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克扣扣耳朵,懷疑自己聽錯了什么詞語。
沈北說什么一槍集體送葬?
而不是一炮?
這牛逼吹得有點大了啊。
誰人不知,一發(fā)子彈要一條人命,已經(jīng)是絕對的一等一高手。
那些平民百姓拿著步槍,平均五十發(fā)子彈能射死一個敵人都算老天爺小刀嘎屁股,開了大眼。
而沈北一發(fā)子彈能殺死兩個,串起三個,那都是奇跡了啊!
這會,你告訴我們,一槍射擊,殺死面前擁擠在一起的幾十個異能者?
羅克抽抽鼻子,行吧,沈北剛剛?cè)〉貌豢伤甲h的絕殺,現(xiàn)在飄了,吹就吹吧。、
羅克直接無視沈北,剛想繼續(xù)指揮隊友發(fā)動最后的滅殺之戰(zhàn)。
屋頂上傳來一道極度粗狂的槍聲。
那槍聲就像是打鐵鋪子中的渾身汗?jié)n的肌肉大漢,殘暴、野蠻,獷悍一般。
盡情展現(xiàn)狂放不羈的兇悍之意。
砰~~
一發(fā)子彈落入敵人人群之中。
然后屋頂上的沈北就收起槍支,跳下房屋,向著迎面趕來的尤無常隊伍,悠哉悠哉走去。
這一刻。
仿佛時間凝滯。
第一個中槍的敵人額頭直接爆開。
濺射起來的紅白之物,妖艷而致命。
幾乎一瞬間。
所有人看到,那原本在第一個死亡敵人腦中的子彈,竟然再次翻滾起來。
沖破頭蓋骨之后,就好像得到某種力量加持,這顆子彈彈跳而起,噗嗤一聲,鉆入另一個敵人的腦袋中。
嘩啦……
第二個敵人腦袋瞬間開花。
可怕的一幕再次發(fā)生了。
開花的腦袋之中,那黃澄澄的子彈像是花兒一生醞釀出來的果實,再次跳躍而出。
下一個倒霉蛋又出現(xiàn)了。
子彈破開第三人的腦殼,一頓金屬風(fēng)暴席卷,再度彈了出來。
瞬間之間。
第四個……
第五個……
第六個……
接二連三的敵人腦袋,就像是被一顆小小的子彈挨個踩爆一般!
這個過程看似漫長,其實就是分毫秒間的事情。
敵人根本反應(yīng)不過來,甚至有的人連子彈都看不清,只能察覺到一片又一片的人頭被收割倒下……
最終,當(dāng)沈北走到尤無常面前之時。
一圈的敵人無一存活,悉數(shù)腦袋開花,橫七豎八的摔倒在地。,
有意思的是,這些敵人死亡的范圍,還是在金色龜殼護(hù)盾范圍之內(nèi)。
形成一圈尸體連接的圓形姿態(tài)。
而在羅克不可思議的眼中,這些敵人死亡的姿勢和統(tǒng)一的爆頭,更像是……一個親和死亡的藝術(shù)之作!
意境之高,深意之廣,文字都無法形容??!
……
“勝利了?”
沈北點燃一支香煙,漫不經(jīng)心的問著。
尤無常瞧了一眼面前的戰(zhàn)場,深吸一口氣:“看來你是對的?!?
“正確與錯誤總是同時存在的,沒有絕對?!鄙虮鄙钗豢谙銦?,吐出煙霧:“對于我們來說,是正確的行動,而對于敵人來說,是錯誤?!?
尤無常輕飄飄的睨了沈北一眼,輕描淡寫說道:“你為什么不驕傲?是沒有這種情感?”
沈北錯愕一下,笑瞇瞇的擦了擦嘴,露出一副標(biāo)準(zhǔn)滾刀肉的表情:“我也是吃五谷雜糧長大的?!?
尤無常沉默一下,邁著步子向后勤部走去。
一路上散亂的尸體絆腳。
每走到36號庇護(hù)所人員尸體旁,尤無常都會停留一下,似乎要辨認(rèn)一番是誰。
但他不可能記住所有人的名字,只能沉默著,不開口。
他的目光看向圍成一圈的尸體,貼著邊緣走過去。
“將軍。”羅克上前,臉色沒什么異動:“保住了。”
尤無常點點頭:“該怎么做就怎么做?!?
丟下一句話,尤無常和沈北進(jìn)入后勤部,找間房間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