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懷仁如此旗幟鮮明的追隨穆野,華東六省,他等于實質(zhì)掌控了五個省,剩下一個蘇省,穆野在名義上有管理權(quán),陳琨不想撕破臉的話,也得對他聽計從。
足足半個月,穆野才徹底結(jié)束對魯省的巡查,之后一家三口又玩了幾天才離開,南下去皖省。
專列南下的中途路過泰山,穆野下令停車,已經(jīng)是半夜,謝扶光迷迷糊糊問他:“車怎么停了?”
穆野親親她:“到泰山腳下了,聽說泰山的日出很美,我?guī)闳タ纯??!?
“督軍真浪漫。”謝扶光勾著他的脖子蹭了蹭。
穆野順勢把她抱下床,登山的衣服早就準(zhǔn)備好,夫妻倆換好衣服下車,誰也沒帶,彼此牽著手往山上爬。
泰山海拔一千五百多米,從山腳徒步到山頂,腳程快的要三個小時,腳程慢的得五個小時,甚至更久,后世的游客為了看日出,很多都選擇住在山上。
這個時候山上顯然沒有酒店,甚至極少有人專門爬上來看日出,他們倆大半夜不睡覺往山上跑,被記者知道了,得寫他們吃飽了撐的。
夫妻倆腳程都快,不到三個小時就到了山頂,穆野看了眼手表,凌晨五點,日出還沒出來,但是已經(jīng)有了冒頭的跡象。
“還好趕上了?!蹦乱袄x扶光在一塊平坦的石頭上坐下:“馬上出來了。”
謝扶光挨著他,等了沒一會,遙遠(yuǎn)的天際出現(xiàn)了一道亮光,如同一把利劍,瞬間劃破了黑暗的長空。天邊逐漸被染成了一片橙紅色,那色彩如熊熊燃燒的烈火,蔓延開來。
穆野握著她的手,視線追隨著那張逐漸露出的臉,似剛落地的孩子,怯生生的打量著這個世界,一點點的從云朵里鉆出來。
天邊的云彩被染成了絢麗的色彩,紅的似火,粉的像霞,如夢如幻。男人的臉也被籠罩在光亮中,愈發(fā)清晰。
謝扶光看過很多日出,但沒有哪一個日出,比今天的更美。
萬道金光四射,整個世界都被點亮的時候,她吻上了他的唇,男人單手將她抱離石面,跨坐到他的腿上,迎著日光吻她。
他們在日出底下?lián)砦?,美的像一幅畫卷?
一吻結(jié)束,穆野抵著她的額頭,喘息著遺憾:“可惜無人為我們拍照。”
這樣美的風(fēng)景和她,都值得被永久保存。
謝扶光又親了親他:“我都記在腦海里了,回去了我畫下來?!?
“好?!蹦乱皼]忍住,再次撬開她的貝齒。
他好愛她,想時間一下子過到幾十年之后,他們都已白發(fā)蒼蒼,依然相愛相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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