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線電之中,不知是誰喊了一嗓子:“敵襲!有防空導彈!”
突然之間,一道白煙從空中襲來,直沖機身而來。
駕駛員恍惚一下,他似乎看見一個巨大的飛船?
那飛船十二門火炮猙獰恐怖,火光一閃。
駕駛員渾身一激靈,連忙操縱直升機猛的來了一個右旋,旋轉了90°,將熱型號十分明顯的發(fā)動機排氣口藏在了后面,發(fā)射紅外誘導彈。
接下來的事便只能交給虛無縹緲的命運了。
另一架直升機似乎是操作失誤,突然從這架直升機的前方掠過,在空中打了一個近90°的急轉彎,也未曾來得及,直接撞上去。
轟……
突然射擊而來的炮彈打空了,但效果卻是一串二。
“哪里來的炮彈!”
指揮官老大張大嘴巴,小舌頭在喉管內(nèi)顫抖著。
那官員一臉驚恐指著空中懸浮的圓形飛盤,滿目駭然:“那是什么玩意!”
話音剛落。
集束火力飛盤的炮管如同猛虎聽到羔羊的嘶鳴,黝黑的炮管微微轉向。
咔咔……
伴隨著機械齒輪咬合的低吟,黝黑而冷峻的炮口緩緩調(diào)整方向,鎖定目標。
無聲炮彈,悄無聲息被吐出,如同惡龍口中龍炎。
“小心!”
指揮官老大的聲音穿透嘈雜,緊握著駕駛員的肩胛骨,指令中透著不容置疑的緊迫:“給老子做避讓動作,快!”
這架武裝直升機駕駛員反應也很快,直接在空中做了一個高難度的筋斗動作,并釋放了誘導彈,試圖炮彈誘騙凌空爆炸。
然而,面對集束火力飛盤那原始而純粹的炮彈,所有高科技的誘騙手段顯得徒勞無功。
這些炮彈沒有復雜的電子心臟,不依賴于精密的制導系統(tǒng),它們僅僅是鋼鐵的化身,純粹而致命。
轉瞬之間,時間仿佛凝固。
指揮官與同機官員只能絕望地目睹那無情的炮彈穿透直升機的腹部,隨后是一陣震耳欲聾的爆炸,火光沖天。
在那無法喻的恐怖瞬間,他們眼前的世界碎裂成千萬片,鐵屑紛飛,玻璃四散,緊接著,洶涌的火焰如怒濤般席卷整個機艙,將一切吞噬于火紅的煉獄之中。
直升機上的駕駛員,指揮官,官員肉體的痛苦尚未及感知,意識已墜入死亡的深淵,只留下一片混沌與虛無。
直升機像一只折翼的巨鳥,拖拽著熊熊火焰與四散的金屬殘骸,轟然墜地,激起一陣慘烈的塵埃與濃煙。
另一架武裝直升機猛然拔高,呼嘯著俯沖而下,武器操作員扣下了扳機,成片的炮彈向著集束火力飛盤覆蓋炮擊。
趴伏在山脊之上的沈北雙眼閃閃發(fā)光,看著那架武裝直升機流暢而又兇猛的動作。
好像挺猛……
但沈北懶得發(fā)動集束火力飛盤防護罩。
只是編輯命令,五門炮管轉向,對準直升機發(fā)射而來的炮彈對轟而去。
下一刻。
空中中端,爆炸聲響徹云霄。
集束火力飛盤安然無恙,而那俯沖下來的直升機,直接化作碎片,摔落一地。
最后一架直-35的駕駛員終于趁著混亂的時機,調(diào)整旋翼,從不穩(wěn)定的盤旋中向上爬升,讓機身重新穩(wěn)定下來。
直-35的駕駛員將飛機拉高,旋翼頂上的毫米波雷達卻被調(diào)到了對地目標瞄準模式。
它能捕捉到地面移動或靜止的目標,選定需要攻擊的目標,并篩選出威脅度最大的目標。
趁著掃描一次需要六秒鐘的空檔,他對坐在后面的武器操作員喊道:“絕對他媽的有人在操控,給我看準了!”
武器操作員破口大罵:“你他媽是傻子不成!炮彈來自那個不明飛行物!”
“都他媽什么年代了!”
駕駛員咬牙切齒:“深空力量早就湮滅不見,肯定是有人搞出來的!”
武器操作員一愣,將注意力放在了雷達掃描成像和識別上。
其實對駕駛員來說,他也是瞎蒙,因為……上面那玩意火力明顯比直升機要強悍。
打不動??!
跑是跑不掉了,不如瞎貓碰耗子,萬一真是有人在附近操控,那就是突破口!
“找到老鼠了!”
武器操作員真就在在紅外線熱成像的視野中,他清晰的看見山脊上有紅點!
武裝直升機的駕駛員拉動操縱桿爬高高度,將直升機拉到了高空,懸停不動。
這將減少頭頂毫米波雷達與電視熱成像的盲點。
這是十分冒險的舉動,懸停的直升機是一個再好不過的靶子。
“干他!”
直升機拉低了高度,重力勢能轉化為了動能,大速度通場,接近目標之后突然以60°大仰角拉起,再180°掉頭俯沖。在高度只有20米的狀態(tài)下,對準山脊,將火箭巢里的火箭彈一口氣打了出去!
同時,武器操作員的多管機槍開始噴射火舌怒火。
“雜種!給我死?。 ?
此時的沈北很是意外,沒想到集束火力飛盤打的他們,剩下最后一架直升機還挺有腦子。
竟然奔著自己來了。
沈北砸了砸嘴,原地站起來,一臉毫無色彩的呲牙一笑。
下一刻。
在直升機駕駛員和武器操作員的眼中。
明明是一個人的沈北,胸口竟然爬出來一個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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