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猛一臉惶恐,安慰道:“先生,他們都會死的,都會死的!”
“死什么死?!”
白向晉猶如一頭發(fā)狂的野獸,怒聲吼道:
“谷宗照年輕的時候在朝野呼風(fēng)喚雨,是金陵乃至整個江南,封疆大吏一般存在的人物!
即便這么多年過去了,他的門生舊部仍舊遍布江南朝野,只要這個老不死的還活著,別說我白向晉,就是古家那位都不敢動姜嵐!
你告訴我,他們怎么會死?怎么死?!”
文猛說道:“先生,少爺走了您很傷心,可這種時候您一定要沉住氣!
谷宗照已經(jīng)年近九十,再加上本身就有心臟病,死期不會太遠(yuǎn)的。
只要谷宗照一死,不用我們動手,那些早就對姜嵐垂涎三尺的世家貴族的紈绔們,就會把姜嵐吃干抹凈。
到時候天蝎社就會是先生您的,那時再給少爺報仇,誰又?jǐn)r得住您!”
白向晉深呼吸一下,情緒平復(fù),轉(zhuǎn)身抱住白楓葉的靈柩,沉聲道:“兒子,文猛說得有道理,你再等等,等谷宗照死了,爸一定親手割下姜嵐和陳澈的腦袋,祭奠你!”
第二天,姜嵐來到一棟臨湖小院。
一位身穿唐裝的枯瘦老人,正躺在院子里的躺椅上曬太陽。
“干爹!”
姜嵐腳步輕快地走過去,脆聲喊道。
老人睜開炯炯有神的眼睛,看向姜嵐,露出慈祥且溫和的笑意。
“昨天本來是想來陪您吃飯的,可是去處理了點(diǎn)事情,結(jié)果就耽誤了?!?
姜嵐在老人身邊的小板凳上坐下,十分接地氣地抱住了小腿。
“我沒什么,你的正事要緊?!?
谷宗照搖搖頭,開口道。
姜嵐沉吟片刻,直奔主題:“干爹,近日金陵江湖冒出來一個人……”
谷宗照打斷,說道:“我已經(jīng)知道了,小魁打電話跟我說過了,還抱怨你讓他和白向晉道歉呢?!?
姜嵐笑罵道:“那個臭小子,也二十歲了,卻總是長不大?!?
谷宗照說:“稚氣未脫,對于他來說未必是壞事。”
老人坐起來,注視姜嵐,說道:“還是說說陳澈吧,你怎么想的?”
“我想為小果,為姜魁,還有我自己,謀一條平凡生活的路?!?
姜嵐眸光清澈,好似一汪清水。
谷宗照點(diǎn)點(diǎn)頭,略微思索,說道:“那個陳澈小小年紀(jì)就能有如此的心機(jī)和城府,武道上也是天賦異稟。
說實話,青年才俊我年輕的時候見過太多了,但是這么妖孽的,我這輩子還真是第一次見。
不過有本事、有能力,不能代表他品行也好。而且這種人幾乎無法掌控。
小魁說你是想讓他幫你對付白向晉,但其實你不是這么想的吧?”
姜嵐點(diǎn)點(diǎn)頭,坦誠道:“我原本確實有這樣的心思,但是后來發(fā)生的事,讓我改了主意?!?
姜嵐對上老人睿智的眼神,堅定地說道:“我想把天蝎社交給他!”
老人摸了摸姜嵐的頭,笑容慈祥又心疼:“孩子,苦了你了?!?
姜嵐沒回話,而是擠出一抹苦澀的笑意,此刻的她,完全沒有美女蝎的霸氣,有的只是小女人的柔弱。
老人認(rèn)真地思考一下,說道:“那小子的能力算是合格了,但是最重要的還是人品。
你先不要急著下決定,再觀察一下,尤其是他對身邊人的態(tài)度,這一點(diǎn)很重要!
這一點(diǎn)也是你把天蝎社交出去之后,他能善待你們的保障?!?
老人笑容和煦:“如果你能夠確定那小子的人品確實沒問題,記得帶他來見我?!?
“好?!?
姜嵐點(diǎn)頭,燦爛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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