拳頭都攥緊了。
傅京宴一直看著她,怕她掐著自己,就把手拉過來,將她緊攥的手指掰開。
他溫柔的輕撫,“別擔心,我不會讓他見到昭昭的。
而且,就算是見著了,我覺得,也不用太擔心?!?
賀桑寧在他的安慰中,情緒漸漸冷靜下來。
她看著傅京宴,問:“這話怎么說?”
傅京宴不知道想到什么,眸子含了一抹笑意,說:“昭昭,其實一直都是個很聰明的小朋友。
她的心理狀況,也不會像從前那樣了。
她討厭那個孩子,是因為以前受過他的欺負,所以對他有些應激反應。
至于姓霍的……你覺得昭昭,真的忘了自己的身世嗎?”
傅京宴作為頂級的心理醫(yī)生,比誰都了解一個人的心理。
何況,那是一個單純的、心思簡單的孩子。
賀桑寧聞,猛地看著傅京宴。
這話……是什么意思?
難道,小崽子從來都沒有忘記,誰才是她真正的父親???
賀桑寧有些不能理解。
傅京宴輕笑一聲,回答她的疑惑,“最開始她受了刺激,產(chǎn)生了逃避的心理。
通常這樣的患者,都會自我暗示,這也是在逼迫自己,放棄的過程。
孩子的世界,很單純,姓霍的不要她,她自然也不想要對方,僅此而已?!?
賀桑寧抿了抿唇,心里百味雜陳。
當初,自己和霍景舟牽扯那么久,很大的原因,是顧慮昭昭。
她一直擔心,不完整的家庭,會影響孩子的成長。
但是小幼崽,其實比她這個當媽媽的,還要拿得起,放得下。
但賀桑寧還是很好奇。
她問傅京宴:“你是什么時候,發(fā)現(xiàn)這件事的?”
傅京宴看著她,眉眼間盡是柔和,他說:“在海城的時候,我就有所察覺了?!?
畢竟他在心理學方面,是權(quán)威的。
更何況,是作為昭昭的心理醫(yī)生,傅京宴對孩子的想法,摸得很透。
賀桑寧嘴巴動了動,驚訝得有些說不出話來。
好久之后,她才看著傅京宴,道:“這么說來的話,你……豈不是一早就被她賴上了?被迫當爸爸什么的?”
想起來這些日子的一切,賀桑寧心里,都有點過意不去。
傅京宴卻沒覺得有什么。
他深邃的眸子里,掠過一抹笑意,道:“當時,的確有些猝不及防,但后來我發(fā)現(xiàn),我對此竟然不抗拒。
昭昭是個很乖、很可愛的好孩子。
從認識她的時候,就覺得與她有什么奇妙的聯(lián)系。
當時,下意識想去治好她。
或許是因為覺得可愛,也可能是她太純粹,不想看到她人生就止步于此?!?
他做事隨心,也沒有刻意去壓制。
想對她好,對昭昭好,都是自然而然發(fā)生的事情。
“再說……”
傅京宴突然深深地看著她,眸子中的深情,顯露出來,“我很喜歡昭昭這個女兒!”
哪怕沒有血緣關(guān)系,她也是他親手,帶了這么久的。
他把她一手,從自閉癥的世界解救。
她所有情感、情緒的感知,都是他手把手教的。
對傅京宴而,昭昭和親生的,也沒有差別。
更別說,愛屋及烏了。
賀桑寧當然也知道。
她抱著傅京宴,無聲傳遞自己的情緒。
對于昭昭,他真的比親生父親還要親。
這世上,很少有人能做到這一步。
如果不是因為自己,又怎么會有現(xiàn)在這個結(jié)果呢?
“阿宴,遇見你,真的是我三生有幸!”
她難得也說起了情話。
傅京宴眸色隨之深了幾分,也沒有和賀桑寧說那么多,直接用一個綿長的吻,回應她的情話。
直到她氣喘吁吁,最后一點空氣,都快被奪走的時候,男人才松開了她。
他溫柔地回道:“我何嘗不是呢?”
這些年,京都一直都傳聞,他不近女色,冷清禁欲。
這話并不是假的!
甚至連寺廟的方丈,都說他這輩子,什么都好,就是姻緣福薄。
至于原因,一個是性子使然,一個是母親去世的緣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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