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那一點點的不愉快蕩然無存,王儒帶著許清宵落座下來。
前面第三位,不算近但也不算特別遠(yuǎn)。
落座下來后,許清宵立刻與周圍幾人作禮,自報家門一番后,這才緩緩松了口氣。
太懂人情世故也不是一件好事,想要左右逢源,八面玲瓏就得事事注意,有點累人,但好處也不少。
今日這場宴會結(jié)束后,自己在南豫府遇到點事,估計都能直接擺平,不至于給師兄惹麻煩。
叮。
很快,清脆的琴聲響起,伴隨著一個個歌姬從院外走了進來。
這些歌姬面容嬌美,肌膚細(xì)嫩,穿著薄紗,隨音而舞,偶爾的若隱若現(xiàn),更是撩動在場所有人的目光。
許清宵靜靜地欣賞著,沒什么非分之想。
古代歌姬表演再好看,也比不過現(xiàn)代的表演,一兩次或感新鮮,但仔細(xì)去看會發(fā)現(xiàn)也就這樣。
若不是歌姬長得漂亮,許清宵的確也欣賞不來。
“黑色?!?
許清宵喝了口果酒,心中喃喃自語。
一段精彩的歌姬表演結(jié)束,眾人輕拍桌子喝彩。
而此時,一道身影也院內(nèi)走出。
二十歲出頭,錦衣富貴,白綠相交,腰系美玉,束冠羊脂,面容也俊俏。
人一出現(xiàn),王儒壓低著聲道:“這就是李鑫,李公子,南豫府府君長子?!?
王儒告知許清宵對方的身份。
不過掃了一眼,許清宵發(fā)現(xiàn)眾人見到李鑫僅僅只是稍稍點了點頭,并沒有那種起身喊一句見過李公子。
反倒是一個個悠閑自在,該干嘛干嘛。
嘖。
古代文人就是拽啊,府君之子,這是什么概念?前世市高官的大兒子,別說同齡了,就算是一些比他大十幾歲的人,也要恭恭敬敬喊一聲李總好。
這幫文人也不是說不給臉,但壓根沒有那種恭維,反倒是一副,我來赴宴是給你面子的態(tài)度。
好家伙。
好家伙。
當(dāng)真是好家伙。
許清宵逐漸摸索出一些門道,再看看李鑫,臉上沒有一點不愉,反倒快步來到主位,端起桌上的酒杯道。
“諸位,因發(fā)生一些小事,導(dǎo)致耽誤了時辰,還望諸位莫要生氣,李某自罰三杯?!?
李鑫開口,快速喝了三杯酒,算是自罰。
“李公子畢竟是府君之子,府內(nèi)事務(wù)繁忙,這點我等是知道的,今日邀宴,不勝榮幸,敬李公子一杯。”
有人開口,第一個舉杯,眾人也跟著舉杯,畢竟李鑫自罰三杯也算是給足眾人面子,而眾人雖然直白,可又不是傻子。
“我等敬李公子一杯?!?
這一刻,眾人紛紛舉起酒杯,朝著李鑫敬酒。
后者也痛快飲下。
酒過三巡之后,一個又一個節(jié)目表演出現(xiàn)。
大多數(shù)離不開琴棋書畫,奏樂跳舞,一些雜耍游戲,前半段時間都是欣賞節(jié)目。
一直等到亥時。
眾人也喝的差不多了。
隨著一些琴師離開,院子安寧了不少。
“諸位,今日邀約,其實所謂兩件事情。”
“一來是,府試在即,李某作為府君長子,自然要為諸位設(shè)開功宴,待府試過后,李某還會宴請諸位?!?
“二來是,此次府試,極為重要,新朝第一次府試,可謂是萬眾矚目,家父這些日子與不少儒道大家交流,嘗試押題,今日也就是為這件事情,耽擱了一些。”
李鑫出聲,道出這次宴會的目的。
不過他這話一說,滿堂嘩然。
“府君為我等押題?”
“新朝第一次府試的確重要,卻沒想到府君竟愿為我等押題?!?
“李府君當(dāng)真是我輩楷模啊?!?
眾人第一反應(yīng)是驚訝,緊接著便是興奮與激動。
押題。
通俗點說,就是猜考試題目。
民間允許押題,畢竟出題者皆然是朝中大儒,不會泄題,真要泄題,不需要朝廷觸發(fā),天地自然會有時候感應(yīng)。
能成為大儒者,也不會是這種人。
不過押題這東西,有很多講究,地位越高的人,猜測的越準(zhǔn)。
畢竟這是個很簡單的邏輯關(guān)系。
了解出題者是誰,又是什么性格,從這里開始挖掘,其實能猜到部分。
所以府君押題,的確不得不讓人激動啊。
“那敢問李公子,府君大人押的是什么題?”
有人回過神,忍不住問道。
李鑫沒有回答,只是拍了拍手。
當(dāng)下,院外便走來幾個家仆,抬著一塊石板,板上有一張白紙。
白紙上赫然寫著兩個字。
安國_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