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酒樓中。
一名儒生握著一張白紙,當(dāng)著數(shù)十人面前,緩緩寫出滿江紅·怒發(fā)沖冠。
待書寫完畢,引來陣陣驚嘆。
“好詞!好詞啊!”
“當(dāng)為千古名詞。”
“好一句三十年功與名,八千里路云和月,好,好,好。”
“莫等閑,白了少年頭,好啊?!?
喝彩聲陣陣,引來酒樓少許人矚目。
“諸位,這首詩詞,乃是許清宵,許守仁所著,你們是不知道,這位守仁兄有多非凡,一詞寫下,才氣入體,晉升九品,他如今不過二十歲,剛剛學(xué)業(yè)月足,有大儒之資啊?!?
書寫滿江紅的儒生,滿臉漲紅道,他一夜未睡,待宴會(huì)結(jié)束后,第一時(shí)間就喊來好友,分享宴會(huì)之事。
此番語一說,更是讓眾人震撼不已。
而同樣的事情也不斷在發(fā)生。
一處宅院。
一名書生瘋狂敲著大門,顯得格外激動(dòng)。
天還未徹亮。
宅院開了,書生直接沖了進(jìn)去,來到臥房之外,引得臥房之中的老者起身。
“先平,你這是作甚?怎么天還未亮你就跑來?”
老者有些慍怒,什么事不能等天亮再說?
大清早的擾人休息,讀書人不要睡覺的嗎?
“先生,先生,您快看,快看。”
后者沒有畏懼,而是將抄錄的白紙,遞在老者面前,這位老者早已開竅,在南豫府極有威望。
他沉得住氣,將目光看向白紙上。
過了片刻。
老者渾濁的目光露出驚色。
下一刻如視寶物一般地端著。
“靖城恥,猶未雪,臣子恨,何時(shí)滅?!?
“駕長車,踏破連云山缺?!?
“好,好,好,好一句靖城恥,猶未雪,好,當(dāng)真是好,絕詞,絕詞?!?
“不,千古名詞,這是千古名詞啊,這是你寫的嗎?”
“不,不可能,你若是能寫出這種名詞,你早就入品了。”
“誰,是誰?”
老者從之前的昏睡迷茫,到現(xiàn)在精神抖擻,甚至目光有神,揪著自己學(xué)生衣領(lǐng)問道。
“先生,這是昨日李鑫公子宴會(huì)上,一位叫做許清宵之人所作。”
“他已才氣入體,晉級(jí)九品,而且年不過二十。”
后者有點(diǎn)被嚇到了,但還是如實(shí)回答。
“年不過二十?九品?嘶!”
“走,去找陳夫子去,我換身衣服,不,不換了,走走走,跟我一起走?!?
老者激動(dòng)無比,想要換衣服,但回頭一想,還換個(gè)毛啊,趕緊走啊。
“找陳夫子作甚???”
后者有點(diǎn)迷,他只是過來匯報(bào)一下,師徒一起欣賞下作品,干嘛去找陳夫子?
“找陳夫子挖人啊,廢話那么多,趕緊的?!?
老者怒吼一聲,便快速離開。
又是一處大宅院中。
一名儒生一路狂奔,手中捧著抄錄滿江紅的白紙,一個(gè)不慎,中途摔了一跤,好在沒有臟到詩詞。
起身之后,直接沖回家中。
“父親?!?
“父親?!?
“別睡了,別睡了,快來看?!?
儒生回到家中,一路沖進(jìn)父親臥房,而且毫不猶豫撞開房門。
嚇得床榻二人直接蹦起。
“你這是作甚?”
“毛毛躁躁!”
“成何體統(tǒng)。”
中年男子怒吼,他心臟狂跳,感覺差點(diǎn)就沒了。
“父親,你快看,快看啊?!?
后者不知怎么去述說,直接將詩詞遞給其父。
“看,看,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
“你能寫出什么破東西?”
“什么爛詞也讓我看?簡直是......”
中年男子勃然大怒,敢情吵醒自己就是為了讓自己看一首詞?
他正要雷霆大怒之時(shí),可當(dāng)目光落在詩詞上,整個(gè)人卻愣住了。
“怒發(fā)沖冠,憑闌處,瀟瀟雨歇?!?
“抬望眼,仰天長嘯,壯懷激烈。”
“三十功名塵與名,八千里路云和月。”
“莫等閑,白了少年頭,空悲切。”
詞字不多,不過百字。
但讓他渾身一顫,如獲至寶一般。
“絕詞,絕詞,當(dāng)為天下絕詞啊。”
“兒啊,這是你寫的嗎?這是你寫的嗎?”
中年男子激動(dòng)起來了,嚇得一旁的妻子有些懵。
“父親,孩兒昨日參加李鑫公子的盛宴,這是盛宴中許清宵所作,他師兄是陳星河,不過他師兄就一般,這位清宵兄作詞更是引才氣入體,晉升九品。”
“而且父親,這位許兄才不過二十歲,如今朝堂四大書院鼎足,此人必有大才,若能為應(yīng)天書院招來此等大才,想來也是功勞一件吧?!?
他出聲說道,后者目光有神。
下一刻,直接跳下床榻,抓起衣裳快速穿了起來。
“走,隨父去見劉夫子,若這首詞真是此人所作,為當(dāng)世大才,快,走?!?
他說話間,已經(jīng)穿好衣裳,拉著自己的兒子,奔向門外,留下一臉懵的妻子。
南豫府。
府君宅。
同樣也發(fā)生類似的事情。_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