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牧羊結(jié)婚,沒請?zhí)嗳耍麩o父無母,也無兄弟姐妹,最親的就是穆野了,花朝那邊也是,最親的就是謝扶光,兩人就只想簡單的辦一場,請些親近的好友熱鬧熱鬧就行了。
然事實上,想來參加他婚禮的人,數(shù)不勝數(shù),無他,都知道穆野把他當親兄弟,結(jié)婚不僅替他出聘禮,還送他一處別館當婚房,那別館離總統(tǒng)府就幾百米的距離,有錢都買不來。
可想而知他結(jié)婚,總統(tǒng)肯定會親自到場,加上他娶的還是總統(tǒng)夫人的陪嫁丫鬟,那也是總統(tǒng)夫人看重的人,能讓總統(tǒng)和總統(tǒng)夫人出席的場合可不多,誰都想擠進來。
每天給蘇牧羊送禮的人絡(luò)繹不絕,蘇牧羊一個也不收,為了躲這群人,連家都不回了,成天就躲在總統(tǒng)府里,反正有他住的地方。
他是不可能請?zhí)嗫腿说模皇撬?,別人不是沖他去的,不是真心的祝福他不要。二是人多眼雜,他怕刺客混入其中,刺殺穆野或謝扶光。
所以到了婚禮這天,婚宴上總共就十桌客人,副官處親近的下屬們,花朝的小姐妹們,這些占了一半。
剩下的是軍隊親近的朋友們,這些又占了兩三桌。
再剩下的,就是身份比較高的貴客了,穆野和謝扶光自是不必說,周北辰,方遒等人也都悉數(shù)到場。
人不多,但都是真心來送祝福的,婚宴上喜慶又熱鬧,蘇牧羊和花朝挨桌敬酒,兩人臉上的笑,遮都遮不住。
謝扶光用手肘拐了拐謝纖凝:“看到別人結(jié)婚,有沒有想法?”
謝纖凝說不好有還是沒有,含糊道:“再說吧?!?
居然沒說‘沒有’。
謝扶光覺得有戲,認真的跟她說:“想結(jié)就結(jié),如今南北方時局穩(wěn)定下來了,不會再爆發(fā)大的戰(zhàn)役,是難得的好時光?!?
謝纖凝心里是松動了,打華中的時候,孔錫風中彈,險些沒能搶救過來,她當時就想,要是孔錫風犧牲了,他們之間最大的遺憾就是沒有結(jié)為夫妻了。
她是有點想結(jié)婚了。
謝扶光了解她,偷偷笑了笑,想著回頭得跟孔錫風說一聲,叫他準備準備。
她也沒拖著這事,婚宴結(jié)束后,就尋了個機會,單獨跟孔錫風說了幾句話。
“真的?”孔錫風驚喜。
謝扶光白他:“我能拿這事騙你?”
孔錫風搖頭,笑的跟二傻子似的:“嘻嘻,我知道怎么做了,阿姐等我好消息?!?
這就叫上阿姐了。
真是半點不見外。
孔錫風一溜煙的跑了,謝纖凝在車上等他,見他半響才回來,問道:“吐了?”
他婚宴上跟周北辰等人拼酒,喝了不少。
“沒?!笨族a風樂呵呵的捧起她的臉,用力親了一口:“我高興。”
“人家結(jié)婚你高興什么?!敝x纖凝撥開他的手:“都是酒味,別親我?!?
然后吩咐司機開車,先送孔錫風回去。
孔懷仁上任后,帶著妻子搬來了江城,魯省那邊現(xiàn)在是孔乘風這個軍長在管轄。
謝纖凝送孔錫風回來,孔懷仁不在家,他現(xiàn)在是陸軍總司令,每天都很忙,不會每天都回家。
家里就孔夫人,她剛來江城,誰也不認識,交際不多。
謝纖凝和她不是太熟,說來也挺慚愧,跟人家談了幾年戀愛,孔錫風連她家的狗都認識,她對人家父母都不熟。
越想,越覺得這段關(guān)系里,孔錫風為她付出的,多過她太多。
謝纖凝面對孔夫人很不好意思,主動表達了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