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神停留在霍祁身上,心間的溫度越來越火熱。
霍祁闊步走在庭院中,雖然沒有看她,但是池月月總覺得,這是在婚禮現(xiàn)場上,霍祁是新郎,她是新娘,新郎正莊重而專注地走向她。
甘曼凝揶揄地看著她,話語里全都是寵溺的意味:“行了,眼睛都快長人家身上了,女兒家家的,也不知道矜持一點?!?
池月月咬著唇,臉頰羞紅,眼神羞赧地看了甘曼凝一眼,聲音綿軟,撒著嬌:“媽?!?
甘曼凝拍拍她的背:“好啦好啦,你霍祁哥就要進來了,去門口那里等著吧?!?
池月月收斂著笑容,羞澀的點點頭,站起來,小跑著跑到玄關(guān)處,一頭微卷的冷茶棕色的頭發(fā)披在腦后,隨著步伐,一陣陣的搖擺,粉嫩的裙擺在空中飄揚,甚是好看。
甘曼凝無奈:“這孩子,穿著高跟鞋還跑。”
徐宏深也是一臉無奈又寵溺的樣子,放下財經(jīng)雜志,整了整西裝外套,徐家?guī)兹艘煌叩叫P(guān)處,等著霍祁走進來。
這門婚事不僅僅是徐家和霍家的聯(lián)姻、更深層次的兩家合作,更重要的,是池月月很喜歡霍祁,她是心甘情愿、迫不及待地想要和霍祁結(jié)婚。
這樣滿足了家族的要求、又滿足了兒女的感情、一舉兩得的婚姻,自然算得上是大喜事。
客廳內(nèi)的許多人臉上都掛著喜氣洋洋的笑意,只有徐云韻的臉上沒有多少笑意,眸色有些沉重的看著池月月歡欣不已的背影。
她的腦海中,只剩下當(dāng)初在畫廊大門外的樹干后,霍祁和易渺熱切擁吻的模樣。
徐云韻站在徐家人身后,臉色的表情沉著,與其他徐家人是截然不同的臉色。
雖然在豪門世家,多的是婚后各玩各的夫妻,但是池月月這樣喜歡霍祁,會同意這樣的開放式婚姻嗎?
或者說,池月月知不知道霍祁和易渺的關(guān)系?
霍祁有沒有瞞著她,和其他女人來往?
她不經(jīng)意想到網(wǎng)絡(luò)上流傳的、有關(guān)于易渺的兩條視頻和一條新聞。
她緩緩皺起眉,如果真的像新聞媒體所說,易渺勾引了霍祁還不夠,又去勾引徐聽白。
那么易渺絕對不是一個好相與的,未來是肯定、絕對會繼續(xù)糾纏霍祁。
那這般,她就應(yīng)該擔(dān)心池月月了。
徐云韻越想越多,她本來就是多心之人,想這么多,對霍祁和易渺的印象差了許多,而且她并非是會為了權(quán)貴屈膝的人。
這下子,對著霍祁就沒有好臉色了。
玄關(guān)的門打開,霍祁身上帶著外面風(fēng)土的淺薄氣息走進來,長身玉立,眉眼疏淡銳利,氣質(zhì)矜貴難。
池月月看見他,眼睛都亮了起來,撲過去抱著霍祁的手臂,聲音很甜:“霍祁哥,你終于來了。”
霍祁嗓音低沉地嗯一聲,“伯父伯母,聽夏?!?
徐宏深走過去,帶著對女婿和合作伙伴滿意的微笑,和霍祁握手:“霍總有所不知,剛剛夏夏一直在等著您來,這下總算是見到面了?!?
霍祁的薄唇輕勾,黑眸底也浮現(xiàn)一絲淺淡的笑意,薄唇輕勾。
雖然只是一點點笑意,但是在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霍祁臉上,就顯得彌足珍貴。
池月月看得心尖發(fā)熱,更緊地抱著霍祁的手臂。
一行人走到客廳內(nèi),徐宏深說:“這些就是w品牌送來的對戒,霍總要不要現(xiàn)在看看?”
池月月想看這些戒指想看瘋了,聽著話,立刻就抬起頭,圓溜溜的眼睛發(fā)亮地看著霍祁。
霍祁微斂著眼皮看她,嗓音低沉道:“那就現(xiàn)在看吧?!?
奢侈品店員聞聲將所有的絲絨盒子打開,每一個絲絨盒子中間都擺放著一對對戒,每個設(shè)計都不一樣,一樣的是每一個戒指都精美無比、華光閃閃。
其中女戒上的鉆石都大得出奇,十分奪目,閃得耀眼。
池月月看著這些戒指,手指蜷縮,呼吸都停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