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變異老鼠幾乎與沈北保持平行時。
沈北搶先發(fā)難。
三棱刺刀閃電般刺出,貼著變異老鼠鼻子上端刺入,穿透上下顎,將它牢牢釘在地上。
鼻子是變異老鼠的最大要害,它瘋狂地尖叫著,四只短粗而鋒利的爪子拼命抓著地面,碎石四濺,轉(zhuǎn)眼間就在堅硬的巖石上刨出一個坑。
而沈北左手緊握著刺刀上端,看上去纖弱的手臂卻如磐石般不可動搖。
同時,沈北身體也在搖擺,避免被變異老鼠的爪子抓到。
這一爪子下去,皮開肉綻倒沒什么,主要是帶病菌!
在這個世界,可沒什么醫(yī)保,看病療傷絕對能讓人心疼!
此時此刻。
要害受到重創(chuàng)的變異老鼠連一分鐘都未能支撐過去,身體一陣劇烈抽搐,便伏地不動了。
沈北慢慢拔出刺刀,將變異老鼠翻了個身,看清了這是只母鼠。
沈北皺皺眉,當下神色微微一變。
變異老鼠公鼠習慣于單獨行動,而母鼠如果出現(xiàn),身后從來都會跟隨著一只公鼠。
沈北幾乎一秒鐘都未曾耽擱。
迅速橫移幾步,站在了變異老鼠出現(xiàn)的通道中央,前腿半蹲,后足踞地,平舉刺刀,對準了幽深黑暗的通道。
幾乎是在他刺刀舉平的剎那,通道中忽然涌出一陣腥風,一只更加粗壯的變異老鼠公鼠猛然自黑暗中竄出,凌空向沈北咬來!
刺刀紋絲不動,借著變異老鼠的沖勢,刺刀鋒利的尖端深深刺入地鼠的喉嚨,在內(nèi)臟中穿行,幾乎從肛門破出來。
沈北松了手,迅速后退了幾步,姿態(tài)輕盈迅捷,就似在水上滑行。
喀的一聲,變異老鼠幾乎使盡了全身的力氣合攏巨嘴,狠狠咬在刺刀的握手上。
它的門齒雖然可以啃得動幾乎一切巖石,但是畢竟還硬不過這種加厚鋼鐵。
喀嚓聲中,鋼鐵立時凹彎,而公鼠的牙齒也紛紛碎裂。
公鼠沖勢過猛,從空中摔落后又在崎嶇的地面上滑出數(shù)米,才沖到了沈北面前。
沈北抬起右腿,踏住了公鼠的鼠頭。
公鼠吱呀哀叫掙扎著,鼠頭卻根本無法從地上抬起。
它只要一用力,被刺刀貫穿的身體就會傳來無法忍受的劇痛。
即使受此重創(chuàng),它仍然掙扎了足足一分多鐘,才停止了呼吸。
沈北抽出刺刀。
心頭泛著惡心。
殺這玩意比殺人還要讓人作惡。
沈北繼續(xù)向內(nèi)深入。
黑暗崎嶇的巖洞中,沈北的眼睛不斷掃視著地面。
尋找變異老鼠的爪印。
爪印越來越多,非常凌亂的分布在各個礦洞中。
沒多久。
煤油燈的光亮消失。
沈北的視野被黑暗淹沒。
好在巷道中偶爾可見發(fā)光的苔蘚,以及散發(fā)著微弱光芒的污水,還能讓沈北的視野有幾分清晰。
沈北癟癟嘴。
越發(fā)覺得戰(zhàn)甲的必要性。
如果自己也能通過戰(zhàn)甲獲得紅外視野,在這種黑暗中,必然如同白晝。
沈北此時的警惕性已經(jīng)達到高峰。
那兩個異能者估摸就是在此處遇襲。
沈北蹲下身子,仔細瞧了瞧地面。
果然有人類的凌亂腳印,還有大量血液混成泥漿。
向巷道內(nèi)部望去,可以看見被拖行的痕跡。
沈北幾乎是半蹲著,裹緊斗篷,如一只幽靈,悄無聲息地順著痕跡向通道深處行去。
令人意外的是,在這崎嶇不平的巷道內(nèi),里面有些地方似乎還被人有意地放上了空的易拉罐。
這些易拉罐還穿著繩子,懸空橫放在巷道之上。
“這是警報裝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