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會的?!绷终楹敛华q豫地說道,“此人對我們,尤其是對你,已經(jīng)恨之入骨。他活著一天,就不會讓我們安寧?!?
他看著慕容嫣眼中那抹化不開的憂色,伸手將她重新攬入懷中,柔聲安慰道:
“不過,你也不必太過擔心。一條只敢躲在陰溝里的蛇,再毒,也翻不了天。我已經(jīng)讓‘夜梟’布下天羅地網(wǎng),全力追查他的蹤跡。只要他敢露頭,我保證,他絕沒有第二次逃跑的機會。”
“嗯。”慕容嫣點了點頭,將頭靠在他的肩膀上,“有你在,我就放心了?!?
兩人又溫存了一會兒,林臻似乎想起了什么,突然問道:“對了,嫣兒,朝堂上的事情,都處理干凈了?”
他指的是那些在戰(zhàn)爭期間上躥下跳的官員。
“嗯,都處理了?!蹦饺萱痰穆曇粲行┢v,“主犯都已經(jīng)按你定下的罪名處置了。剩下的那些,也大多革職查辦,敲打了一番。經(jīng)此一事,朝中那些世家大族,應該能安分很長一段時間了?!?
“那就好?!绷终辄c了點頭,“國事繁重,你這段時間也累壞了。從明天起,把奏章都交給杜相他們?nèi)ヌ幚?,你什么都不要管,好好休息幾天,把身體養(yǎng)回來。天大的事情,也等養(yǎng)好了身子再說?!?
“哪有那么容易……”慕容嫣嘟囔了一句,“我是皇帝,哪能真的什么都不管……”
話雖如此,但她心里卻是甜絲絲的。
這世上,也只有他,敢用這種霸道的語氣,命令她這個女皇帝去“休息”。
“我說可以就可以?!绷终槟罅四笏哪橆a,語氣不容置疑,“從明天起,我陪著你。我們哪兒也不去,就在這棲鳳閣里,你睡覺,我看著你。你想吃什么,我讓御膳房給你做。你想聽故事,我給你講北疆的見聞??傊?,在把你養(yǎng)胖一圈之前,不許你再碰那些勞什子的奏章?!?
“你……”慕容嫣被他這副霸道又無賴的樣子逗笑了,心中的最后一絲陰霾也徹底散去。
她抬頭,看著他近在咫尺的、寫滿關(guān)切的英俊臉龐,心中一動,主動吻了上去。
林臻先是一愣,隨即反客為主,加深了這個吻。
許久,直到慕容嫣快要喘不過氣來,他才戀戀不舍地放開她。
她趴在他懷里,臉頰緋紅,鳳眸中水光瀲滟,輕聲喘息著。
“夫君……”她的聲音,軟得能滴出水來。
“嗯?”
“你……還沒脫鎧甲呢……”
林臻聞,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身上冰冷堅硬的鎧甲,又看了看懷中軟玉溫香的人兒,不由得失笑。
“是為夫疏忽了?!?
他站起身,三下五除二地解開身上那套繁瑣的將鎧。
當沉重的鎧甲被一件件扔在地上,發(fā)出“哐當”的聲響時,他終于徹底卸下了戰(zhàn)神的身份,變回了那個只屬于她的,林臻。
他重新將她抱進懷里,這一次,再也沒有了冰冷的隔閡。
“嫣兒,我們……歇息吧。”他的聲音,因為情動而變得有些沙啞。
“嗯……”慕容嫣羞澀地點了點頭,將臉埋進了他的胸膛。
一夜無話,滿室旖旎。
這幾個月來,所有的思念、擔憂、恐懼,都在這一刻,化作了最原始的、最熾熱的愛戀,將兩人緊緊地包裹。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