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風沒有給他們補陣的機會,龍嘯劍橫掃而出,墨色水浪化作兩道水龍,纏住了巫師的腳踝?!澳銈兊姆?,耗了多少精血?”他冷笑一聲,異脈中的綠色龍珠突然爆發(fā),枯萎之力順著水龍侵入巫師體內(nèi)。
紅袍巫師的皮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干癟,法杖上的紅寶石黯淡無光。他們想引爆殘余的火焰,卻發(fā)現(xiàn)體內(nèi)的火系真氣已被枯萎之力瓦解。左側(cè)的巫師發(fā)出最后一聲嘶吼,身體突然爆開,化作一團火球。
右側(cè)的巫師趁機逃竄,卻被林風擲出的龍嘯劍貫穿胸膛。劍身上的墨色水流瞬間凍結(jié)了他的血脈,連自爆都做不到。
巫師的眼中閃過恐懼,最終在黑色真氣的吞噬下化作飛灰,只留下一枚滾燙的紅寶石法杖。
隨著巫師死亡,城樓上的火焰法陣驟然熄滅,巖漿緩緩冷卻,火柱化作青煙。
“吹號,出關(guān)迎戰(zhàn)!”立興關(guān)守將見巫師死去,決定背水一戰(zhàn),拔出腰間的長刀,刀身在陽光下折射出刺眼的光芒。
吊橋放下的瞬間,三萬大夏軍如潮水般涌出,步兵在前組成盾陣,重騎兵在后蓄勢待發(fā),重騎士則列在側(cè)翼,形成一個標準的錐形陣。守將的吼聲在陣前回蕩:“斬林風者,賞黃金萬兩,封萬戶侯!”
林風立于裝甲車頂端,舉起龍嘯劍:“重炮營,目標敵軍中軍!”
數(shù)百枚炮彈帶著尖嘯劃破長空,在大夏軍陣中炸開。盾陣瞬間潰散,士兵們被氣浪掀飛,慘叫聲此起彼伏。
這時一隊穿著黑甲的騎兵從大夏國后軍出現(xiàn),可以說他們整個人和馬都是黑的,黑如子夜。
林風微微一愣,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黑暗騎士?
黑騎兵紋絲不動,黑色的盔甲擋住了飛濺的碎石,他們舉起長矛,發(fā)出整齊的吶喊,竟朝著重炮營沖鋒而去。
“機關(guān)槍營,攔住他們!”刀影的吼聲響起。
五十挺機關(guān)槍同時開火,子彈如暴雨般射向黑暗騎士。然而,子彈打在盔甲上,只留下一個個白印,竟無法穿透!“該死!”刀影一拳砸在裝甲車的鐵板上,“噴火槍營上!”
十具噴火槍向前推進,橙紅色的火舌舔舐著沖鋒的黑暗騎士。他們身上的火焰在風中熊熊燃燒。但竟然還在沖鋒,長矛刺穿了噴火槍兵的胸膛,鮮血染紅了陣地。
林風縱身躍下裝甲車,龍嘯劍在陽光下劃出一道碧綠色的弧線。異脈中的木系真氣如藤蔓般涌出,纏住了剩余的黑暗騎士。
藤蔓順著盔甲的縫隙鉆入,在騎士體內(nèi)瘋狂生長,他們的盔甲下傳來骨骼碎裂的聲響,最終化作一個個被藤蔓包裹的“綠人”,再也無法動彈。
“咔咔嚓——”
藤蔓崩裂的脆響如冰錐刺入耳膜。林風望著那些掙脫束縛的黑暗騎士,瞳孔驟然收縮——纏滿他們身軀的藤蔓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枯萎,黑色盔甲上甚至滲出粘稠的黑霧,將木系真氣的生機徹底吞噬。
為首的騎士摘下頭盔,露出一張毫無血色的臉,眼窩中跳動著兩團幽綠的火焰。他舉起長矛指向林風,嘶啞的聲音仿佛從地獄深處傳來:“光明已死,黑暗永存……”
話音未落,他胯下的黑馬突然人立而起,前蹄踏向地面的剎那,方圓十丈的野草竟迅速發(fā)黑腐爛。其余騎士緊隨其后,黑色的洪流如潮水般重新涌來,噴火槍留下的焦痕在黑霧中緩緩愈合,連馬鬃上的火焰都變成了詭異的幽綠色。
“這他媽是不死之身?”刀影的怒吼帶著難以置信的驚駭。他剛用重機槍掃倒三名騎士,那些軀體卻在倒地后化作黑霧,重新凝聚成形,盔甲上的彈孔詭異地閉合。
林風腦中轟然炸響。他想起這幾日聽人打探說——“黑暗騎士受西域巫師詛咒,以靈魂為祭,不死不滅,唯懼至純光明”。
“光明……”林風下意識地摸向胸口,異脈中那枚沉寂已久的光明穴位突然發(fā)燙。說實話,十四個異脈,只有光明和那個暗紅色的真氣他幾乎從來沒用過。
光明真氣就像雞肋一樣,甚至有時候用于照明用。
暗紅色的穴道林風壓根就沒有用過,也不知道怎么用
“就是現(xiàn)在!”林風猛地咬破舌尖,逼出一口精血噴在龍嘯劍上。血珠滲入劍身的剎那,他引動異脈中的光明真氣,與黑、綠、黃三色龍珠同時共振。
“嗡——”
龍嘯劍突然爆發(fā)出刺目的白光,仿佛一柄燃燒的火炬。起初只是淡淡的銀輝,隨著光明真氣的注入,光芒越來越盛,最終化作一道貫通天地的光柱,將林風整個人籠罩其中。黑霧觸及白光的瞬間,發(fā)出“滋滋”的灼燒聲,如同冰雪遇火般迅速消融。
“那是什么?”刀影瞇起眼睛,只見林風的身影在白光中漸漸模糊,龍嘯劍的光芒里竟浮現(xiàn)出繁復的金色紋路,與黑暗騎士盔甲上的符文形成鮮明的對峙。
殺影心中無比驚駭,老大現(xiàn)在難道已經(jīng)成了傳說中的神了嗎?
這也太震撼了。
“光明永存!”林風的聲音從炙熱的光團中發(f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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