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洲最年輕的行省級行政區(qū),北海行省這片曾經(jīng)分屬于雪國和東島的土地將近十六萬平方公里,緊鄰洲,夾在雪國和東島之間,猶如洲東北部海域的一顆耀眼明珠。
北海行省自數(shù)百年前回歸之始便是洲的政治大省,經(jīng)濟大省,同時也是資源大省,時至今日,這里或許不是洲最最發(fā)達的行省,可經(jīng)濟實力常年處于洲一線方陣的北海行省卻絕對堪稱是全洲最漂亮的地方。
北海行省區(qū)域內(nèi)共十一個城市,其副行省級城市兩座,九座地級市,將近兩千萬人口在這里安居樂業(yè),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北海行省內(nèi)每個城市的人口每年都在增加,如此直觀的指標,是瞎子都能看出來這個年輕行省的發(fā)展?jié)摿€沒有到達極限,仍然有極大的發(fā)展?jié)摿Α?
這是一個全洲最為特殊的行省,這里有只屬于北海行省的軍隊,有只屬于北海行省的體制,數(shù)百年來,無數(shù)屬于北海行省的高官和將領從這里走出去,但卻極少有外面的干部走進來。
這才是真正意義的自治,前無古人,甚至后無來者。
北海行省屬于洲。
這是所有人包括北海行省高層都在強調(diào)的問題。
可在北海人的心里,北海行省卻只屬于圣山,屬于圣山的那個豪門。
北海行省省會城市是圣州,圣州城外不遠的那座山,是北海人心目的圣山。
那是主宰著整個北海行省的地方,北海王氏的總部。
北海行省與州大體相似卻又不完全相同的律法,行省高層的任命,省內(nèi)暢行無阻的政策,軍事將領的任命
北海行省的一切,都是北海王氏決定后才推薦給洲的。
甚至毫不夸張的說,在這十六萬平方公里的土地,隨便撿一塊磚頭,都是姓王的。
在北海行省,整個圣山,都是最神秘威嚴的地方,那是北海行省的禁地,堪稱至高無。
圣山只是北海老百姓的叫法,這里的官方稱呼,是北海帝兵山,位于北海行省北部,行省內(nèi)的一切,都在這座威嚴禁地的密切注視下清清楚楚,甚至是分毫畢現(xiàn)。
午十二點鐘。
天色最好的時候,北海王氏的當代族長王天縱出現(xiàn)在帝兵山山腳下,望著晴空萬里的天空,安靜的等待著。
王圣霄靜靜站在王天縱身旁,臉色平靜,眼神非但沒有絲毫不耐,反而還透著些許的笑意。
時間在等待緩緩流逝。
陽光愈發(fā)溫暖。
一動不動的王圣霄終于低頭看了看表,輕聲道:“爸,該到了?!?
王天縱點點頭,不動聲色道:“差不多了?!?
王圣霄嘿嘿一笑,
在威嚴而沉默的父親身邊,他和王月瞳向來都是最放得開的,也不怕說錯話,基本都是想到什么說什么:“爸,這次能不能將他留在帝兵山,昔年先祖”
“他啊”
王天縱眼神閃動了下,微微搖頭,一夜的時間過去,丟了一份永生的怒火似乎已經(jīng)被他徹底壓下,他的語氣也再次變得平和而平靜:“他是打定主意要不理世事了,這次他只是來做客,其他的不談了,圖惹人厭?!?
王圣霄點了點頭,似乎有些遺憾,欲又止。
“想說什么?”
王天縱看了兒子一眼,看著他有些蒼白的臉色,內(nèi)心又是一陣無奈,想起了自己那個寶貝女兒,那丫頭當真是被慣壞了,自己寵著,他媽寵著,王圣霄寵著,整個北海王氏幾乎都在寵著她,以至于讓她這次輕而易舉的闖下了大禍,為了制造出她失蹤的假象,王圣霄自己給自己的重傷可謂是實打?qū)嵉?,沒有半點水分,兄妹感情如此之好,他有欣慰,但更多的還是永生藥劑丟失后的惱怒。
“爸,您和他的實力”
“當然是我?!?
王天縱輕笑一聲,打斷了王圣霄的話:“那家伙啊,實力是有的,是太懶散了,好像世界大勢跟他們完全無關一樣,全無戰(zhàn)斗經(jīng)驗,算實力再高也打不過我?!?
王圣霄哦了一聲,失望道:“本來還想纏著他教我一手的,既然如此不堪,那算了。”
“胡扯!”
王天縱笑罵一聲,微微搖頭:“他要是真肯教你一手”
他語氣頓了頓,搖搖頭道:“算了,估計是不可能了?!?
王圣霄頓時知道父親剛才那番話是不由衷,換句話說是在吹牛逼,他嘴角抽搐了下,強忍著笑意,緩緩抬頭,看向山路。
一排小規(guī)模但聲勢卻堪稱磅礴的車隊緩緩出現(xiàn)在視線之內(nèi),兩輛奔馳簇擁著一輛加長版的黑色勞斯萊斯緩緩靠近,最終停在王天縱身前。
司機下車開門。
一個看去跟王天縱年紀相仿的年男人笑著走下車,快走幾步道:“天縱,何必如此客氣?”
年人一身柔軟舒適的休閑裝,穿著球鞋,拉著一個看不到牌子的拉桿箱,看去隨意而灑脫。
英俊瀟灑。
這是王圣霄看到他的第一印象。
次見到這位叔叔的時候,他還是一個十來歲剛?cè)胗鶜饩车陌氪蠛⒆?,昔年的印象已?jīng)有些模糊,唯一記得的,是這位在瑞士隱居的叔叔脾氣極好,長得很帥。
七八年的時間過去,如今再次見到他,王圣霄有些模糊的記憶頓時變得清晰起來,甚至連形象都完全重合。
七八年的時間,對方仿佛毫無變化,他的臉龐依舊英俊硬朗,笑容灑脫,唯一的變化,似乎是次見面的時候更為瀟灑了一些。
那是一種從骨子里透出來的悠閑和散漫,仿佛世間萬物在他眼前都是過眼云煙,不留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