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達成一致意見之后,狄飛驚就背起雷損的身體,穩(wěn)穩(wěn)地放到馬背上之后才騎著馬一刻未停地離開了北營林子。
南枝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騎馬遠去的背影,狄飛驚可以因為理解而選擇原諒她,可雷純那邊確實是個無法解決的難題。
“雷損死了,我好像忽然失去了一個活下去的理由。”
南枝聽到這話之后也沒心情傷春悲秋了,立馬回過神來,轉頭瞪大了眼睛看著說話的雷媚。
南枝有些磕巴地組織著語,試圖把這個才剛剛大仇得報就要自尋短見的女人拉回正途:
“不會吧,不會吧,雷損才剛下去,你就這么急著去見他那張老臉嗎?你要活得坦蕩自在,讓雷損在下面看得眼熱、恨地牙癢癢,這才是真的報了仇!”
雷媚回過頭來盯著南枝,俏麗的眉眼里帶了些戲謔,嘴角的笑意少見的動人和真實,像是一朵引人采摘又渾身尖刺的紅玫瑰。她的聲音輕柔又帶著勾人的余韻:
“你該不會真的以為我要給那個老頭子殉葬吧?是這世間的美酒不好喝,美食不好吃,還是這萬千美男不好看了?從此,我可就要仗劍走天涯,做一個真正瀟灑自在的女俠了!你呢,就繼續(xù)留在京城為了大宋和天然居兢兢業(yè)業(yè)吧?!?
南枝呼吸一滯,這波會心一擊直中要害……
雷媚瞧著南枝語塞的樣子快活地笑出了聲,她就是故意這么說來調侃南枝的。她知道南枝現(xiàn)在的心情不好,可是她卻總也看不慣這個明媚張揚的女子變得這樣畏首畏尾。
雷純就算怪南枝又怎樣,那是雷純自己的選擇;而南枝的每個選擇也都是問心無愧的,誰也不能強逼著另一個人做出心甘情愿的改變,只要自己無愧于心,那所有的結果都可以接受。
南枝看著雷媚笑地眉眼生花的樣子,心底也慢慢松快了起來。
起碼,今天還是發(fā)生了些讓人得償所愿的開心事的。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