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nèi)務(wù)廳按照謝扶光的意見,很快制定出了一套土地改革方案,穆野簽了字后就下發(fā)出去,整個南方集體土地開荒,老百姓們高興壞了,甭管荒地能不能開墾出來,那也算手里有地了,只要有地,就不怕餓死。
老百姓在種地這事上,就不需要大人物操心,他們比誰都知道什么地該種什么,種什么能活,種什么不能活。
能種水稻的種水稻,能種玉米的種玉米,種不了莊稼的就種紅薯土豆,種不了菜的就種果樹,實(shí)在什么都種不了的,那就挖野菜吃,怎么著都有口吃的。
勤勞的老百姓們夜以繼日的開荒,到了春種的時候,就把種子都撒進(jìn)了地里,到了秋天,不論收獲如何,家家戶戶都喜笑顏開。
這可是不用交任何租金的收獲,收多少都是自己的,誰能不高興。
加上今年租的土地還減少了租金,等于是個雙豐收年,年底又能過個肥年,老百姓做夢都笑醒。
一日謝扶光從外面回來,仲夏正帶著人清洗山楂,滿滿一袋子紅彤彤的山楂,又大又圓,瞧著就想流口水。
“怎么買這么多山楂?”謝扶光問。
仲夏起身回答:“不是買的,是老百姓給您和總統(tǒng)送的,說是今年開荒,開墾出的地適合種山楂,這不山楂成熟了,特意送來給您和總統(tǒng)嘗嘗。”
謝扶光無奈又感動:“他們種點(diǎn)東西不容易,還惦記我們。”
“怎能不惦記,要不是您和總統(tǒng),咱們老百姓哪有地種這些?!眰蛉藗兌嫉?。
她們也都是窮苦人家的孩子,今年爹娘開了荒,有了自己的地,家里的日子比往年都好過,她們都不知道怎么感激夫人,只能更用心的伺候。
謝扶光笑了笑,拿起一個洗干凈的山楂咬了一口,酸酸甜甜的,她就吩咐給家里各處都送些。
“纖凝那里也送些,她剛懷上,胃口不好,吃點(diǎn)山楂開開胃?!?
不錯,謝纖凝懷孕了,剛滿月,懷象不好,孕吐的厲害,還吃不下東西。
謝扶光想到她,又想起花朝:“花朝那邊就別送了,她快生了,要少吃點(diǎn),胎大難產(chǎn)。”
仲夏記下:“好的夫人?!?
又問:“那剩下的山楂,夫人想怎么吃?”
這種東西吃多了牙酸,謝扶光想了想,道:“留一些做糖炒雪球,剩下的切成片曬干,留著泡茶喝?!?
她發(fā)了話,傭人們有了方向,又各自忙碌起來。
仲夏挑了些山楂,親自給謝纖凝送去,順便替謝扶光看一看她,回來后就給謝扶光回話。
“二小姐瞧著又瘦了,不過氣色還行,就是受罪,吃了吐,吐了吃,您送去的山楂她倒愛吃,連吃好幾顆,也不嫌酸,都說酸兒辣女,說不定又是個小少爺?!?
酸兒辣女也沒什么科學(xué)依據(jù),做不得數(shù)。
謝扶光自動忽略這話,她倒也不擔(dān)心謝纖凝,她自己就是醫(yī)生,能把自己照顧好。
廚房在做糖炒雪球,等穆野和穆長行父子倆回來,雪球剛端上來。
父子倆洗了手坐下,謝扶光示意他們嘗嘗。
穆野捏了一顆。
穆長行也捏了一顆。
父子倆都不是愛吃甜食的人,一邊慢吞吞的吃著,一邊問:“怎么想吃這個了?”
謝扶光:“老百姓自己種的山楂成熟了,特意給總統(tǒng)送來嘗嘗的,怎么樣,甜不甜?”
穆野唇角肉眼可見的勾起來:“甜?!?
嘴里不甜,心里甜。
老百姓開墾出來的地種出了東西,穆野替他們高興。
穆長行沒說什么,但一向不愛吃甜食的他,吃了三顆才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