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樾舟收到謝望舒的傳信后給謝扶光打電話,沒找到人,謝扶光和穆野前一晚出海沒回來,他只能先叫穆長行接電話,叮囑他保護(hù)好救下的那個人。
穆長行救人只是隨手為之,見對方傷的重就想送醫(yī)院,對方不肯去醫(yī)院,求他收留自己,他就把人帶了回來,叫醫(yī)生上門醫(yī)治。
從昨天到現(xiàn)在,那人還沒醒呢,穆長行都怕他死了。
如今表舅還特意打電話叫自己保護(hù)好他,穆長行難免要問:“他是什么人?”
林樾舟告訴他:“他在北方是一個反對穆彥霖組織里的一位重要人物,穆彥霖派了很多人抓他,他好不容易才逃去來了南方,也是幸運,被你救了?!?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穆長行當(dāng)即表示:“這人,我保定了?!?
他那個從未謀面的二叔,炸死了他祖父,這筆血債還沒償呢,他樂意給他添堵。
穆長行隨手救的人,本來也沒當(dāng)回事,就是看不慣,日行一善,帶回來就交給了副官,請醫(yī)生之類的也都是副官安排。
這會掛了電話,他親自過去看了看。
人還沒醒,只一名副官在看著,穆長行瞅了眼,詢問:“醫(yī)生怎么說?”
副官答:“他身上中了三槍,有一槍位置兇險,子彈雖取出來了,但能不能醒,醫(yī)生就不知道了?!?
穆長行蹙眉,吩咐:“再叫醫(yī)生過來看看,傳我的話,務(wù)必保住他的命?!?
副官一愣,隨即建議:“少帥何不將其送去醫(yī)院,醫(yī)院設(shè)備齊全,他醒來的幾率也大?!?
穆長行搖頭:“他在這里最安全,恐怕一出門,埋伏的人就會動手,不要冒險,叫醫(yī)生過來。”
副官了然,出去打電話了。
穆長行又叫了其他副官過來,吩咐他們將外面盯梢的人清理掉,暗處肯定不好找,但可以先把明處的清理掉,也算給穆彥霖傳遞一個信號,這人他保了,不想折兵損將,就趁早把人都撤走。
等謝扶光和穆野出?;貋?,穆長行已經(jīng)把這事安排的井井有條。
夫妻倆聽副官匯報完,對視一眼后,都笑了。
不愧是他們的兒子。
兩人也沒著急把穆長行喊過來當(dāng)面問問,而是先給林樾舟回了電話。
林樾舟接通電話就夸穆長行,父母不在家,他一個人把事情辦的靠譜又漂亮,有父母之風(fēng)。
沒有父母不愛聽別人夸自己孩子的,穆野勾勾唇,問起這人的身份。
“這是北方一個地下組織的主要首腦之一,該組織以反對君主立憲制為宗旨,自穆彥霖上臺后,沒少給他制造麻煩,穆彥霖對這個組織的成員下手也狠,抓一個殺一個。此人是在望舒的幫助下才得以從穆彥霖手中逃脫,一路南下進(jìn)了瓊州,也是巧,差點被打死時,被少帥給救了,是他命不該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