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堂院又有滿院梨花,所以進(jìn)院,宋玥就以梨花香為由,率先要了滿堂院。
沒有任何人懷疑。
重新回到了廣嘉王府,宋玥第一件事就是好好沐浴,恨不得將晦氣都給搓掉。
“王妃,八王府著火了。”琥珀進(jìn)來伺候:“奴婢遠(yuǎn)遠(yuǎn)地看著火光滔天?!?
這是允恪派人弄了兩句尸首送去,還將燭臺打翻,造成了火勢,還派人去了八王府塑造搶人的架勢,分散了侍衛(wèi)的注意力,使得火勢越來越大,最后根本控制不住。
宋玥打了個哈欠,她倒要看看明日趙知晏怎么跟文武百官交代!
滿堂院火勢洶洶,無數(shù)個侍衛(wèi)提著桶澆水,趙知晏站在火光外,灼熱烤的他臉色發(fā)燙。
他眸光陰沉,緊盯著火。
許齡卿也站在一旁盯著瞧,她忽然問:“宋玥今日可有什么異常舉動?”
侍衛(wèi)道:“廣嘉王妃這兩日都會躺在梨花樹下,要么睡覺,要么看書品茶,天黑才進(jìn)屋,也沒有接觸任何人?!?
這就奇怪了。
“那是怎么著火了?”她問。
“火勢是從里面?zhèn)鱽淼?,有一撥人來搶人,屬下們來不及救火,?dǎo)致大火蔓延?!?
話落,趙知晏提腳狠狠地踹了過去:“一群廢物!”
侍衛(wèi)被這一腳踹得老遠(yuǎn),趴在地上半天起不來,許齡卿見狀一點兒也沒有同情,趕緊扶住了趙知晏:“王爺,這件事太蹊蹺了,人應(yīng)該沒事……”
趙知晏一不發(fā),想起了小丫頭的那一句八皇叔要護(hù)著我。
終究是她食了。
許齡卿看趙知晏臉色緊繃,氣勢嚇人,她下意識地松開手,悻悻閉嘴。
火勢到了后半夜才滅。
從屋子里被抬出來兩具燒焦的尸首。
趙知晏渾身一震,滿臉不可思議……
許齡卿也不相信這就是宋玥,但她看見了尸首上戴著一只玉鐲,白日里看見了宋玥也戴過。
“這……”她眼皮跳了跳。
難不成宋玥白日說的寧折不彎,就是這個?
她還真是蠢!
居然拿自己的性命不當(dāng)回事。
許齡卿臉上不自覺浮現(xiàn)了微微笑容,一抬頭,落入一雙陰寒的眸子里,她心里剎那間如墜冰窖,臉上的笑意消失得無影無蹤:“王爺?”
趙知晏不僅看見了玉鐲,還看見了一枚熟悉的玉佩,他彎腰撿起,輕輕吹了吹,不經(jīng)意地問:“你可認(rèn)識這個?”
一枚通體暗黃玉佩,上面雕刻著復(fù)雜的花紋,從面向上看,是一枚不錯的玉佩。
難道是趙知晏曾送給宋玥的定情信物?
一定是這樣的。
趙知晏一定是觸景生情,覺得愧疚宋玥。
許齡卿吃味道:“我去東瀛的那幾年,多虧了宋氏陪你,你們是門當(dāng)戶對,我不怪你,現(xiàn)在人死不能復(fù)生,節(jié)哀?!?
趙知晏雙眉緊鎖,驚訝反問;“你不認(rèn)識這枚玉佩?”
這玉佩是他當(dāng)年從杏山村遇到刺客被追落山崖時隨身攜帶的,象征著他的身份,他醒來之后就不見了。
且當(dāng)時他換了一身干凈的衣裳。
他也問過許齡卿,除了她之外可還有其他人見過自己。
但是許齡卿一口回絕說什么名聲要緊,豈敢?guī)е袚u過市,被村民看見了,會被人給打死的。
杏山村……
趙知晏腦子嗡的一下。
這么多年在杏山村的又何止許齡卿一個,還有宋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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