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神經(jīng)了。
他故意道:“你再發(fā)神經(jīng),我就把你賣給你哥,十萬大洋呢,我現(xiàn)在正缺錢。”
“那你虧大了?!蹦聫┝氐溃骸傲糁?,我能給你賺無數(shù)個十萬?!?
方天旭覺得他又在給自己畫餅,當初他找上自己,也是信誓旦旦的說可以幫他登上太子之位,自己什么都按照他說的做,結(jié)果別說太子,總統(tǒng)府都易主了,他更是像喪家之犬一樣躲到外祖家,寄人籬下。
“你少他媽給我畫餅?!狈教煨駴]好氣的道:“不是看在羅幫的面子上,我都想宰了你?!?
他落到如今的境地,都是穆彥霖這個狗頭軍師的錯。
穆彥霖承認自己的錯:“之前是我心急了,不該用自己的短處,去挑戰(zhàn)別人的長處,這次我要在自己擅長的領域做事,不會再出錯?!?
方天旭:“你擅長什么?”
穆彥霖:“政治,經(jīng)濟,穆野的專訪,你要透過現(xiàn)象看本質(zhì)?!?
“什么本質(zhì)?”方天旭就看到了穆野的權勢滔天。
“和平,安穩(wěn)。”穆彥霖告訴他專訪背后透漏的信息:“七大軍區(qū)的劃分,是北方政府對各地軍閥的妥協(xié),肖西儉用這種方式,實現(xiàn)了明面上的統(tǒng)一,這代表未來幾年內(nèi),國內(nèi)不會再發(fā)生大規(guī)模的戰(zhàn)事,和平,是最好的休養(yǎng),安穩(wěn),是生息的沃土,抓住這個機會,我們還能東山再起?!?
方天旭細細琢磨他的話,再結(jié)合外祖父告訴他的信息,深覺穆彥霖不愧是喝過洋墨水的,肚子里確實有點東西。
于是他道:“華東原本就是一片肥沃的土地,隨便發(fā)展發(fā)展都富的流油,可東三省天寒地凍,自古貧瘠,大小軍閥不計其數(shù),各自為政,我們很難統(tǒng)一,更別提發(fā)展?!?
他外祖父這個東北三省督軍的含金量,遠遠不如穆野。
穆彥霖:“經(jīng)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筑,只要你能讓別人過上好日子,不需要打仗,都能讓別人心甘情愿臣服?!?
方天旭:“說來說去,還是得有錢,可怎么賺?”
穆彥霖:“穆野怎么賺,我們就怎么賺,他能賺洋人的錢,我們就不能了?”
方天旭眼睛亮了三分:“之有理。”
他來了精神,催穆彥霖:“你快收拾收拾,我?guī)闳ヒ娡庾娓?,你把你的想法,好好跟他說說。”
穆彥霖把自己收拾一番后,跟著方天旭去見了馬震岳。
“督軍?!蹦聫┝匾姷饺?,不卑不亢的喊了聲。
馬震岳今年六十多了,長了雙銳利的鷹眼,他審視穆彥霖,半響不說話。
穆彥霖一動不動接受他的審視,也不著急,定力很不錯。
方天旭著急:“外祖父……”
馬震岳一個眼神掃過來,方天旭閉嘴。
“這會的定力倒是不錯?!彼@才開口,張嘴就貶低穆彥霖:“之前咋沒沉住氣,你要不炸死你老子,能淪為喪家犬?還要來我這窮鄉(xiāng)僻壤討飯吃?!?
穆彥霖也不生氣:“我自認做的每一個決定,都是當下最好的出路,那件事,只能算我運氣不夠好。”
他像是天生差了穆野一點運氣,生在他之后,不是長子,連娶妻,都沒有娶到謝扶光那般絕世女子。
“外祖父,過去的事就別提了,誰也沒想到穆野的運氣能好成那樣?!狈教煨裉婺聫┝卣f好話:“彥霖還是很有本事的,你不妨先聽聽他的想法?!?
馬震岳給了外孫面子,示意穆彥霖說。
穆彥霖侃侃而談,他很擅長給人畫大餅,是天生的政治家,饒是精明了一輩子的馬震岳,都被他勾勒出的前景深深吸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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