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狐疑之時,張誠又道:“宋山銓,你未參與到吳薛逆黨之中,這很好,本將甚是心慰,如今這赤城堡肯定是要有一番動蕩,
本將又正在用人之際,看你對我也算忠誠,本將打算提拔你來任千總,由你來整肅原赤城營軍馬,不知你可愿擔(dān)此重任!”
宋山銓聞大喜過望,叩頭如小雞啄米一般,大聲道:“宋山銓愿為將軍赴死,肝腦涂地,在所不惜?!?
“起來吧,以后你跟著本將,但無二心,本將也決不會虧待于你。”張誠淡淡的說道。
宋山銓又是一番千恩萬謝,才起身坐在右側(cè)最下首的椅子上,心中既激動又有些忐忑。
張誠目光威嚴(yán)的掃視著廳中諸人,良久,才開口說道:“本將初任北路參將,一心國事為重,不計個人生死榮辱,然吳薛逆黨相互勾連,欲圖禍亂我大明,此天地所不容。
今已人證物證確鑿,為免節(jié)外生枝,更增事端,今日未時正,于東關(guān)外將擒獲逆黨斬首示眾,以儆效尤?!?
廳內(nèi)諸人皆是肅然,魏知策仍是欲又止般模樣,卻終未說出來,而宋山銓卻是冷汗直冒,暗自慶幸自己未曾參與其中。
張誠見眾人都無異議,又繼續(xù)道:“本將稍后行刑完畢,便要啟程趕回獨(dú)石,可赤城這邊逢此變故,亦需留人鎮(zhèn)守?!?
說到這里,張誠目光停在了張國棟身上,對他道:“國棟,本將欲保舉你出任赤城守備一職,云州新軍今后也將留駐赤城堡,更名為赤城營,陳大寬任坐營千總,駐扎在南校場,
宋山銓你整頓原赤城駐軍編為一部,由你來出任坐營千總,屯駐在東校場,你等二人統(tǒng)歸新任守備張國棟指揮調(diào)度?!?
張國棟等幾人大聲接令,張誠又看向陳錚,道:“陳錚,你與國棟盡速交接,今日行刑后便隨我一同趕回獨(dú)石堡,本將另有任用?!?
“好了,赤城這邊就先這樣吧,宋山銓你安排人沿街鳴鑼,召集堡城眾人赴東關(guān)外觀刑,陳錚、張國棟你二人押解一干人犯赴東關(guān)外,準(zhǔn)備行刑吧?!?
…………
微涼的山風(fēng)陣陣吹來,赤城堡東關(guān)外的人也越聚越多,一隊(duì)軍士驅(qū)趕開圍堵在前面的人群,兩頂官轎自崇寧門中緩緩而來。
太陽西斜,普照著大地,一隊(duì)隊(duì)身披鐵甲的軍士在列隊(duì)而立,他們持槍握棒的隊(duì)列森嚴(yán),人人神情肅穆。
東校場前的空地上跪著一排排的人,他們中有男有女,也有老弱,個個身穿囚衣,前面幾人身上的囚衣雖然完整,但卻從里面不斷的滲出血污片片。
哭喊連連,哀嚎片片,圍觀的軍戶們也是滿臉的凄然之色,他們?nèi)齼蓛傻木墼谝黄?,紛紛議論起來。
“那不是吳守備嘛?這新來的參將大人說砍就砍啊,這是咋了嘞……”
“……俺聽家里那的崽子講,說這吳守備勾結(jié)山賊,謀殺新來的參將大人……”
“……勾結(jié)山賊,那就該死……”
“……好歹也是朝廷的四品守備,總不能這新來的參將說砍就能砍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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