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按照李天瀾的猜測,從天空學(xué)院出來后,李拜天和寧千城不是在某個類似于園林盛宴的高級會所聲色犬馬,是在另一個差不多的場合找樂子。
無論身份還是財力,兩人無疑都是有這個資本的,特別是李拜天,作為蜀山四大劍主之一,雖然年輕,可輩分卻一點不低,如此身份,足以在大部分場合都橫著走。
天空學(xué)院內(nèi)不搞特殊,可出了天空學(xué)院,李拜天完全可以要風(fēng)得風(fēng)要雨得雨,豪車出行,錦衣玉食,在女色方面較把持不住的他在放假前說過,在華亭,只要他李大劍主招招手,沒有收割不了的木耳。
這話李天瀾相信,也正是因為相信,所以他才覺得出了天空學(xué)院的那兩人日子會過得相當(dāng)有聲有色。
可實際情況跟李天瀾的想象卻完全不同。
他打通寧千城電話的時候,對方竟然在跟李拜天一起玩桌球,地點也不是啥高檔會所,而是在華亭大學(xué)。
對于從沒有過正規(guī)學(xué)校的李天瀾來說,華大絕對可以算是一個很新,也很讓他值得羨慕的地方,所以掛斷電話,打了個車趕往華亭大學(xué)的他興致也變得極為高昂。
華大內(nèi)部人潮如織。
相于天空學(xué)院的清冷,華大內(nèi)部簡直堪鬧市,到處都是華大的學(xué)子和老師,成群結(jié)隊,歡聲笑語,一片欣欣向榮的氣象。
四月份的華亭氣溫遠算不炎熱,甚至可以說是氣候宜人,可站在華大的校園門口,李天瀾卻是滿眼的黑絲短裙,姑娘們的姿色如何不去說,只是這套著黑絲的美腿,那是一大風(fēng)景,甚至開始讓他幻想秦微白穿著黑絲在床會是何等夢幻的景象,這個念頭一出來再也控制不住,一時間李天瀾甚至有種掉頭回去試試的沖動,以秦微白對他百依百順的性子,想必不會拒絕。
華大門口,穿著一身迷彩服本來很有回頭率的李天瀾傻笑一聲,下意識的抹了抹嘴角。
“想什么呢?口水都流下來了,怎么,對華大的木耳們動凡心了?哥帶你收割一波咋樣。我還是那句話,在華亭,只要招手,沒有咱收割不了的木耳!”
一只手掌突兀的拍在李天瀾的肩膀,李拜天低聲笑著,說不出的猥瑣。
李天瀾猛地回神,隨口笑道:“在想你們來的也太慢了點,離約定好的時間都過了十分鐘了?!?
“你想這個都能流口水?”
李拜天和寧千城來到李天瀾面前,眼神古怪。
“不是流口水,不過確實是咽口水了?!?
寧千城在一旁不動聲色的補了一刀。
“咳。”
李天瀾干咳一聲,生硬的轉(zhuǎn)移話題道:“你們怎么在這?體驗大學(xué)生活?”
一說起這個,李拜天頓時興奮起來,眉飛色舞的,枯瘦的猶如骷髏的臉表情極為精彩,連李天瀾咽口水的事情都忘了,他嘿嘿笑道:“逼哥有個表弟在這學(xué),小伙子是實在人,說要給我介紹個粉嫩木耳,據(jù)說是華大?;ǎ戎胰ナ崭盍??!?
“天瀾我跟你說,別看華大在洲的排名不算頂尖,可要論妹子的質(zhì)量,那絕對是最頂尖的大學(xué)之一,華大美女有才氣,有詩意,這話聽說過吧?華大?;ǔ缮绾危歉挥锰崃??!?
李天瀾下意識的搖了搖頭。
華大美女有才氣有詩意這話他真沒聽說過,也沒感覺出來,從邊境來到華亭,到了天空學(xué)院,一路所過,李天瀾當(dāng)真有種身在花叢的感覺,秦微白,王月瞳,秦珂,燃火,虞青煙,北海王氏的妖姬,甚至是劉冬雨,都是各有特色的美女,讓他眼花繚亂。
如今站在華大門口,看著一個個姿色或清秀或普通的女性在自己面前一一走過,恍惚李天瀾竟然有種從仙界終于來到凡間的錯覺。
入目處都是美女的感覺很不錯,但終歸不如眼前這種千姿百態(tài)的場景來的生動。
李天瀾掏出煙遞給李拜天和寧千城,笑道:“走,去看看等著你收割的木耳去。”
“算時間差不多要來了,走走走,我?guī)闳?。?
李拜天嘻嘻哈哈的抽了口煙,看了看手里的香煙道:“咦?這煙不錯,我見我?guī)熜殖檫^,北海王氏的特產(chǎn),月瞳給你的吧?”
“不是。”
李天瀾笑容微微一僵,搖了搖頭,語氣平淡。
“這家伙整天沒心沒肺,不會察觀色,你別理他?!?
寧千城走在李天瀾旁邊,輕聲問道:“昨天我們跟月瞳見了一面,她的情緒有些不對勁,你們沒事吧?”
“沒事?!?
李天瀾沉默了下,輕聲道:“我們現(xiàn)在兩清了,兩不相欠。”
“兩不相欠?”
李拜天也回過頭來,皺了皺眉道:“這是什么意思?”
在他和寧千城私下的推測,身具風(fēng)雷雙脈的李天瀾應(yīng)該是北海王氏極力拉攏的對象之一,或許現(xiàn)在境界低微的李天瀾不會重要到讓北海王氏拿自己的小公主來拉攏的地步,但如果王月瞳自己有意的話,那另當(dāng)別論了。
王月瞳如果真的跟身具風(fēng)雷雙脈,只要成長起來可以進入無敵境的李天瀾走在一起,任誰都不能說她是委屈了。
可現(xiàn)在李天瀾卻說兩人已經(jīng)兩不相欠,昨天他們二人獨處,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沒什么意思。”
李天瀾緩緩道:“欠她的,我還了,北海王氏的人情還是少欠一些的好,大家今后沒什么交集,才是最好的?!?
寧千城和李拜天面面相覷。
難怪昨天王月瞳看去有些不對勁,看起來兩人這是鬧崩了?
這完全是莫名其妙嘛。
“你是認真的?”
李拜天看著李天瀾問道:“王月瞳一會也跟咱們一起行動的,到時候你怎么面對她,想好了?”
李天瀾沒有說話,默默向前。
“其實如果仔細想想,跟王月瞳在一起也未必是壞事,北海王氏啊,多大的一棵樹?屹立在洲數(shù)百年的時間里,從來不曾從頂級豪門的序列掉出去過,你如果能跟王月瞳在一起,北海王氏的資源肯定會向你傾斜,到時候又多了一個洲第一高手的岳父,這聲勢,簡直了。”
李天瀾一臉感慨的笑道。
“這么想確實沒錯,但如果天瀾真的跟王月瞳在一起,你總不能指望王月瞳的立場會徹底站在天瀾這邊,恐怕到時候他會跟著王月瞳一起進入北海王氏了?!?
寧千城冷不丁的開口道,對于李天瀾和王月瞳兩不相欠這件事,他的心思復(fù)雜,遺憾自然是有的,但同樣也有種松了口氣的感覺。
北海王氏那種龐然大物,只要一想,都有種讓人窒息的感覺,李天瀾如此天才,確實有被他們拉攏的價值,但這樣的豪門,想要連皮帶骨的吞下一個天才,也不會廢多大的力氣,起碼目前李天瀾跟北海王氏保持距離,絕對不能算是一件壞事。
“都是風(fēng)雷雙脈啊?!?
李拜天沉默了一會,突然開口道。
李天瀾微微皺眉,但卻沒有說話。
三人同時沉默下來,順著李拜天這個話題說下去的話,未免有些誅心了。
“北海王氏的王天縱是洲第一高手,那么東城皇圖呢?他跟王天縱起來如何?”
李天瀾吸了口煙,突然問道。
“誰?”
寧千城和李拜天同時問道。
“東城皇圖!”
李天瀾略微加重了語氣,說起這個名字的時候,他的內(nèi)心也有些微妙,這個名字,他昨天是第一次從秦微白的耳朵里聽到。
可從秦微白的語氣,李天瀾感受到的卻不止是對方堪稱舉世無敵的恐怖戰(zhàn)力,那個時候,他能聽到秦微白語氣的痛苦和凄涼,那種情緒,根本無法掩飾。
李天瀾不至于去跟一個死人爭風(fēng)吃醋,更何況在昨晚的沙發(fā),他才拿走了秦微白最寶貴的東西,可對于那位已死的天驕,他卻不介意多了解一些。
所以在說起東城皇圖這個名字的時候,李天瀾特意的看了看寧千城的表情,邊境禁衛(wèi)軍團的軍團長東城無敵是東城家族的當(dāng)代族長,寧千城又是他的心腹,對于盤踞原行省的東城家族,他理應(yīng)其他人了解的多一些。
“東城皇圖?”
寧千城默念了一聲,跟李拜天對視一眼,隨即一臉茫然道:“東城皇圖是誰?”
“從來沒聽說過?!?
李拜天干脆利落道:“東城家族還有這號人物嗎?”
“你們不知道東城皇圖?”
李天瀾一臉詫異。
“東城家族沒這個人,這點我可以確定?!?
寧千城搖了搖頭,語氣平靜,根本不像是在撒謊。
“我對東城家族不太了解,但天瀾你小子糊涂了?拿這個東城皇圖跟王天縱?王天縱是什么人?洲第一高手,號稱洲劍皇,東城家族確實也是一門人杰,但在武力,一個無敵境都沒,跟王天縱怎么?”
李拜天眼神怪的看著李天瀾:“你從哪聽到的這個人?名字是挺霸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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