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李天瀾和王月瞳之間的尷尬關(guān)系,整個下午,幾人玩的都不能算是盡興。
李拜天本人對桌球的興趣不大,他來華大,本身是被忽悠著來收割木耳的,結(jié)果木耳質(zhì)量沒的說,最頂尖的貨色,但不要說被收割了,整個人被韓新顏拿著一根球桿追打的連東西南北都分不清,知道了韓新顏的身份后,李拜天更是徹底沒了收割的念頭。
用他的原話來說,那是木耳還是要找一些背景簡單的,談戀愛更應(yīng)該如此,不然本來是一男一女的小事,沒準會變成是兩個勢力的碰撞,血流成河的,那簡直是造孽了。
心思一淡,李拜天興致也高不到哪去,整個下午純粹是打發(fā)時間而已。
寧千城大部分時間都在關(guān)注著李天瀾和王月瞳,顯然是不清楚這樣的狀態(tài)下的兩人今后到底是好是壞。
從這方面來講,李拜天的擇偶標準是很有道理的,李天瀾和王月瞳之間有朋友談不成最后卻成了造孽的可能,所謂孽緣,不過如此。
寧千城知道自己的擔憂有些多余,可還是忍不住有些操心。
韓新顏對這破地方早玩膩了,也沒啥新鮮感,加先入為主的原因,她總覺的李拜天有些賊眉鼠眼,猥瑣的不像話,沒有再次抄起球桿出口惡氣,那純粹是看在蜀山和天空學(xué)院兩塊大牌子的面子。
張厚龍是在提心吊膽,他是真心想看戲啊,可卻又怕王月瞳搞秋后算賬,在他心里,北海王氏倒是沒什么可怕的,畢竟都是自己人,可王月瞳妖女的名號卻絕對不是什么浪得虛名,真要讓她惦記,今后他張大公子肯定會吃不了兜著走。
于是整個下午,張厚龍的眼神都在不停的閃爍,躲躲藏藏,鬼鬼祟祟,不時的看看李天瀾和王月瞳,感覺賊他媽刺激。
王月瞳和李天瀾卻仿佛已經(jīng)平靜下來,兩人一前一后下樓,一前一后樓,都是兩手空空,可再回來之后,兩人卻像是不認識一樣,誰也不理誰,倒是跟其他人有說有笑,這種看起來正常的表現(xiàn)卻成了這個小團體最反常的因素,加每個人都各懷心思,一整個下午過完,所有人都是渾渾噩噩的。
晚飯在俱樂部解決,作為東道主,張厚龍說自己已經(jīng)在黑色會所定了包廂,邀請大家去娛樂一下。
黑色會所或許不去園林盛宴那般高端,可門檻同樣不低,只不過主要客戶都是一些年輕人而已,氛圍不錯,據(jù)說里面的小哥哥小姐姐們玩的很開,會所取名黑色,黑不黑張厚龍不清楚,但那個色字,才是真正的會所精髓。
李拜天卻表示不去,只說隨便找個酒吧好,他喜好女色,但某些方面卻跟寧千城一樣,不太喜歡接觸各種復(fù)雜的圈子,他的座右銘是木耳和劍缺一不可,木耳排在劍前面,可在收割木耳的時候,他卻極不愿意跟其他一些亂七八糟的勢力有牽扯。
而且一些所謂的名門千金,像王月瞳這樣守身如玉冰清玉潔的不在少數(shù),但私生活混亂的也有不少,李拜天收割木耳,那肯定是越粉嫩越好,萬一遇到一個表面矜持,弄得跟木耳鑲金嵌玉一樣,結(jié)果到了床卻是技術(shù)嫻熟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老司機,這炮到底打不打,當真是有些為難。
而且無論打不打,都是很倒胃口的一件事。
李拜天更喜歡去一些檔次較高但卻對大眾開放的地方,蜀山天資佳天真爛漫的少女多了去,李拜天極少吃窩邊草,但這么多年,看也看的審美疲勞了,反而是那些受過高等教育,知性雅的少婦輕熟女之類的對他最為致命,那些沒什么烏煙瘴氣,相對較干凈的娛樂場所,在他看來完全是最佳的收割地帶。
張厚龍看了看幾人的反應(yīng),寧千城和韓新顏對這種地方無所謂,王月瞳還在跟李天瀾‘冷戰(zhàn)’,唯一發(fā)表意見的李拜天直接被張厚龍當成是集體意見了,他點了點頭笑道:“那去衡山路,也不用定位置,現(xiàn)在出發(fā)?”
“那走吧。”
李拜天站起來,興致勃勃。
李天瀾?yīng)q豫了下,欲又止。
正在看眾人反應(yīng)的李拜天頓時愣了下,疑惑道:“天瀾有別的安排?”
“沒有,今天隨意。”
李天瀾笑道,他是真打算回家啊,一想到家里還有個傾國傾城的大美人還在家里等著他,沒準回去后可以深入體驗一下穿著短裙黑絲的秦微白的風情,李天瀾那還坐得?。渴裁春馍铰泛夂返?,在他眼里都是浮云了。
不過這好歹是天空學(xué)院放假后他們的第一次集體行動,他算再急,現(xiàn)在走也不合適,從善如流,娛樂一下也好。
吃飯的時候故意挨著李天瀾坐下但是不跟他說話的王月瞳沉默著站起身,跟在李天瀾身邊下樓。
小團體一共六個人,但卻開了三輛車過來,韓新顏的座駕是一輛鮮紅色造型極為張揚的跑車,土包子李天瀾不知道是什么牌子,但只看造型知道不便宜。
韓大小姐的乖巧溫婉果然只是個假象,野蠻和女王范估計才是她藏在骨子里的東西,她打開車門坐進車里,
眼神在幾人身一掃,直接命令道:“厚龍,你我車陪我聊天?!?
“我開車了。”
張厚龍指了指自己面前的那輛銀色奧迪,有些不情愿。
韓新顏也不說話,只是面無表情的坐在車里。
張厚龍沒撐兩秒鐘果斷認慫,把鑰匙交給寧千城,乖乖坐進那輛跑車,感受著跑車低矮的讓人淚流滿面的座椅,一陣蛋疼。
“嘖嘖,好好的一輛rs7,被你貼了個a7這是幾個意思?小喉嚨你跟你表哥一樣,裝逼屬性挺高啊。”
李拜天看了看面前的奧迪,嘖嘖嘆息。
“關(guān)我屁事,這小子故意貼個a7惡心人的,說是喜歡一腳油門秒殺蘭博基尼的快感?!?
寧千城拋了下車鑰匙:“別廢話,車?!?
“我坐你們的車?!?
李天瀾開口,他剛向前一步,手掌直接被一只嫩白溫潤的小手拉住。
略微轉(zhuǎn)頭。
王月瞳一不發(fā)的站在他身邊,一只手握住他的手,低著頭也不說話,可要表達的意思卻很明顯了,那是不行。
李天瀾略微掙了掙,可王月瞳的小手卻越來越緊,是不松開。
李天瀾苦笑一聲,無奈的看著面前這個低頭拉著自己的手不開口也不讓走的北海王氏小公主,有些哭笑不得。
老實說,這一刻的他當真有些被王月瞳的姿態(tài)給萌到了。
此情此景,他硬要將手扯出來,那當真是有些矯情小氣,他下意識的搖了搖頭,輕聲道:“走吧,我坐你的車走?!?
王月瞳嗯了一聲,拉著他的手卻是不放,拽著他走向自己那輛藍色的跑車。
李天瀾任由王月瞳拉著走,內(nèi)心卻愈發(fā)無奈,想起王月瞳下午跟他說的,堂堂洲第一高手,掌控人皇的洲劍皇王天縱竟然要見他,他更加頭痛。
他是真的不愿意跟北海王氏扯什么關(guān)系,可現(xiàn)在他卻突然覺得自己跟王月瞳越牽扯越深了。
三輛車由韓新顏那輛紅色跑車帶頭,在大片華大學(xué)子羨慕嫉妒的目光駛出校園,直奔衡山路。
“要不要聽音樂?”
車內(nèi),王月瞳語氣極為自然的開口問道。
“不用。”
李天瀾搖了搖頭,都了車,在故作冷臉的不說話,不說這是故意找尷尬,李天瀾自己都瞧不起自己,或許是女人攻破男人的防線總是會如此的容易,這樣的場合下,他還真做不出不搭理王月瞳的事情來。
王月瞳開著車點點頭,從車內(nèi)的收納盒里掏出一盒香煙遞給李天瀾,輕聲道:“你嘗嘗好抽嗎,我后備箱有一箱,估計你不會要的吧?”
李天瀾看了一眼,淡紫色的木盒,以及刻著的英雄二字,果然都跟秦微白給他的香煙一模一樣,他猶豫了下,還是接過來,但卻放在了一邊,輕聲道:“暫時不想抽。”
王月瞳嗯了一聲,看著前方的道路,神色平靜。
李天瀾也不再說話,強迫讓自己的腦子清醒,開始思考王月瞳的話。
王天縱。
見還是不見?
不見的話,要怎么推?
見的話,又會是什么結(jié)果?
洲第一高手是什么風采,不親眼見見,總歸是有些遺憾的吧?
李天瀾正想的入神,王月瞳輕柔的嗓音突然響起。
“師兄?”
“嗯?”
李天瀾下意識的應(yīng)了一聲。
“你欠我的,什么時候還?”
王月瞳依舊輕柔,像是很尋常的聊天一樣:“還得完嗎?”
“我不欠你什么了。至少我是這么認為的。”
李天瀾無奈道。
“你憑什么不欠我?憑你昨天救了我嗎?我不要你救我,你以為你救了我又這樣對我,我會很開心嗎?混蛋!我昨天哭了一天,你憑什么不欠我?我的命不值錢,你想要盡管拿走,你是欠我的!”
王月瞳冷哼一聲,高傲的揚著下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