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渺斂著眼皮,咬著唇,面上有些忐忑不安的等著。
霍祁側(cè)頭看了眼她的表情,黑眸的視線存在感十足。
易渺抬起眼,眼神里有些慌亂的看著霍祁,聲音輕柔:“霍祁?!?
面上雖然慌張,但是易渺的心里卻是平靜無波。
關(guān)于馬柔淑說的事情,她早有猜測,馬柔淑說的話不過是證實了她心中的猜想。
易渺也清楚,霍祁也是知道其中的利害關(guān)系,只是一直沒有調(diào)查,更沒有追問一干人等,池月月更是歲月靜好。
她清楚得很,霍祁現(xiàn)在問她這些事情,不過是為了堵她的嘴。
畢竟霍祁還需要徐家的助力,就算要追查,也不會在這個即將要和池月月訂婚的關(guān)頭。
但她也不妨在這個時候向霍祁示弱。
霍祁近距離看著她的臉,嗓音低沉,淡聲道:“害怕?”
易渺勉強(qiáng)地扯了扯嘴角,苦澀道:“我擔(dān)心你不相信我?!?
她強(qiáng)調(diào):“我有錄音的。”
霍祁良久都沒有回答,圈著她腰肢的手臂緊了緊,一雙漆黑眸子落在她的臉上,帶著看不分明的情緒。
半晌后才說:“再等等吧。”
霍祁的嗓音有些沙?。骸霸俚鹊??!?
易渺抓著他的手,低聲道:“我明白?!?
今天晚上照舊是霍祁給她擦藥,經(jīng)過幾天時間,她的傷口都有了好轉(zhuǎn),青紫的顏色也不像以前那樣深了。
易渺被霍祁的手法揉得昏昏欲睡,卻不敢真的合眼。
她擔(dān)心霍祁在她身上胡鬧,所以只能強(qiáng)撐著,惺忪的睡眼一眨一眨地看著霍祁。
霍祁突然抬起手掌,捂住她的眉眼,低聲道:“睡吧?!?
易渺忽然像是被霍祁的聲音催眠了一般,不過半分鐘眼皮徹底合上,呼吸漸漸均勻。
徐宅,池月月一整天都忐忑地待在徐宅里也沒有出門,躲在房間里,茶飯不思,一直等著徐聽白的消息,生怕甘曼凝和徐宏深突然回來,將她打包扔出徐家。
好在,在下午六點的時候,徐聽白回來了。
她立刻抓著徐聽白的手腕躲回臥室里,著急忙慌地問徐聽白什么情況。
徐聽白幾不可見地皺了皺眉,將手腕從池月月手里奪回來。
池月月心里焦急,也并不在意徐聽白排斥她的這一點。
她緊緊盯著徐聽白的臉色:“怎么樣啊?究竟怎么樣了?親子鑒定搞定了嗎?”
徐聽白皺眉,不喜歡池月月這樣咋咋呼呼地說話,低聲道:“媽這段時間暫時不會發(fā)現(xiàn)你的身份,我已經(jīng)在親子鑒定上做了手腳?!?
池月月猛地松了一口氣,坐在床沿,劫后余生地?fù)崞叫乜诘木o張:“還好還好?!?
徐聽白回憶起自己在別墅區(qū)門口看見的那一幕,眸色漸漸幽深。
他輕嗤著,眸色冷淡地看著池月月,淡聲道:“你現(xiàn)在就放松警惕了?你知道是誰告訴甘曼凝這件事情嗎?”
池月月又緊張起來,看著徐聽白,語氣緊張:“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