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xiàn)在夫子來了,王儒只能硬著頭皮過來說一聲,如果夫子真找許清宵有事,他也只能去打斷許清宵了。
三為夫子將目光看去。
中。
透過書架,可以看到許清宵端詳著一本書,在認(rèn)真閱讀,目不轉(zhuǎn)睛,時而點頭,又時而皺眉,顯然已經(jīng)忘我。
“不可?!?
劉夫子的聲音響起,他看了一眼周圍,隨后揮了揮手,讓眾人退了出來。
齊夫子和陳夫子沒有多說,跟著劉夫子一同出去。
待出去后,劉夫子這才出聲。
“許清宵嗜書如命,府試在即,他一詞揚(yáng)名,卻能不動塵心,來書院讀書,此乃我等讀書人楷模,也是爾等需用心學(xué)習(xí)之處。”
“傳我話去,若無重要之事,莫要打擾許清宵,我們在外等待即可。”
劉夫子開口,他對許清宵更加看好了。
宴會作詞,名揚(yáng)南豫,若是尋常文人,只怕恨不得到處呼朋喚友,一同鑒賞絕詞,受眾人之夸贊,得眾人之羨慕。
然而許清宵不但沒有呼朋喚友,也沒有到處張揚(yáng)。
而是能沉下心來讀書,這一點讓劉夫子刮目相看。
“此等心性,未來至少大儒?!?
“看得出來,許清宵此子閱書之時,渾然忘我,不出十年,我大魏又要多一位大儒了。”
陳夫子和齊夫子分別出聲,他們再一次對許清宵做出更高的評價。
書院之中,數(shù)千文人再聽到此話后,再一次咂舌。
大儒。
這可是真正的大人物啊,這個級別,可上達(dá)天聽,直圣上,可辯天下一切事,朝中朝外皆奉為座上賓。
即便是江湖中的仙道之輩,也要禮讓三分。
受天地而封,立大儒之根。
十年之內(nèi),許清宵就能成為大儒,這夸贊未免有些太高了吧?
“兩位夫子,我等平日也未曾聚過,不如去一旁的亭內(nèi)稍作休息,既等許清宵,也可談?wù)撘恍┦虑???
劉夫子忽然開口,他看向齊夫子和陳夫子,如此說道。
“好?!?
“劉夫子客氣,請?!?
兩人面帶微笑,三位夫子朝著柏廬書院亭中走去。
而眾文人看到這一幕既是羨慕又是驚訝。
南豫府三位夫子,皆然在這里等候著一位讀書人。
這種事情前所未聞。
而實際上,之中。
許清宵的確已經(jīng)到了忘我之境。
也不知道是不是開竅的原因,這些繁瑣的古文,在許清宵眼中,簡直比白話文還好理解。
而且書中內(nèi)容,也讓許清宵時而喜悅,時而困惑,時而思索。
此時此刻,當(dāng)靜下心之后,許清宵總算明白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這個道理了。
倘若真正靜下心來讀書,會發(fā)現(xiàn)世界之大,想象之廣。
讀書當(dāng)真有趣啊。
一本本書籍在許清宵手中掠過。
這次過來看書,許清宵已經(jīng)做好了準(zhǔn)備,能看多少看多少書。
不管什么種類的,反正看就完了。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
許清宵看書的速度也越來越快。
翌日。
許清宵依舊在看書。
然而外界發(fā)生了什么事情,許清宵渾然不知。
大魏京都。
如往日一般。
然而一道道身影穿梭在各地宅院之中。
不到一個時辰。
整個京都沸騰起來了。
一處恢弘的宅府之中。
一名白發(fā)老者,看著手中的絕詞,眼神之中充滿著激動。
“好,好,好,好一句駕長車,踏破連云山缺。”
“壯志饑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待從頭,收拾舊山河,朝天闕!”
“好,好,好。”
“未曾想到,當(dāng)世竟然還有這等讀書人,有如此之壯志?!?
“什么?這首詞是為一位將軍所作?”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沒想到有生之年,竟然有人會為我作詞,這個讀書人叫什么?待他日后入京為官,老夫一定要好好提攜提攜他?!?
爽朗的聲音響起。
但同一時刻,在京都之中,出現(xiàn)了十幾道。_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