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靜的水面上劃過一道水波,又有一艘船行過秋凌渡。
雷純站在船頭,卻并沒有看到王小石三人的蹤跡,有些疑惑地問到身旁的主事:
“他們要想在八月十四趕到京城,最快最安全的就是選擇水路,而這幾日也沒有其他商船會(huì)前往京城了,怎么會(huì)沒有人在呢?”
她原本想著既然托了宋寧去苦水鋪幫蘇夢(mèng)枕,那這白玉匣子的事情就得由她親自來動(dòng)手了。只是沒想到她竟然沒有截到王小石三人,那這匣子如何是好呢?
主事低頭道:“這,前面那個(gè)渡口那停了一艘皇家的船,我們實(shí)在不敢僭越,只能讓他們先行通過,不知是不是……”
雷純也聽出了主事的下之意,“你是說他們可能上了皇家的船?”
主事此刻也說不出個(gè)所以然,只能低頭訥訥不。
“罷了?!崩准儑@了口氣,面上一副無可奈何的表情,心中卻已然樂開了花,“左右這匣子也得不到了,我們也打道回府吧。”
主事是第一次陪伴大小姐出來辦事,沒想到這就徒勞無獲了,有些羞愧地應(yīng)道:“是屬下無能?!?
雷純抿了抿唇,止住嘴角的笑意,語氣沉沉地說道:“無事,我會(huì)向父親進(jìn),此事是我一人之過?!?
聞,那主事更加愧疚難安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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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水路順流而下,第二日一早船就到了苦水鋪。
溫柔在南枝的房間里沒有找到人,問了船上的護(hù)衛(wèi)和侍女才知道,南枝已經(jīng)提前下船了,說要去苦水鋪給家中老爺子采辦一些特產(chǎn)。
白愁飛和王小石聽得一臉懵,苦水鋪的特產(chǎn)?
這苦水鋪素來雜亂,其中更有隱于市的豪杰,哪里有什么特產(chǎn)?要說特殊的就是苦水鋪里的鐵匠鋪特別多,難道南枝家的老爺子很喜歡鐵器?
白愁飛掃了一眼,發(fā)現(xiàn)那日跟在南枝身旁的南沐也沒了影子,想來是跟著一起下船了,這樣也好,她一個(gè)弱女子在苦水鋪行走,身邊還是需要有能保護(hù)她的人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