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一碗熱氣騰騰的魚丸面后,李天瀾和江雨直接回到了附近的酒店。!
沒什么星級的酒店更像是開在路邊的小旅館,不簡陋,但卻非常的簡單,兩人開了兩間房,日子過的隱蔽而安全。
江雨的出現(xiàn)讓李天瀾內(nèi)心警惕,但卻也不得不承認,他的出現(xiàn)確實彌補了自己的短板。
那不是戰(zhàn)斗力的短板,而是偽裝方面的不足。
最起碼江雨能說一口流利的日這一點,李天瀾無論如何都不可能短期內(nèi)趕。
現(xiàn)在江雨和他一起偽裝成了一對年紀相差并不算太大的親兄弟,哥哥較健談,而弟弟則是啞巴,這樣的偽裝不一定天衣無縫,但一來他們偽裝的時間很短,而來根據(jù)兩三天換一個地方的原則,短時間內(nèi),倒是不需要擔心被人拆穿謊。
兩人一前一后走進賓館的大堂,正在前臺工作的年輕日本女子抬頭看了他們一眼,臉色一紅,聲音嬌嗲的用軟綿綿的仿佛沒有絲毫力氣的日語問了聲好。
李天瀾面無表情的看了看江雨
,一不發(fā)的轉(zhuǎn)身走進電梯。
容貌清秀干凈給人一種溫柔卻又堅定的感覺的江雨則笑瞇瞇的走進了前臺,站在了雙腿似乎有些發(fā)軟的女子面前。
轉(zhuǎn)過轉(zhuǎn)角,李天瀾隨意的回頭。
江雨已經(jīng)笑著將手伸進了前臺女孩工作服的套裙,女孩一張不算絕色但卻清秀靜的臉龐有些漲紅,媚眼如絲卻又有些驚慌的看著四周,可身體卻有意無意的微微彎起來,配合著江雨的玩弄。
兩人對視。
瞬間尷尬,李天瀾的身影已經(jīng)走進了電梯。
他目前還是很難適應那種屬于黑暗世界的豐富多彩的生活,接近一周的時間里,他的生活像是苦行僧一樣,冥想,吃飯,睡覺,趕路。
而江雨的生活卻是真正的多姿多彩,在這間賓館不到三天,包括老板娘在內(nèi),三個在某些方面都有些誘人之處的女人都已經(jīng)先后進了江雨的房間,所謂夜夜笙歌也不過如此,樓下前臺的那個女孩昨晚在江雨的房間里叫了半夜,天剛亮的時候才出去,如此風流的背后除了享受,兩人也得到了一些情報。
最起碼在老板娘都了江雨的大床的情況下,賓館內(nèi)的一些客人資料,警方日常的巡邏規(guī)律,在民間流傳的一些謠等等,該拿到的江雨基本都已經(jīng)完全掌握,這一個個看似不重要的小細節(jié),對于他們的潛伏卻至關重要。
旅館內(nèi)沒有可以影響到他們安全的人物。
警方巡邏也未見異常。
這樣的情況下,江雨提議多留一天也得到了李天瀾的認可,雖然他認為這廝多留一天多半是沒玩夠老板娘那豐滿妖嬈的身體,不過管他呢?只要不被發(fā)現(xiàn),一切都無所謂了。
回到房間。
冥想。
大概一個小時的時間后,敲門聲在門外響起。
李天瀾起身拉開門,門外,江雨一臉神清氣爽的站在門口笑了笑,朝著房間內(nèi)示意了下。
李天瀾將他讓進來,微微揮手,房間內(nèi)的空氣頓時開始扭曲,將內(nèi)部的一切聲音都完全隔絕起來。
江雨微微挑眉,回身看了一眼李天瀾,
輕笑道:“李師兄,你的傷勢似乎又好了一些?!?
“又不是什么致命傷,人體都有自我修復功能的?!?
李天瀾點了根煙,語氣平靜。
他的傷勢沒理由好得不快,一整套永生藥劑完美的作用在他身,龐大的生命力源源不絕的支撐著他的體能,他的傷勢恢復速度完全讓人目瞪口呆,毫不夸張的說,每一分鐘過去,他的狀態(tài)都會好一些,連續(xù)幾天的平靜,他的傷勢已經(jīng)好了快一半了。
“北海王氏的永生系列果然是逆天的東西。”
江雨嘆了口氣感慨道,輪回宮主為了李天瀾直入帝兵山,所為何事所有人都清楚,那一整套北海王氏數(shù)百年來都沒幾個人使用的永生系列,幾乎每一次出現(xiàn),都意味著北海王氏遭遇了極大的困難,這種珍貴的鎮(zhèn)族至寶如今卻用在了李天瀾身,這種機遇,當真是讓人想嫉妒都嫉妒不起來。
他看了看李天瀾,搖搖頭,自嘲一笑道:“看來我想殺師兄,這次是沒機會了?”
李天瀾深深看了一眼江雨,沒有說話。
洲六大集團,江家屬于太子集團的重要組成部分,不過近年來卻跟特戰(zhàn)集團走的越來越近,如今的江家族長,洲決策局議員,北疆行省一把手江山曾經(jīng)更是古行云的老部下,在太子集團,江山一直都是較反對跟特戰(zhàn)集團漸行漸遠的領袖之一。
不說江家今后何去何從,最起碼現(xiàn)如今,江雨是太子集團名副其實的年輕一代第一高手。
一個只暴露了玲瓏骨,卻將自己最強大的武器隱藏起來的可怕人物。
秦微白說江雨身具天王心!
這絕對是一件隱蔽之極的事情,甚至應該只有江山和江雨父子二人清楚,李天瀾不清楚秦微白是怎么知道的,可對于她的話卻百分之百的不會懷疑。
天王心,玲瓏骨。
這簡直是名副其實的天驕資質(zhì),可多年來江雨卻始終穩(wěn)扎穩(wěn)打,洲年青一代十大高手,王圣霄與古寒山并肩,江雨雖然排名足夠顯赫,可處在前兩人的陰影,低調(diào)的讓所有人似乎都不太了解,別的不說,單論這份心志,年青一代又有幾人能及?
從城府來說,江雨幾乎是李天瀾見過的最可怕的年輕人了。
跟這樣的人為敵,李天瀾或許不怕,
但一想起來,終歸是不太讓人舒服的事情。
“鳳凰閣,究竟是什么?”
李天瀾突然問道,這個疑問是他這幾天一直在想的問題。
江雨要殺自己,是因為鳳凰閣,確切的說是因為這個未知組織里的某個女子。
李天瀾對于這個為所未聞的機構一無所知,秦微白顯然知道一些什么,可同樣也很明顯的露出了不想多說的意思,李天瀾對此也有些無奈,盡管知道不太可能從江雨這里得到答案,但他還是忍不住又問了一次。
“如果有機會的話,師兄會知道的?!?
江雨瞇了瞇眼睛,眼神凜冽的殺意一閃而逝。
“怎么?想動手?”
李天瀾略一挑眉,笑意有些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