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血月的照耀下,整個月影島仿佛被一層紅色的薄紗覆蓋,一切都顯得朦朧而不可捉摸,仿佛有無數(shù)看不見的眼睛在暗中窺視。
“咚咚咚……咚咚咚……”
鼓聲越發(fā)的急促,玄武的舞步也越來越快,只是舞姿卻變得越發(fā)詭異,她的身體扭曲猙獰,不像是跳舞,反而更像是在受刑。
“呵!”
玄武突然尖聲大喝,身體急速旋轉(zhuǎn),織物長袍裙擺飛揚,猶如一朵飽含蠱惑的詭異鮮花。
陳澈和宋今禾滿臉驚愕地望著天際那輪血月,感到好似有一股死亡的氣息在搖曳彌漫。
宋今禾突然一把拉住陳澈,后撤數(shù)步,腳下的陣法血線在這時發(fā)出詭異的紅芒。
一股足以毀天滅地的能量嶄露頭角,蠢蠢欲動。
“陣法啟動了?!?
宋今禾輕聲喊道。
鼓聲在這一次達到最盛,鼓槌在青龍和白虎手中只剩下了殘影。
玄武旋轉(zhuǎn)的身形猛然一頓,手腕交錯,舉過頭頂,直直指向血月。
血月好似從天際墜落,就懸掛在伸手可觸的頭頂。
“請恩賜?!?
玄武小聲呢喃,虔誠地合上雙眼,沙灘上的眾人早已經(jīng)失了神智,跟隨著玄武一同開口:
“請恩賜!”
鼓聲停歇,玄武雙腿交叉緩緩坐下去,雙臂交叉,抱著肩膀,頭深深地垂下去。
“終于要來了……”
古元宗在尖頂上站直身體,雙腳離地,懸浮在空中。
“轟~~~”
一聲好似來自遠古的嗡鳴響起,血月終于展現(xiàn)出它猙獰狂暴的一面。
陣法同時運轉(zhuǎn),處于沙灘上的年輕人們?nèi)紦P起頭顱,張大嘴巴,他們體內(nèi)被丹藥滋生出來的真氣,攜帶著生命力,從眼睛、嘴巴里鉆出來,被血月盡數(shù)吸進其中。
“這個陣法極為歹毒,這些人的真氣和生命力現(xiàn)在都吸入月亮里了,我如果沒猜錯,還差最后一步,那就是把這些匯聚起來的真氣和生命力,全都轉(zhuǎn)移到古元宗的體內(nèi)。”
宋今禾望向懸浮在別墅上空的古元宗,“如果真氣順利進入古元宗的體內(nèi),那他很有可能會突破極限,會到達無人能想象的地步!”
“那這個陣法有什么辦法阻止嗎?”
陳澈發(fā)問道。
“我只在古籍上看過,具體的方法我不知道,但是一個陣法不論多么高深莫測,它都必須依靠陣眼來支撐,只要找到陣眼,我就有辦法了。”
宋今禾快速說道。
“那這陣眼又在哪?”陳澈追問。
宋今禾目光快速轉(zhuǎn)動,面色卻越來越焦急。
這時,蜷縮在舞臺中央的玄武突然動了,她緩緩起身,仰頭望天,無窮的真氣已經(jīng)匯聚到血月之上,而沙灘上的年輕人們,則一個個好似被榨干一般,癱倒在地。
玄武滿意地點點頭,望一眼古元宗的方向,隨后后撤一步,舞臺中央打開一個圓形的空洞,從下面緩緩升起一個十字架。
陳澈和宋今禾陡然瞪大眼睛,被一前一后綁在十字架上的,正是蘇筱和方玉瑩。
“你的身體是寶物,獻給大人再合適不過,你應(yīng)當(dāng)為此感到榮幸?!?
玄武取出一把短刀,割破手掌,在蘇筱因為昏迷而慘白的臉上留下一個血掌印。
血順著蘇筱的下巴滴在舞臺上,舞臺中央釋放出殷紅的光芒,映照著玄武的臉龐陰森詭異。
宋今禾雙眸一怔,喊道:“我知道陣眼在哪里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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