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筒定裝火藥,是將定量的顆?;鹚幇谝粋€長形的紙筒里面,裝填時用嘴咬開紙筒,先倒一些火藥到火門,余下的火藥全塞入銃口就算完成了。
而且,張誠的這個紙筒定裝子藥另外一端,直接包裹了一顆標(biāo)準(zhǔn)制式銃彈,倒完火藥后再用力將鉛子也擠入銃口即可。
如此,不但因為子藥定量,保證了槍彈每次射擊的威力,也可以大大減少火藥、鉛子的裝填步驟,這讓普通鳥銃手可以達(dá)到一分鐘一發(fā)的速度,熟練的鳥銃手,每分鐘射擊兩次也是沒問題的。
現(xiàn)在云州這邊男女老少都有活計,他們壯健的勞力就墾荒耕種,而婦女則領(lǐng)著家中大一些的孩童,來到這邊各個工坊打工賺錢。
因這定裝的子藥極為重要,裝藥差異要求極高,因此每人都有一個定制的小藥筒來稱量火藥,還有工頭不定期的抽查稱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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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云州匠營火藥局這邊按照張誠的要求對火藥也是精制的顆粒黑火藥,雖沒有現(xiàn)代火藥那般的威力,但是其優(yōu)點也是顯而易見的。
那就是攜帶方便,且燃燒更均勻和充分,以其為子藥打射云州銃比普通火藥確實更具威力,更為有利的是其燃放后所余殘渣也更少,在銃彈打射后的清理極為方便。
其實,在大明對顆粒黑火藥的制備早有記載,只是后來的人們?yōu)閳D方便,再加上朝廷不按照實際所需撥付銀錢,自是都偷工減料了。
據(jù)記載:制火藥,每料用硝五斤,黃一斤,茄桿灰一斤。
以上硝、黃、灰共七斤,分作三槽,定碾五千五百遭,出槽。每藥三斤,用好燒酒一斤,成泥,仍下槽內(nèi),再碾百遭,出槽。拌成粒,如黃米大,或綠豆大,須入人手心然之不覺熱,方可。
當(dāng)然,這些技術(shù)上的事都不是張誠的強(qiáng)項,他也懶得為這些事情煩心,在他的心里甚至覺得,有這功夫還不如回家陪鶯鶯燕燕一起翻云覆雨來得痛快。
反正他只管提供思路和提出要求,剩下的自然是這些手藝人的事了。
張誠相信,在正確思路的指引下,加上充足的資源供他們試錯的話,許多東西自然而然的就會被發(fā)明創(chuàng)造出來。
目前,只要嚴(yán)格按照之前的經(jīng)驗,制定出切實可行的制度來約束他們,再發(fā)揮好獎懲措施,制作精良的鳥銃和火藥、盔甲、刀槍盾棒一樣是這個時代頂尖的軍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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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因為要滿足云州匠營火藥局這邊的需求,還特意建設(shè)了幾處大的燒酒坊,燒制出的烈酒除了供火藥工坊拌制顆粒黑火藥外。
還能供醫(yī)護(hù)營進(jìn)一步提純酒精,用于消毒,可剩下的張誠本打算拿去民間售賣,但銷路卻十分不好,這時代的人們還是不習(xí)慣飲用烈酒。
可有一個人確是格外喜歡這種近六十度的烈酒,而且更因為這人的喜好,最后竟致使整個北路的軍將都喜愛上這款烈酒。
“燒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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