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睹同伴死去,高橋直人大口喘著粗氣,即便在這煉獄般的環(huán)境中,他仍舊大汗淋漓。
陳澈緩步走向他,眼神漠然地說道:“幫我聯(lián)系一下山本智也?!?
高橋直人神情由驚恐變得堅毅:“忍者是不會做叛徒的!”
“咔!”
高橋直人后槽牙一磕,藏在牙縫里的毒藥迅速蔓延至整個口腔。
剎那間,高橋直人身上的真氣煙消云散,他全身的皮膚變成煤炭一樣的黑,血從眼睛、鼻子、嘴巴、耳朵七竅之中流出來。
高橋直人仰面倒地,甚至止不住的抽搐,隨著眼神地最后一絲光彩消失不見,他的生命也走到盡頭。
陳澈全程冷眼旁觀,最后確定高橋直人真的死了之后,嘆口氣:“可惜了。”
“轟??!”
火焰仍舊席卷著整個大樓,火焰燒的噼啪響,樓層已經(jīng)開始有垮塌的跡象。
陳澈快步來到酒會大廳,賓客們早已經(jīng)跑散了,沒來得及離開大廳的已經(jīng)被煙熏得昏死過去,即便跑出大廳的人,也沒能跑出大樓。
陳澈巡視著被困在這里的人,企圖找到一個身份可疑的人物,可找了一圈,這些人除了有錢以外沒什么特別。
那暗影組織為什么連他們都不放過呢?
想不通,現(xiàn)在也不適合再想,反正東瀛內(nèi)斗和自己沒關(guān)系,趕緊離開這去找季萱她們,經(jīng)過這件事,秋山美奈子應(yīng)該會站在自己這邊了。
陳澈正要離去,卻又驀然停住腳,低頭一看,一只嬌小潔白的手正死死拽住他的褲腳。
手的主人不是別人,正是之前有過一面之緣的宮永利香。
此刻,宮永利香顯然被熏得不輕,臉上一片黑,眼神也不清澈,依靠求生的本能,撐著最后一絲意識,牢牢抓住救命的稻草。
“救……救我……”
宮永利香發(fā)紫的嘴唇輕輕開合,虛弱地哀求著。
陳澈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把她扛在肩上,縱身一躍跳出大樓。
“轟?。?!”
爆炸一層接著一層,就在陳澈跳出大樓的五分鐘后,整座瀧治集團大樓垮塌,化作廢墟。
陳澈在河邊把宮永利香放下,捧起水洗把臉,又往宮永利香臉上澆幾下。
“咳咳咳……”
宮永利香劇烈咳嗽幾聲,幽幽地醒過來。
“是你救了我?”宮永利香望向陳澈,問道。
陳澈反問一句:“你覺得呢?”
宮永利香甩甩頭,感覺要還是很痛,她記得自己換好衣服才回到酒會會場,就發(fā)生了爆炸聲,之后就著火了。
煙很嗆,再之后就暈倒了………迷迷糊糊,好像是抓住了一個人的時候衣服。
記憶回籠,宮永利香重新抬頭看向陳澈,忽然笑出來:“呵……呵呵……”
陳澈好奇:“笑什么?”
“大難不死,當(dāng)然開心?!?
“哦,那你繼續(xù)開心著吧。”
陳澈拍拍身上的土,就要離開,卻又聽到身后的宮永利香說道:
“我之前確實想過,今天會不會有一個男人帶我離開,沒想到居然會是你一個不想干的人?!?
陳澈微微轉(zhuǎn)頭:“你原本以為會是秋山剛志吧?”
“我以為他就算再懦弱,不敢明著和他爸對抗,至少會暗地里解救我……”宮永利香眼神落寞,“但是沒想到,我還是把他想的太好了?!?
“那說明你選男人的眼光有問題?!?
宮永利香仰頭,怔怔凝望著陳澈:“算起來,你今天救了我兩次呢?!?
陳澈轉(zhuǎn)回身,看向?qū)m永利香:“所以呢?”
宮永利香說道:“你是好人,那就好人做到底,再幫我一個忙吧?!?
陳澈促狹道:“我還以為你要說以身相許報答我呢?!?
宮永利香一臉認真道:“你本事這么大,又是夏國人,如果這個忙你也能幫我解決,以身相許也不是不可以?!?
陳澈一怔,顯然沒想到她會這么說,一時間來了興趣:“什么忙?”
“幫我救出我的家人。”宮永利香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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