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杯酒是在她遇見徐聽白的時候,服務(wù)員端著酒盤路過,徐聽白從酒盤里遞了那杯酒給她。
她沒有防備,就喝下了那杯酒。
只可能是那杯酒出現(xiàn)問題,現(xiàn)在就看霍祁舍不舍得為了她,處理徐家。
她諷刺地勾起唇角。
看霍祁剛剛的反應(yīng),大概率是不會為了她得罪徐家的,她只能打碎牙齒往下咽。
她握緊手中的被單,咬牙。
就算霍祁不為她出頭,她也會自己為自己出頭。
五分鐘之后,她爬起來,踩上拖鞋拉開病房門口,沒想到霍祁去而復(fù)返。
她微怔了一瞬,視線下移,就看見霍祁手中拿著一根藥膏。
霍祁越過她走進來,嗓音低沉:“進來,給你涂藥?!?
兩人并肩坐在床沿邊,易渺的下巴被霍祁的手指抬高,仰著臉,病號服的衣領(lǐng)被解開一顆扣子,完整地將白皙修長的脖頸和鎖骨露出來。
霍祁食指的指腹上沾著乳白色、散著藥味的藥膏,輕柔地擦在她的脖頸上。
指腹在皮膚上微微摩擦著,揉散藥膏。
微涼的藥膏被抹到皮膚上,有些刺痛的感覺。
易渺微微屏住呼吸,余光里看見霍祁的眼神專注,感覺到霍祁的指腹從她脖頸的左側(cè)慢慢地揉到脖頸的右側(cè),動作間總有些莫名的曖昧。
易渺看著霍祁又擠了一點藥膏出來,忍不住說道:“你涂快一點。”
霍祁微勾唇角,將指腹印上她的鎖骨,嗓音低沉:“怎么?藥效不是下去了,是又上來了?需不需要我給你叫醫(yī)生?”
易渺抿著唇,干脆轉(zhuǎn)開臉,任由霍祁作為。
霍祁的手輕輕地剝開她的衣領(lǐng),指腹不輕不重地揉上去。
幾分鐘后,易渺明明感覺到藥膏已經(jīng)涂遍,可是霍祁仍是在涂抹。
她意識到不對勁,立刻抬手拍下霍祁的手:“你做什么?”
霍祁突然壓制住她的手,面色平靜得像是她在無理取鬧:“醫(yī)生說過,多揉一揉,藥效才更好?!?
易渺接過藥膏,黑白分明的眼神里有些不信任:“我自己來就好?!?
霍祁捻了捻指腹,淡聲道:“行。”
易渺之后只在醫(yī)院觀察了一天,就出院了。
踏進公司的時候,易渺就察覺到不對勁。
周圍的大部分同事都在有意無意地轉(zhuǎn)頭看她,在觸及到她的目光后,似是很害怕地轉(zhuǎn)過頭,不再看她,和身邊的朋友同事低聲交談,似乎是有什么驚天大八卦。
易渺原以為他們談?wù)摰倪€是霍祁把她安排到市場部的決定,不以為意。
隨即,有一位同事不小心撞到她,惶恐萬分地向她說對不起后轉(zhuǎn)身逃離,好似易渺是洪水猛獸,會吃人一般。
易渺站在大堂內(nèi),眼神掃過在場所有的同事,無一不是對她敬而遠之,她的身側(cè)像是出現(xiàn)了真空區(qū),無人敢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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