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月月穿著白色精致的小短裙,手足無措地跟在霍祁身后,眼睛時不時看向得體大方的易渺。
趙總眉開眼笑:“正好,霍總帶了兩個秘書過來,我們雙人對打怎么樣?小易跟著霍總,小池就跟著我,如何?”
池月月咬著唇瓣,在霍祁的身后揪著霍祁的衣角晃了晃,嘟著粉嫩的嘴唇很小聲的說了一句。
“霍總,我只想跟著您?!?
霍祁單手插兜,眉眼舒展了些許,平添幾分煙火氣。
“池月月不太會網(wǎng)球,就跟著我。易渺,你去和趙總一隊?!?
易渺并非是會暗地里下黑手的人,更因為合作伙伴在一旁看著,所以這場球賽她多有照顧池月月,盡量打一些池月月能接到的球。
可萬事總有意外。
池月月手忙腳亂地接球,一個失手,直接將球打在了趙總的腦門上。
易渺心尖一跳,在球真的打到趙總腦門上前,將拍子狠狠一揮,將球打了回去。
易渺在中學(xué)和大學(xué)都是校網(wǎng)球隊的,對使用的力道早有了肌肉記憶,她絕對是將球打到了更加沉穩(wěn)熟練的霍祁身前。
可是在那一瞬間,易渺清楚地看見池月月不知什么時候站在了霍祁身前。
好在她的力度控制得很好,沒有將球直接打在池月月身上,而是落在了池月月的腳前。
可是池月月慌亂地往后退,她尖叫一聲,倒在了霍祁身前,腳腕很快就紅腫起來。
網(wǎng)球場的工作人員很快就圍上去。
易渺喘著氣站在球場的另一頭,看見霍祁朝她投來沉重的一眼。
霍祁緊皺眉頭,黑眸里都是戾氣。
這個眼神,幾乎讓易渺的呼吸停滯。
池月月抓著霍祁的衣角,淚眼朦朧,聲線委屈:“霍總,我、我腳疼……”
霍祁低聲說了一句:“別怕,我在?!?
他蹲下身子,將自己的運動服外套妥帖地蓋在池月月身上,打橫抱起池月月大步離開。
醫(yī)院外,池月月被霍祁妥善安置在車內(nèi)。
車窗降下來一些,車內(nèi)的冷氣飄出來,車窗縫露出了池月月紅潤潤的眼睛。
車門外,易渺站在霍祁對面,霍祁黑眸沉重,看似平靜無波,卻含著陰鷙的戾氣。
霍祁單手插兜,另一只手捏著根煙,只是拿著,并不吸,煙味順著易渺的鼻腔滑進(jìn)肺部。
“易渺,我是不是警告過你,別動池月月?!?
易渺強忍著咳嗽的欲望,壓低聲音,保持鎮(zhèn)定:“你應(yīng)該很清楚,那個球我打給你了,并不是她?!?
易渺不知道霍祁信不信她的說法。
霍祁只是輕嗤,眼里的溫度更冷。
“你應(yīng)該慶幸池月月只是擦破皮,”他的聲音更沉,空余的手抬起,緊緊地攥住她的下巴,攥得生疼。
易渺皺緊眉頭,看見霍祁將拿著煙的那只手抬起來,放到她的臉側(cè)。
煙味愈加濃郁,易渺忍無可忍,眼眶紅了一圈,咳嗽起來,咳得撕心裂肺,胸腔里難受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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