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仁學(xué)堂。
顧怒發(fā)沖冠。
他在朝堂上受盡委屈，就因?yàn)樵S清宵出的這個餿主意。
賣官？
這簡直是天大的恥辱。
對大魏來說，這是根本無法接受的恥辱。
顏面無存啊。
可沒想到，許清宵啪的一下，把一疊東西給自己。
給這個東西干什么？
顧低頭看去，眼中依舊有怒火。
是賬單。
給我看賬單做什么？這幫商人能給多少銀兩？許清宵啊，你真的高看這幫番商了。
顧心中感慨。
可當(dāng)他仔細(xì)掃了幾眼后，整個人不由愣在原地了。
十品官商申請卷宗，四十九萬份。
九品官商申請卷宗，十五萬份。
八品官商申請卷宗，七千份。
七品官商申請卷宗，兩千份。
六品官商申請卷宗，四百八十七份。
五品官商申請卷宗，一百四十四份。
四品官商申請卷宗，三十一份。
三品官商申請卷宗，十份。
二品官商申請卷宗，六份。
一品官商申請卷宗，九份。
申請總收款，七十八萬三千五百萬兩白銀。
實(shí)際總收款，七十萬萬兩白銀。
預(yù)計(jì)今年整體收款，一百萬萬兩。
啊.....這！
顧眼中的怒火，在這一刻瞬間蕩然無存了，取而代之的是震撼，無與倫比的震撼。
申請總收款，七十八萬三千五百萬兩白銀。
實(shí)際總收款，七十萬兩白銀，畢竟有人會退款這個也正常。
但許清宵這個預(yù)計(jì)今年整體收款，一百萬萬兩白銀。
這是什么概念？
大魏王朝現(xiàn)在一年稅收一萬萬兩，雖然說大魏處于最衰敗狀態(tài)，可即便是大魏鼎盛時候，最高記錄也不過是二十多萬萬兩白銀收入啊。
許清宵這一百萬萬兩，等同于是現(xiàn)在大魏一百年的收入，等于是鼎盛時期五年國稅啊。
這他娘的。
錢也太多了吧？
顧看著許清宵，方才的那句話還是說出來了。
“許守仁，你當(dāng)真是太.......聰明了吧?！?
顧話鋒變了，他怒氣沖沖的目光當(dāng)中，瞬間化作了笑意。
濃厚無比的笑意啊。
一百萬萬兩啊。
一百萬萬兩啊。
這是何等概念？有了這筆錢，大魏還怕發(fā)展不起來？戶部真的要起飛了，大魏也要起飛了。
顧只感覺從頭到尾都爽了，腳指頭都爽起來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許守仁，你當(dāng)真是萬古大才啊。
顧激動的忍不住笑起來了，一改之前囂張跋扈的態(tài)度，取而代之的竟然有些.....諂媚。
“守仁啊，最近幾天累不累??？瞧你臉色，多難看啊，熬夜熬多了吧？”
“你怎么還喝這種涼茶啊，明日老夫讓人去我家，取一點(diǎn)武夷紅茶，是上品中的上品?！?
“守仁，不是老夫說你，年輕人別仗著自己身體好，得注意休息啊?！?
顧一臉關(guān)心道，哪還有半點(diǎn)囂張啊。
守仁學(xué)堂中，戶部和一些讀書人則滿臉好奇地看著房內(nèi)，他們看不到任何東西，方才聽到顧大發(fā)雷霆，本以為要鬧起來了。
可沒想到，突然之間，顧竟然不說話了。
難不成挨揍了？
不可能吧，許清宵膽子再大，不可能直接動手吧？他們好奇，十分不解。
而房中。
許清宵看著顧這般模樣，實(shí)在是有些無奈。
“顧尚書，你好歹也是個尚書大人啊，你這樣屬下受不了啊。”
許清宵有些沒好氣道。
自己辛辛苦苦在這里搞事，你上來就怒氣沖沖，擱誰誰好受？
一聽這話，顧馬上意識到許清宵有點(diǎn)小脾氣了，但他一點(diǎn)都不難受，取而代之的是訕笑。
“守仁侄兒，你還叫什么屬下啊，咱們是叔侄啊，剛才是叔行不端，失態(tài)了失態(tài)了，你就別放心上。”
“哈哈哈哈，守仁侄兒，世人都說你海量，叔老了，有點(diǎn)脾氣正常，你就不能讓著點(diǎn)叔嗎？”
顧哈哈訕笑著，一點(diǎn)都不尷尬，有什么尷尬的？
一百萬萬兩白銀啊，如果現(xiàn)在有個人說，給大魏一百萬萬兩，顧給他磕個頭都行，甚至跪著讓別人當(dāng)戶部尚書，這一點(diǎn)都不夸張。
沒別的，給的實(shí)在是太多了！
“行了，顧叔，咱們就別玩這套了，這賬滿意嗎？”
許清宵起身笑道，給顧拿來一把凳子。
“滿意，滿意，這還不滿意啊?！?
“守仁啊，你當(dāng)真是大才啊，老夫當(dāng)年就看得出來，你是戶部大才，可惜了，陛下讓你去刑部受了一個月的罪，這個張靖老匹夫，竟然還打壓你，讓你坐冷板凳?！?
“真是個老匹夫。”
顧笑得可謂是滿臉褶子，他是真的開心啊，一百萬萬兩，這簡直是天降橫財(cái)。
尤其是對他這種人來說，戶部守財(cái)奴，突然得到一百萬萬兩，什么怒火都澆滅了。
甚至現(xiàn)在誰要是敢不答應(yīng)官商之事，他直接提刀去砍。
他娘的，一百萬萬兩啊，這對大魏來說，簡直是巨款，超級巨款啊。
擋人財(cái)路，如殺人父母。
擋國財(cái)路，如靖城之恥。
誰還敢拒絕？
“顧大人，我還是跟你認(rèn)真說一下?！?
“這是截止目前的預(yù)算，七十八萬萬兩白銀，但肯定有一部分屬于沖動消費(fèi)，等真收錢的時候，會退一部分。”
“但如今八大商都想要一品官位，我占了一個，還有一個我已經(jīng)定好人了，給他優(yōu)惠了一些，也算是做個表率，吸引更多商人付錢?！?
“至于這八大商，能坐上一品的，就只剩下四個名額?！?
“這個消息公開出去，我敢保證天下商人就不會再猶豫觀望了，只怕會第一時間掏錢。”
“所以我預(yù)計(jì)，過些日子又是巨大的增長，不出意外的話，最終大魏能收到一百五十萬萬兩白銀?！?
“浮動在兩成左右，不會少太多，也不會多太多，而后每年可以依靠這個盈利一萬萬兩或者兩萬萬兩白銀稅收，主要還是看大魏發(fā)展的如何?！?
“水車工程做好了，大魏有糧，百姓衣食美滿，商人就會越來越多，經(jīng)濟(jì)也會越來越好，那么就會有越來越多的商人加入。”
“顧大人，清宵再問一句，這官商之路，允還是不允！”
許清宵將其中利益說的清清楚楚。
最后更是詢問顧，允許不允許陛下開辟官商之路。
“允！”
“誰他娘的敢不允，老夫砍了他?！?
然而，顧直接站起身來，絲毫沒有一點(diǎn)尚書的形象，張口閉口就是他娘。
足以證明他有多激動了。
這還不允許？
一百五十萬萬兩白銀？每年增加一萬萬兩或者兩萬萬兩，這就是收入翻倍啊。
并且隨著大魏越來越繁華昌盛，收入越來越多，這還不好？
不過說完了這話，顧還是忍不住繼續(xù)開口道。
“守仁啊，老夫不是別的意思，就是給商人如此多的好處，是不是有些......不太好啊?！?
顧詢問道，他只是問一句，看到這一百萬萬兩白銀的時候，他已經(jīng)答應(yīng)下來了。
以后的事以后再說，先收錢就行。
“不好？”
“顧大人，您想一想啊?！?
“天下商人，尤其是八大商，他們各立山頭，如今全被朝廷詔安過來，從今往后他們是該聽我們的，還是聽后面人的？”
許清宵問道。
此話一說，顧瞬間就明白了這個官商之路藏著什么陷阱了。
把所有商人聚集在一起，聽大魏的指揮，想賺錢，就要老老實(shí)實(shí)聽大魏的話。
不聽？不聽你別說賺錢了，直接抄家，刑部現(xiàn)在是嗷嗷待哺，恨不得天天去抄家。
這一招，妙啊，妙不可啊。
“守仁，你當(dāng)真聰明啊，當(dāng)真聰明啊。”
顧明白這點(diǎn)后，徹徹底底激動起來了，他總算是明白許清宵這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錢不是主要的，主要的是掌控天下商人這個團(tuán)體，順生逆亡，這是王道之行啊。
牛批，牛批，牛批啊。
“還有，顧大人，這優(yōu)先錄取，聽起來是不是感覺對百姓不公平？”
“可換句話來說，這些商人，他們給書院塞錢，亦或者是說請書院的人來額外教導(dǎo)，這也是一種手段啊，我讓他們可以優(yōu)先錄取，也是建立大家平等狀態(tài)?！?
“無非是省去了他們請人的成本罷了，看似有莫大好處，可實(shí)際上也就這樣，就好比如若八大商后人有個大儒之資，顧大人，您覺得八大商會如何培養(yǎng)？”
許清宵繼續(xù)說道。
這一點(diǎn)，顧明白，有錢人還怕請不到大人物來額外指導(dǎo)？
甚至有些商人，直接把自己的后人，送到大儒門下教導(dǎo)，然后每年幾萬兩白銀砸，這也是一種辦法。
而許清宵無非是幫他們省去這個環(huán)節(jié)罷了，當(dāng)然他們?nèi)绻€想要請人補(bǔ)習(xí)，那是他們自己的事情。
所以這一點(diǎn)不傷大雅，畢竟優(yōu)先錄取，陷阱就在‘優(yōu)先’二字上，要平等情況下，都是一模一樣的才子，錄取誰都可以，建立在這個情況下。
又不是說，你不如別人，然后讓你錄??？
再者還是書院錄取，也不是朝堂優(yōu)先錄取。
有肯定是有好處，但沒想象中那么大。
“那爵位呢？”
顧繼續(xù)問道。
這話一說，許清宵不由開口了。
“顧大人，這你也看不懂嗎？爵位必須要一品，而且必須要連續(xù)十年，相當(dāng)于是捐贈了十萬萬兩白銀給大魏，同時還要做出各類貢獻(xiàn)，才給你爵位。”
“先不說能不能做到，就算能做到，十年出六個爵不行嗎？”
“還不是世襲爵位?！?
“再說了，這爵位怎么給？不是咱們朝廷說的算？不是自己人，咱們就不要，是自己人，給人家一個爵位又如何？顧尚書，要不這樣，你現(xiàn)在拿出十萬萬兩白銀出來，我保證給你要個子爵，伯爵有點(diǎn)難，子爵沒問題?！?
許清宵這般說道，讓顧徹底恍然大悟了。
好家伙，好家伙，好家伙。
敢情什么都被許清宵算計(jì)了，最終解釋權(quán)在許清宵手中，許清宵說什么就是什么。
你要是不答應(yīng)？可你錢也交了啊，我又不退款。
至于許清宵說的讓自己捐十萬萬兩，給自己一個子爵，顧懶得理會。
十萬萬兩一個子爵？
腦子有問題才買。
一個子爵有什么享受的？除了正常的儀仗和服侍，再配二十個侍衛(wèi)，以及百畝良田，還有每個月一百兩白銀的俸祿，其余有什么好處？
十萬萬兩白銀，我自己花十輩子花不完。
這樣一來，顧徹底感覺，這完全就是一個陷阱啊，要好處沒什么好處，但還要出血。
“這不可能啊?！?
“他們不可能察覺不出啊?！?
顧皺眉，覺得許清宵這辦法太狠了，按理說都應(yīng)該能查出來啊。
可很快，顧想到了緣由了。
“制衡?！?
“好啊，守仁，你這招簡直是無解的陽謀，這些好處針對的都是普通商人，先吸引所有商人加入?！?
“然后逼的八大商不互相提防，所以他們也會加入，而八大商加入后，你公告出去，天下商人只怕不敢觀望，紛紛爭搶加入?！?
“這樣一來的話，形成了完美制衡，一方是怕自己申請不到，一方是怕有人先被詔安，好，好，好?！?
顧瞬間明白一切了。
一百萬萬兩，有些夸張，他還是保持一定的疑惑，可想明白這個點(diǎn)以后，他一點(diǎn)都不覺得夸張了。
許清宵這招叫做什么？聯(lián)合底層商人，給予八大商人壓迫感，致命的壓迫感，從而導(dǎo)致八大商不想成為魚肉，爭先恐后想要進(jìn)來。
而身為八大商，他們要是進(jìn)來的話，目標(biāo)肯定是一品官位，這樣就算是占據(jù)一席之地，擁有上桌談判的資格。
尤其是第七第八，他們難道就不想成為第一嗎？
而第一難道就不怕后面人超越嗎？
所以這是無解的陽謀。
而且是針對聰明人的陽謀啊。
許清宵，當(dāng)真是妖孽。
顧徹徹底底折服了，也徹徹底底相信這一百萬萬兩，一定會有，甚至剛才許清宵說的一百五十萬萬兩，也一定會有。
這回，大魏真的要發(fā)達(dá)了！
哈哈哈哈哈哈！
想到這里，顧又忍不住笑起來了，他感覺自己這幾天做夢都會笑醒啊。
“顧大人，您明白了最好，也省的我解釋?！?
“行了，清宵出去一趟，顧大人，有幾件事情要你來處理?！?
“第一，繼續(xù)核實(shí)財(cái)務(wù)?！?
“第二，八大商加入的公告，立刻公開，戶部核查完后，進(jìn)行約談?！?
“第三，再發(fā)一個公告，截止時間七天內(nèi)，超過時間不再錄取。”
“行了，我去找其他尚書了?！?
許清宵開口，吩咐戶部尚書做事。
“好好好，好好好，守仁，你去跟那幾個老匹夫談一談，注意安全，要是那幾個老匹夫敢動你一下，老夫帶著戶部上下給你找回場子?！?
“記住，要注意安全哈。”
“路上走路慢點(diǎn)，別摔著了?！?
顧點(diǎn)頭如搗蒜一般，臉上洋溢著無與倫比的笑容。
而這一幕要是被外面人看到了，只怕戶部上下都要懵圈。
一個侍郎，吩咐一位尚書做事？結(jié)果尚書居然笑呵呵答應(yīng)。
到底是侍郎大，還是尚書大？
許清宵走了，守仁學(xué)堂內(nèi)戶部上下都已經(jīng)停下了核算，畢竟他們不知道顧尚書到底是什么意思，所以不敢繼續(xù)核算。
而等許清宵走后。
顧走了出來，看著眾人，不禁怒吼道。
“都愣著干嘛？趕緊核算啊?！?
“守仁，慢點(diǎn)走哈，注意安全?！?
顧目送許清宵，發(fā)現(xiàn)大家居然不干活，不由怒吼，同時又看向許清宵，額外叮囑一聲，生怕許清宵摔著了。
這一刻，戶部上下實(shí)實(shí)在在有點(diǎn)不知所措了。
你大爺?shù)模瑒傞_始怒氣沖沖，恨不得要?dú)⒘嗽S清宵，現(xiàn)在變臉這么快？顧大人，您是川蜀人？學(xué)過變臉？
可氣歸氣，但還是得好好干活。
也就在此時，走到守仁學(xué)堂門口的許清宵，卻不由回頭道。
“諸位，這幾天好好干，下個月，戶部發(fā)喜錢，三倍俸祿?！?
許清宵開口，如今財(cái)大氣粗，肯定得花花錢啊，不然光賺錢不花錢，有什么意思？
可這話一說，守仁學(xué)堂所有戶部官員愣住了。
下一刻，待許清宵離開后，歡呼聲瞬間炸開。
“翻三倍？許大人說翻三倍？”
“三個月俸祿？三個月俸祿？許大人真是個好人啊！”
“哈哈哈哈，干活，干活，我就說，許大人一定不會虧待咱們的?！?
“一口氣發(fā)三倍？嘶！那我可以給我娘子買幾套衣服了，哈哈哈哈，許大人千歲?！?
“許大人千歲啊?！?
這幾天加班加點(diǎn)干活，戶部官員一個個累得不行，抱怨到?jīng)]有什么抱怨，畢竟吃官家飯，為國效力嘛。
可許清宵現(xiàn)在說下個月發(fā)喜錢，大家如何不開心？如何不激動？
學(xué)堂內(nèi)一片歡呼。
但很快，眾人的目光看向顧，因?yàn)樗麄兒雎粤祟?，許清宵說三倍，可戶部尚書是顧啊。
一時之間，大家安靜下來了。
以顧這種守財(cái)奴，只怕......不可能會答應(yīng)吧？
感受到眾人的目光。
顧面上很平靜，可心中的確有些心痛啊。
三倍啊，這有點(diǎn)多吧？
不過想了想，也無所謂，一百萬萬兩白銀，三倍俸祿算個毛？九牛一毛都是侮辱。
當(dāng)下，顧開口道。
“爾等記住，這是許守仁為爾等爭取的好處，莫要忘記！行了，好好做事，只要累不死，就往死里干?！?
拿了錢就要拼命，顧說完這話，轉(zhuǎn)身進(jìn)房做自己的事了。
而學(xué)堂的歡呼聲更加激烈了。
至于顧，再聽到這歡呼聲后，卻不由一笑。
花錢.......的確挺爽的呀。
一刻鐘后。
吏部！
整個吏部今日很安靜，因?yàn)槔舨可袝愓逍那闃O其不好，甚至說整個吏部心情都不好。
陛下的官商之路，幾乎是蔑視了吏部存在。
商人當(dāng)官？他們能接受嗎？他們吏部的存在是什么？就是選拔官員，辛辛苦苦，從百萬讀書人中，挑選合適的官員。
可現(xiàn)在商人直接花錢買官，這不是侮辱吏部這是什么？
所以吏部上下很冷清，大家都不怎么說話。
許清宵的身影出現(xiàn)。
一時之間，門外的吏部侍衛(wèi)，第一時間走了過去，來到許清宵身旁。
“許大人，您今日不太適合來啊，尚書大人心情很不好，您可別觸他霉頭。”
侍衛(wèi)過來提醒，怕許清宵今日過來，會挨罵。
“沒事?！?
許清宵搖了搖頭，同時拍了拍他肩膀道：“過幾天有好事。”
說完這話，許清宵則大搖大擺地走進(jìn)吏部大院內(nèi)。
一路上許多人看到許清宵，有人打個招呼，有人也湊上來提醒許清宵不要去找陳尚書，可能會出事。
許清宵在吏部名聲還是特別不錯的，甚至吏部多次討論，什么時候把許清宵拉到吏部來做事。
看看許清宵的履歷，去刑部，破大案子，去戶部，現(xiàn)在戶部風(fēng)生水起，殺了一批番商，賺了多少銀子啊。
來了吏部，那不得起飛？
可惜的是，戶部不放人，陛下也沒有放人的意思。
一一回禮后。
許清宵來到了尚書房。
“陳尚書，清宵來拜訪了?！?
許清宵的聲音在外面響起。
而尚書房內(nèi)，陳正儒的聲音緩緩響起。
“進(jìn)?！?
面對許清宵，陳正儒是又愛又恨。
許清宵作千古詩詞，讓他名流千古，這一點(diǎn)他記在心中。
許清宵為民立，他更是對許清宵無比敬佩。
再加上許清宵的才華，他如何不喜許清宵？可問題是這個許清宵，就是喜歡搞事，而且每一次都很離譜，很古怪，也很大膽。
比如說這次，開辟官商之路？
這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他絕對不可能答應(yīng)，雖然他這幾天都在思索許清宵的意圖，也猜到了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