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清軍各旗將士也確為兇狠勇悍,只不過運氣不好,遇到了宣府鐵軍,這才使得他們的一世兇名,在這一天被終結。
眼看著鑲黃旗前鋒潰敗,而右翼恩格圖的蒙古正紅旗也處在了下風,惟有蒙古正黃旗阿代所部的進展還算順利。
遠遠看去,他們似乎已經(jīng)突入了南國步軍陣內(nèi),但出人意料的是南國軍隊并未因此而潰敗。
看著苦苦支撐的南國將士,代善急命豪格率領正藍旗與圖賴的蒙古鑲黃旗出擊,他希望豪格與圖賴的增援,能夠在南國軍隊的中間撕開一道大口子。
從而形成中間突破的仗勢,直擊南國軍隊的中軍,然后再回師包抄他們的兩翼騎兵,如此便可使其軍心喪盡。
“禮親王,明狗已瀕臨崩潰,何不全師壓上,迫其后退,再行追擊?!蔽溆⒖ね醢衲樕系募痹曛?,溢于表。
然而,禮親王代善卻不無擔憂地說道:“不可全軍盡出,否則一旦明狗留了后手,可我全軍盡出,又如何應對?”
阿濟格聞,一時無法應對,但心中的急切之情卻不能平復,他甕聲甕氣地說道:“禮親王,我大清勇士已然占了上風,若不一鼓作氣,更待何時?”
但不論阿濟格如何說,代善始終未同意他出戰(zhàn)的請求。
…………
宣府軍登封營李際遇部兵馬,以及何振雄的宣府鎮(zhèn)標左翼營將士作為新生力量,自太陽初升之時便即動身,北向支援張誠這邊的主力決戰(zhàn)。
但自從抵達戰(zhàn)場后,卻是一直結陣在張誠的中軍后面,未有出戰(zhàn)的機會,如此直到午飯后他們才開始結陣以待。
雖然午后的戰(zhàn)事極為兇險,但張誠卻一直沒有調用他們這兩部兵馬,究其原因,無非是想將他們作為奇兵,以期給奴賊一個突然襲擊。
此刻,連張誠的中軍都已經(jīng)做好了隨時出戰(zhàn)的準備,可李際遇同何振雄卻仍未等到軍令,他們二人也是焦急萬分。
要知道,在自黃土嶺北進增援的時候,他們可是向各營的將士們發(fā)下了豪壯語,此番進兵北向就是充當救火隊,到了就要上戰(zhàn)場。
而且,還要奮不顧身的與奴賊決死一戰(zhàn),若是有人戰(zhàn)場退縮,壞了自家的名聲,就算大帥張誠想要留他這顆腦袋,各自營中的弟兄也容不下他!
在宣府軍中有一個不成文的規(guī)矩,那就是不管宣府的將士犯了啥樣的罪責,作為宣府總兵的張誠,都可以憑一免之。
然而,這只是宣北各營軍中將士們,自己心里一廂情愿認為的,或許在他們的心中,張誠就已然如同皇帝一般,至少在宣北地方已經(jīng)擁有無上的權利。
僅憑張誠一家之,便可以左右他人的生死,這在當時那可是皇帝才有的特權。
雖然,張誠在宣府地方上還未曾做過這樣的事,但當?shù)氐能姂舭傩諅円讶淮_信,張誠擁有了這樣的權利。
不管朝廷對此是何看法,至少在宣府北路地方上,各軍戶百姓對于張誠,已經(jīng)奉之為神,僅憑張誠一人之,既可定人以罪,也可免人之責罰。
就在李際遇與何振雄焦急之時,張誠的中軍官張成芳策馬奔來,親口向他們傳遞了張誠軍令:“傳令,命登封營、左翼營即刻結陣出戰(zhàn),自右翼宣府鎮(zhèn)標營騎兵后,向錦州南關方向突進?!?
李際遇與何振雄苦待多時,終于盼到了出戰(zhàn)的軍令,自然喜出望外,他們早已做好了一切準備,當下便率軍自右側結陣而進。
宣府軍確為大明官軍中的異類,別處都是巴不得讓自己躲在后面,而宣府軍確是恰恰相反,他們個個都巴不得讓自己先行出戰(zhàn)。
因為在宣府軍中,惟有軍功才是衡量一支軍隊存在價值的唯一標準,而宣府軍的待遇放眼整個大明,就算不說是位于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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