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中益愣住以為自己聽錯了,回頭詢問:“領(lǐng)導(dǎo),您讓我把誰拷起來?”
廉明指了一下閆學(xué)海:“把他給我拷起來!”
???
張中益驚詫地看著廉明,張了張嘴,但還是覺得不可思議。
站著沒動。
閆學(xué)海剛才沒反應(yīng)過來,此時才指著自己的胸口問廉明:“廉市長,我是閆學(xué)海,上次市里會議,您還跟我握手,一起喝酒。
咱們是老熟人,您是不是搞錯了?
應(yīng)該下令抓這個戴紅色口罩的家伙?”
廉明淡淡地瞥了閆學(xué)海一眼,沒有理會,直接對張中益道:“愣著干什么,聽不見我說話嗎?
動手!”
張中益被突然提高音量的爆喝,嚇了一跳,伸手摸向腰間,突然想起來,自從當上領(lǐng)導(dǎo)之后,腰里就沒有帶過手銬。
他轉(zhuǎn)頭找一個警察要了一副手銬,朝著閆學(xué)海走去。
他的臉色極其難看。
閆學(xué)海看著張中益拿著手銬過來,頓時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沖著張中益道:“搞錯了,你們搞錯了,我……我什么都沒做。
我頂多睡一個學(xué)生,這是屬于師德問題。
還沒有觸犯法律?!?
廉明冷著臉沒有說話,他在想這里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為什么鋤奸者殺了這么多人。
閆學(xué)海見廉明不理他,只能沖著張中益求饒:“張局長,你不能這樣啊,你孩子三百二十分,我給弄進211學(xué)校。
我?guī)土四氵@么多,你不能抓我啊?!?
張中益臉色鐵青,心中氣得罵娘,剛才說了這個事情,問題不大,但現(xiàn)在領(lǐng)導(dǎo)在這里。
他竟然還說,氣得怒吼道:“閉嘴,現(xiàn)在什么都不要說,法律會給你一個公正的?!?
有些話不敢明說,只能暗示。
其實話里的意思很明白,讓閆學(xué)海別說話,他會想辦法幫他的。
說話間就把手銬落在了閆學(xué)海的手腕上。
閆學(xué)海氣得幾乎瘋了,原本張中益帶著手下,槍指帶紅色口罩的家伙。
給足了他面子。
現(xiàn)在卻把他開起來,落差太大,他接受不了:“張中益,你渾蛋,我為了把你孩子辦進大學(xué)里,你知道我用了多少心思嗎?
你知道我貼進去多少好酒嗎?
我收別人都是五十萬,我只要了你二十萬,你還恩將仇報……”
葉長青冷冷的看著鬧劇,心中卻有些難受,耽誤了這么久。
影子陳立勤和黑狐貍白露全都跑了。
以后爸媽和玲玲更危險了。
本就心中煩躁,聽到聒噪聲,冷聲道:“把這個張局長也抓了?!?
廉明愣了一下,隨后對幾個手下一揮手:“拷起來!”
幾個警察走出人群,掏出手銬走向張中益。
張中益驚慌失措:“我……我什么都沒做,為什么抓我?”
廉明冷哼一聲:“你自己清楚?!?
張中益臉色蒼白:“我清楚什么,大家都是人,偶爾辦一點私事而已,不行嗎?
這樣做的也不止我一個,松江市官場的人,不管查誰,都能查出問題。
求領(lǐng)導(dǎo)給我一個機會!”
廉明臉色鐵青,張中益這句話的意思是,如果查他,他也有問題。
簡直是瘋了。
竟然開始亂咬!
他此時只想弄死張中益,但卻不敢逼急了,而是把問題推給了葉長青:“我可沒有權(quán)利放你走。
下令抓你的是他。
他不說放你,誰敢開口?”
他?
張中益看了葉長青一眼,心中莫名地有些畏懼。
這個人戴著紅色口罩,短袖,沒有衣領(lǐng),褲子更是隨意,鞋子還是運動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