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祁的神情沒變,應該是早就猜到了。
他的手掌懶懶地拍著她的后背,嗓音很輕:“知道了,會安排的?!?
易渺的心里突然輕松許多,抓著霍祁溫熱寬厚的手掌心,抬起頭,又在霍祁的唇上蜻蜓點水般的吻了一下。
霍祁的黑眸安靜的看著她,眸色很淡,看上去和剛剛在浴室里和她共赴云雨的人完全不同。
突然地,霍祁猛地圈住她的腰肢,薄唇追著她再次吻下來,舌尖嫻熟地挑開她的唇縫,再度卷著她陷入新一輪的熱潮中。
另一邊,徐家別墅中。
池月月啜泣著躺回被窩里,甘曼凝和徐云韻都在她身側(cè)坐著,眉眼心疼地看著她。
甘曼凝擦去池月月眼角的淚痕,聲音輕柔:“好了,什么都不要想,好好睡覺就是?!?
池月月小貓似的蹭了蹭甘曼凝的掌心,聲音悶悶的,用被眼淚擦得透亮的眼睛軟乎乎地看著兩人。
“知道了,你們也早點睡吧?!?
甘曼凝和徐云韻走出池月月的臥室后,徐云韻皺緊眉頭:“嫂子,你和我哥難道不知道霍祁和易渺這件事嗎?”
甘曼凝向來溫和的臉上也皺起眉:“怎么不知道?只是你哥那個脾氣你也知道,要是夏夏和霍祁真的結(jié)婚了,對徐家的企業(yè)有幫助,況且,夏夏喜歡霍祁,我們也沒有辦法?!?
徐云韻被這些事氣得腦袋有些疼:“那個易渺是什么來路?”
甘曼凝一五一十地把池月月說給她聽的事情全部講給徐云韻聽,徐云韻聽得直皺眉。
“所以,易渺明明知道余向文對夏夏的計劃,還把夏夏的行蹤告訴給余向文聽?”
甘曼凝臉色沉沉的點頭:“是,我早就看出來易渺這人其心不善,但是現(xiàn)在還沒有找到合適的時機。你也是,今天早上為什么要給易渺解圍?”
徐云韻對這件事頗覺后悔:“之后不會了,我那時候沒看出來易渺是那樣的人。”
池月月蹲在房門的門口,將耳朵貼近門口去聽門外兩人的交談聲,唇角微微勾起。
兩人的腳步聲漸漸遠離,池月月輕笑著坐在床上,悠閑地晃著腳。
半小時后,池月月走出去想找點東西吃,剛走到廚房,就看見客廳的陽臺有一道細微的亮光。
是徐聽白背對著客廳在打電話。
池月月拿了一根香蕉,俏皮地眨了眨眼,貓著腰準備過去嚇一嚇疼愛她的哥哥。
落地窗上開了一條一人寬的縫隙,池月月貓著腰,小心翼翼地蹲守在那里,聽著徐聽白打電話的聲音。
徐聽白的聲音與平日里的不太一樣,平日里他的聲音溫潤如玉,可現(xiàn)在的聲音就有些低沉陰鷙,沒有什么溫度。
池月月沒覺得有什么異常,知道下一秒。
徐聽白說:“親子鑒定的記錄銷毀干凈了嗎?”
親子鑒定?
池月月的呼吸一滯,強烈的預感告訴她,徐聽白說的這些事和她有關(guān)系,而且是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
她屏住呼吸,咬唇繼續(xù)聽徐聽白說話。
電話那頭說了什么,徐聽白淡淡嗯一聲,隨后道:“銷毀干凈,別讓任何人知道這件事情,明白嗎?”
大概半分鐘后,徐聽白對電話那頭的人說:“她?”
池月月的身體僵硬,她迫切地想要聽清他們究竟在說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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