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知道對方是個經(jīng)驗豐富的刺客,林川還要回去,他也不懂!
明明,大家都是縱橫野外多年的行者,為什么他們的想法……
會這么愚蠢!?
他的腦海中,浮現(xiàn)了林川之前對他說的話:既然打算做行者,就要學(xué)會承擔(dān)責(zé)任。
不知道為什么,寧凡覺得自己的心里很堵得慌。
山洞中,一片安靜。
只有木柴燃燒發(fā)出的啪啪聲。
輝子已經(jīng)恢復(fù)的差不多了,情緒也穩(wěn)定了一些。
他靠在墻角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么。
喬菲將唐刀放在腿上,閉目養(yǎng)神。
寧凡已經(jīng)將那把黑劍撿了起來,就像是等待著情人的電話一樣,在期盼著它能有點動靜。
可惜,黑劍連細微的顫動都沒有了。
他依舊沒有獲得自己的靈侍。
火苗越來越小。
眾人心里也越來越沉。
林川沒回來。
輝子揚起了頭,眼淚再次流了下來。
不過這次他沒有之前那么激動,而是看向了喬菲:“隊長,接下來,我們該干什么?”
喬菲眼角微微抽動一下:“火還沒滅呢?!?
輝子起身,一腳將篝火踢散,火星濺得滿地。
“現(xiàn)在滅了。”
大家心里都清楚,林川這么長時間沒回來,再等下去,也沒意義了。
抱著毫無意義的希望來騙自己,沒必要。
喬菲挑起眼皮看了他一會兒,又看向?qū)幏病?
“你有什么想法?”
寧凡顫了一下。
先別說他現(xiàn)在腦子很亂。
就算有想法,他也不敢說。
說錯,會死人的。
“廢物?!?
喬菲忽然罵了一句,那張絕美的臉上,泛著輕蔑:“真不明白,隊長為什么那么看中你!成績好有個屁用?一點點打擊,就崩了?”
寧凡很想辯駁。
這是一點點打擊嗎?
死了三個人??!
川哥也是生死未卜。
“你為什么可以這么淡漠?”
寧凡咬著牙問道。
“不然呢?”
喬菲瞇起眼睛:“像你們兩個一樣,嚎啕大哭?”
輝子也皺起眉頭。
喬菲也不慣著兩人,拎起唐刀。
火星殘余的光亮,映襯出了她玲瓏的身段。
“一個射箭的,一個楊北海,這兩個人,是仇人?!?
喬菲冷聲道:“現(xiàn)在知道仇人是誰,不去報仇,卻躲在洞里哭,叫你們廢物還不樂意了?”
輝子沉默片刻,將衣服撕開成了布條,胡亂的纏在了肩膀上,綁住傷口。
“先殺誰?”
“射箭的那個暫時不好逮,但是楊北海在f32區(qū)跑不了!”
喬菲再次看向?qū)幏玻骸澳闳幔俊?
“去?!?
寧凡也站起了身。
他終于想通了。
一切的一切,全都想通了。
自己之前一個月的準備,都不及這一天所親身經(jīng)歷的。
在這一刻,他終于明白,什么是行者。
確切的說,他知道了該怎么做一只在最底層掙扎的野狗了。
“川哥說過,野狗之家的招牌,是老一輩擦亮的!有人想把它弄臟……不好使!”
寧凡背著黑劍,走到了喬菲身邊:“菲姐,別嫌我弱,我保證,會變強?!?
喬菲沒有太大的反應(yīng):“那就盡快,我沒有哄孩子的習(xí)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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