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祁突然臉色一沉,揪開她的衣領(lǐng),露出脖頸和肩膀處尚且清晰的吻痕。
他的嗓音微啞,黑眸里全是陰鷙的戾氣:“你告訴我,這些又是什么?”
“易渺,我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你這么受男人喜歡,一個(gè)霍溫綸,一個(gè)徐挺白?!?
霍祁用拇指重重按壓在最刺眼的吻痕上,按得易渺疼得皺起眉也不曾松手。
“徐聽白身上也有痕跡,是怎么來的?”霍祁一手抓著她的脖頸,一手抬起,指腹觸碰上她的嘴唇,“易渺,你和徐聽白孤男寡女,究竟做了什么?”
易渺瞳孔微顫:“你不信我?”
霍祁輕嗤,眸色冷漠:“我應(yīng)該信你嗎??jī)蓚€(gè)人衣衫不整,身上還有這些痕跡,我該怎么信你?”
“嗯?”霍祁更加用力地按壓那些痕跡,眼底厲色,“如果不是我來得快,你們是不是就做下去了?”
易渺疼得悶哼一聲,轉(zhuǎn)瞬,霍祁的手掌溫溫?zé)釤岬卮钌纤膫?cè)臉,指腹輕輕摩擦她的臉頰。
他俯身凝望著她的眼睛,嗓音低沉,“易渺,有一件事,我以為你知道,但是你似乎忘記了,我可以再提醒你一次?!?
易渺心尖凝滯,似乎已經(jīng)猜出來霍祁要說什么。
“你的身和心只能有我一個(gè)人,明白嗎?”霍祁的額頭抵著她的,兩人的氣息交融,“你是我的所有物,不能被其他任何人染指?!?
易渺呆坐在床上,看著霍祁從洗手間出來,手中拿著一條濕毛巾。
霍祁抬高她的脖頸,將濕毛巾按上她的脖頸,似乎是在懲罰她,所以擦拭的力氣非常大。
易渺握住霍祁的手腕,疼得皺眉:“疼?!?
霍祁薄唇冷漠地勾起來,眼底寒涼:“洗干凈才是最要緊的,你說呢?!?
說著,霍祁撥下她的手,再度用力地擦過她的脖頸。
易渺沒有鏡子,但也能猜得出來她的脖頸一定已經(jīng)被擦破皮了,疼得厲害。
她仰頭看著霍祁無動(dòng)于衷的臉色,勉強(qiáng)地扯了扯唇角,斂下眼皮,聲線平靜。
“我以為,你會(huì)第一時(shí)間調(diào)查關(guān)于我被下藥的事情,沒想到你第一件事就是來興師問罪。”
易渺抿著唇,扯了扯嘴角:“霍祁,我向來清白,有沒有可能是你心臟,所以在你眼里,我就是水性楊花?”
霍祁的手一頓,片刻后將濕毛巾放下來,用指腹去摩擦她脖頸的皮膚。
他斂著眼皮,易渺看不清他眼底的神情。
霍祁放下手,兩只手插進(jìn)兜里,薄唇輕抿:“易渺,我已經(jīng)讓人去查了,我希望結(jié)果是我希望的那樣?!?
易渺抬手,輕輕摸了摸脖頸上的皮膚,有些刺痛,聲線平穩(wěn):“我行得端坐得正,你隨便查?!?
“順便提醒你,是徐聽夏告訴我你在豫園,是徐聽白給我遞了一杯酒,除此之外,就沒什么可疑的。”
霍祁的嗓音很淡:“你懷疑他們?”
易渺抬起臉,黑白分明的眼瞳靜靜地看著霍祁,反問:“不然呢?”
霍祁劍眉微蹙,易渺諷刺地輕哼一聲,眼底寒涼:“我看出來了,你是心疼你的未婚妻,不舍得查她,是吧?”
霍祁的黑眸凌厲淡漠地看著她,沒說什么話就離開了。
易渺躺下來,閉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