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門火彈炮同時發(fā)射,燃燒彈在龜甲陣中炸開,火焰迅速蔓延,盾牌上的桐油被引燃,士兵們在火海中哀嚎著潰散。有的士兵試圖跳窗逃生,卻被閣樓上的狙擊手點名,尸體順著墻根滑下,在地上積成小小的尸堆。
夏軍的弓箭手調整角度,箭簇越過煙霧,直撲大華軍的火力點。一名重機槍手被射中咽喉,鮮血噴濺在槍管上,他身后的士兵立刻補上,繼續(xù)扣動扳機,子彈打光的瞬間,順手抓起旁邊的手榴彈擲向敵陣。
“煙霧彈快散了!”殺影的吼聲帶著急色。
林風引動風系真氣,煙幕竟詭異地重新凝聚,將街口再次籠罩。“就是現(xiàn)在!沖鋒!”他一馬當先沖出殘垣,龍嘯劍的白光劈開迎面射來的箭簇,四色龍珠的力量順著街道蔓延,青石板下的暗刺被土系真氣壓制,毒巫師釋放的黑霧被光明真氣凈化。
沖鋒槍梯隊如潮水般涌入缺口,士兵們踩著同伴的尸體前進,槍管里的子彈打光了,就拔出刺刀肉搏。一名士兵被長矛刺穿小腹,他卻抱著敵人的脖子,拉響了腰間的手榴彈,與對方同歸于盡,爆炸的氣浪掀飛了周圍的夏軍。
戰(zhàn)斗持續(xù)了一個時辰,當最后一輛夏軍戰(zhàn)車被鐵甲車撞翻時,百里長街已是一片焦土。龜甲陣的殘骸在燃燒,戰(zhàn)車的碎片與自動步槍的彈殼交疊,夏軍的尸體堆成了小山,大華軍的新武器在陽光下泛著血光,每一處都彰顯著碾壓性的優(yōu)勢。
林風站在街心的尸堆上,望著皇宮東門緊閉的吊橋,戰(zhàn)袍上的血漬已凝固成黑褐色。幸存的士兵們拄著槍喘息,臉上混合著血與煙灰,眼中卻閃爍著勝利的光芒。
“還有多久能到宮門?”他問向身邊的刀影。
刀影望了望前方的路,估算道:“最多還有兩里,不過前面……怕是還有硬仗?!?
林風點點頭,握緊了手中的龍嘯劍。陽光終于穿透煙幕,照在長街的血洼上,反射出刺目的紅光。他知道,宮門就在前方,勝利也就在前方,而他們手中的新武器,就是劈開一切阻礙的最鋒利的刀。
“繼續(xù)前進。”他的聲音傳遍長街,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
士兵們再次起身,邁過滿地的殘骸,向著皇宮東門堅定地走去。他們的腳步聲在長街回蕩,與遠處皇宮傳來的鐘鳴交織,像是一首悲壯而激昂的戰(zhàn)歌。
皇宮東門已經(jīng)嚴陣以待,青銅大炮、百發(fā)連弩等等,不過兵將并不多,但是城頭那些穿著巫袍的巫師讓林風眉頭一皺。
目測得有一百多名巫師,看來是想讓這些巫師集體作法把林風的軍隊全部消滅在皇宮東門啊。
這讓林風有些頭疼,畢竟這巫師的殺傷力確實很大,如果前面的戰(zhàn)役,林風多少有些鍛煉自己這支大華軍的意思,不過到了現(xiàn)在,留下來的就是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精兵了,林風不想讓他們過多傷亡,所以,林風決定自己去獨自面對這些西方國巫師。
他讓軍隊倒退至長街中央,自己則騎著戰(zhàn)馬,向著皇宮東門飛馳而去。
大華軍的腳步聲漸漸遠去,退至長街中央時,士兵們紛紛回頭,望著那道獨自馳向皇宮東門的玄色身影。刀影握緊機關槍的槍管,指節(jié)因用力而泛白:“老大他……一個人怎么對付一百多個巫師?”
殺影沒有說話,只是將重機槍的槍口對準皇宮方向,眼中滿是擔憂。風影的望遠鏡始終鎖定著林風,看著他騎著戰(zhàn)馬,如一道黑色閃電劃破長街,馬蹄踏過血洼,濺起的血珠在晨光中劃出細碎的弧。
皇宮東城門的城樓上,一百多名西方巫師已列成三層法陣。最外層是土系巫師,黑袍下擺繡著巖紋,骨杖頂端嵌著褐晶;中層是水火雙系,紅袍者杖頂燃著幽火,藍袍者杖頭凝著冰棱;最內(nèi)層是黑暗巫師,黑袍上縫著骷髏鎖鏈,骨杖頂端的骷髏頭泛著濃黑的光。為首的巫師舉起權杖,口中念念有詞,城樓下的青石板先是隆起數(shù)丈高的土丘,隨即裂開深溝,滾燙的巖漿與刺骨的冰水從溝中噴涌而出,最后被黑霧裹纏,在城門上空凝聚成一只覆蓋著巖甲、燃著火焰、綴著冰刺的巨型黑爪——這是土、火、水、黑暗四系融合的巫陣,比單純的黑暗法陣兇險數(shù)倍。
黑爪尚未落下,長街兩側的殘垣已被巖漿灼成琉璃,被冰水凍成冰雕,黑霧所過之處,空氣都發(fā)出“咯吱”的凝固聲,連戰(zhàn)馬都嚇得癱倒在地,四肢不住抽搐。
林風翻身下馬,龍嘯劍斜背在身后,掌心的三顆龍珠同時震顫——土系珠泛著沉厚的褐光,木系珠凝著蒼勁的翠綠,黑暗系珠裹著濃沉的墨色。他深吸一口氣,異脈中的光明真氣如溪流般匯入三顆龍珠,褐、綠、墨三色光芒外瞬間裹上一層金白光暈,三股力量在體內(nèi)劇烈沖撞,卻在光明真氣的調和下,勉強形成一道半透明的結界,將撲面而來的巖漿熱氣與冰寒霧氣隔絕在外。
“東方的異教徒,竟敢獨自闖我四系巫陣!”為首的巫師聲如破鑼,骨杖重重頓在城磚上,“今日便讓你連骨頭都不剩!”
一百多名巫師同時催動力量,巨型黑爪猛地落下。巖甲碰撞空氣的悶響震得林風耳膜生疼,火焰燎得他戰(zhàn)袍邊緣冒煙,冰刺的寒氣凍得他指尖發(fā)麻,最可怖的是黑爪裹挾的黑暗力量——那股氣息如跗骨之蛆,順著結界的縫隙往里鉆,試圖吞噬他的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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