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克急匆匆從任務所趕到生物研究所。
此時的牛牪犇已經迷迷糊糊醒來。
兩人一起聽著陳安之喋喋不休復述小k的情況。、
“簡單的來說,從醫(yī)學的角度來判斷,小k已經……是一個死人了?!?
陳安之說著,還回頭看了看醫(yī)生。
醫(yī)生確認的點點頭:“各項指標都是死人才有指標?!?
羅克整個人都懵逼了。
他看著躺在床上的小k,不知所措,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來話。
甚至都不知道該用什么表情來展現當前種種。
牛牪犇充斥著難以開解的驚怒、懷疑,顫聲說道:“當初現場發(fā)生了什么?”
陳安之摸著下巴回應:“據我所知,現場只有尤無常一個人活著,其他人都死了,如果你都不知道,我們這些后面趕過來的人,更是無從知曉?!?
羅克吼叫著:“這不是很明顯嗎?小k是中毒了啊!”
醫(yī)生插話:“確實是中毒,但這毒沒見過啊,無法動手下藥,萬一一針下去,這孩子處于量子死亡狀態(tài)的結果趨向于死亡,誰來承擔責任?”
羅克和牛牪犇都沉默了。
兩人在屋內急的直轉圈。
若是小k真的死了,那倒是好辦一些,該怎么辦就怎么辦。
但小k現在處于非生非死的狀態(tài),有心搶救,但無從下手。
“他媽的!”
羅克氣惱的罵罵咧咧:“怎么會攤上這種事,小k的可是幸運加持的體質,還能中毒,真是令人難以置信。”
牛牪犇抽抽鼻子,試探的問道:“我怎么感覺他這種狀態(tài)有點眼熟……”
眾人的目光放在牛牪犇身上,似乎想要得到什么答案。
“北境寒冬之內,是不是很多這玩意?”
牛牪犇說話雖然是疑問句,但語調無疑是確認的。
羅克眼中陡然閃過一絲危險的神色,內心波濤驟起,想了想說道:“是有點像,但又完全不像,活尸可以移動,小k是昏迷不醒?!?
眾人再次沉默。
面對未知,無人敢下手。
特別是沈北不在的情況下。
如果沈北想要怎么樣,那就怎么樣。
其他人替他做選擇,那就難辦了。
最好的辦法就是挺到沈北回來,交給他來處理。、
畢竟,名義上,小k是屬于沈北的人。
羅克試探性的問著醫(yī)生:“小k還能堅挺多久?”
“本來就是死人,這堅挺從何說起?”醫(yī)生反問著。
羅克哽咽一下,再度問道:“能不能弄醒?”
醫(yī)生瞇著眼睛,原地轉圈,幾息之后,他說道:“我建議打一針腎上腺素試試。”
牛牪犇直接否決:“別了,如果真給小k刺激醒來,這一針腎上腺素將是小k最后的回光返照,我想還是等沈北回來吧?!?
牛牪犇說的無不道理。
如果小k真的沒救,最后一面肯定是要讓沈北相見,而不是眾人。
幾人嘆息一聲,離開房間。
牛牪犇和羅克蹲在門口角落,大口大口抽著煙,一不發(fā)。
他們兩個也不知道該做什么,或者該想些什么。
事情來的太突然。
一場關于掠奪牛牪犇的行動,最后導致小k落入這般田地,是誰都沒有想到的。
羅克彈彈煙灰,問道:“你說沈北回來會有什么表現?”
牛牪犇垂著頭:“也許和我們一樣無奈吧。當然,前提是沈北對小k也沒什么感情。”
“他?感情?”
羅克楞了楞,苦笑:“他對誰都沒有感情。反而是我對小k有些惋惜?!?
牛牪犇瞧了羅克一眼,語氣沉重:“都是我害的?!?
“不能這么說?!绷_克掐著煙頭,又點燃一支:“生死有命富貴在天,這就是小k的劫?!?
“不,如果當初我不讓小k跟著我,就不會這種操蛋的事情?!?
羅克悠長的嘆息一聲,煙霧從鼻孔噴出:“如果從絕情的角度來看,小k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異能者罷了,那些為你死去的異能者還少嗎?可沒見得你為誰悲傷。”
牛牪犇聞,整個人陷入一種僵硬之中。
羅克一句話,無疑是戳中了牛牪犇的心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