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可以說,沈北信不過任何在自己背后的人。
不過,沈北也沒做絕,丟給他一把匕首:“足夠你用了?!?
牛牪犇攥緊匕首,只在黑暗中傳來一聲悠長而無奈的嘆息。
沈北轉身看著舊時代遺留下來的公路,這里吹來的風,把這片草木吹的沙沙作響,給人一種殺機四伏的感覺。
沈北當下沿著公路走進去。
跟在后面的牛牪犇似乎心有不甘,開口說道:“我說,咱們能不能商量下,你身上三把槍,也不可能同時開槍,給我一把,我還可以幫忙呢?!?
“好了牛六,你再喋喋不休,兇獸真要跳出來咬你屁股?!?
經(jīng)過沈北的提醒。
牛牪犇差點原地炸毛。
牛六?
好家伙!
這是什么外號啊!
好氣??!
“牛六,我感覺這草里有很多小型兇獸?!?
沈北臨時教導著他:“如果它們從正面撲咬過來,你要用左臂包住咽喉,右手匕首狠戳兇獸的肚子?!?
“盡量不要受傷,否則你的血腥味吸引很多兇獸注意。”
“一旦有突然事情發(fā)生,你要做的不是躲在我面前,或者左右兩側,而是與我背靠背。”
牛牪犇哼哼唧唧的跟在后面點頭。、
大概十分鐘后。
沈北猛然停下腳步,半蹲的同時,將牛牪犇身姿也壓下去。
就在此時,空中傳來“嗚鞥,嗚鞥”的聲音。
牛牪犇被嚇的快速與沈北背靠背,舉高鋒利的匕首做出防衛(wèi)姿勢,顫顫巍巍的說道:“聽到了嗎?前方有兇獸。”
他壓低了聲音,謹慎的提醒著。
“問題不大,應該是兇獸在捕獵,啃咬獵物發(fā)出的聲音?!?
在沈北的視野內(nèi),紅外加上熱成像輔助下。
可以看到遠處草叢之中不斷的晃動。
大片的草叢被壓倒后。
便看見四頭熾熔獵魂獸正撕啃一頭死亡的不知名兇獸身上的肉。
它們的毛發(fā)呈現(xiàn)出混合著銹蝕銅綠與熔巖暗紅的獨特斑駁色澤,猶如被烈火焚燒過的金屬殘骸。
雙眼猶如熔巖湖中的熾熱火苗,放射出攝人心魄的紅光。
此時的它們?nèi)曜齑缴险礉M黏糊糊的血漿,還不時伸出舌頭,悠然自得地舔舐胡須上的肉屑。
而外圍一圈是七八只斑點醒目的骨礫掠食者,尿急似的夾著尾巴打轉轉,圍在一旁不敢靠近。
骨礫掠食者身形修長而靈活,體表覆蓋著一層仿佛由風化骨頭與砂礫凝結而成的硬殼。
頭部窄小而扁平,眼睛猶如磷火般閃爍著冷冽的藍光。
口中長有一排排異常堅硬且錯綜復雜的牙齒。
面對四頭強壯的熾熔獵魂獸,這群骨礫掠食者只得等著殘羹冷炙。
若只一頭熾熔獵魂獸在啃咬肥肉,估計這群骨礫掠食者就會上去肆意哄搶。
看來,等四頭熾熔獵魂獸吃飽,那不知名的兇獸至多剩一副骨架。
七八只骨礫掠食者,個頭兒看上去不比熾熔獵魂獸小太多,它們真若齊心協(xié)力,四頭熾熔獵魂獸未必招架得住。
但即便是逃荒世界的物種之間也存在相克相生,自然有著平衡萬獸的定數(shù)。
就在此時。
咀嚼著鮮肉的四頭熾熔獵魂獸,發(fā)現(xiàn)了沈北和牛牪犇的出現(xiàn)。
但它們不以為意,繼續(xù)啃食著自己的肉食。
但可那五只骨礫掠食者,可是餓的團團轉。
齜著滿嘴牙齒,集體調(diào)頭看向沈北,口涎滴滴答答狂流。
很明顯,這幾只骨礫掠食者知道再等熾熔獵魂獸吃下去沒戲。
當發(fā)現(xiàn)沈北和牛牪犇的出現(xiàn),它們眼神兒豁然一亮,相互低吼了起來。
沈北能覺察得出,那是它們在串通圍殺。
面對突如其來的騰騰殺氣骨礫掠食者。
牛牪犇臉色驚慌失措,嘴上嘟嘟囔囔:“怎么辦,怎么辦,盯上我們了!”
沈北原地架起狙擊槍,面色如常:“考驗你速度的時候到了,向著山坡上跑,跳著跑,像跨欄一樣,不然速度上不去,骨礫掠食者會咬斷你的腳筋?!?
“你呢?”牛牪犇還有閑心關心自己不應該的關心的。
“當然是清理道路?!?
牛牪犇聽完沈北的話,整個人眼球炸裂。
但此時已經(jīng)不容他多想。
骨礫掠食者已經(jīng)嚎叫著沖來。
他當下一腳邁出,順著山坡逃竄,奔跑姿勢,那執(zhí)拗的感覺,猶如鄉(xiāng)下胖老太初學芭蕾。
雖然看不到他的臉,但可想而知翻在上面的眼白,會是怎樣一副驚懼。
此時,
這些發(fā)現(xiàn)新目標的骨礫掠食者在饑餓的驅使下,直面沖擊沈北。
而沈北原地不動。
狙擊槍噴射火焰。
一顆顆子彈刺破黑暗,疾飛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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