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兵部尚書,兼右副都御使,同時總理直棣、山西、河南、陜西、湖廣、四川等省軍務(wù)的熊文燦信誓旦旦的保證張獻忠是真的就撫,不會再次復(fù)叛。
但崇禎皇帝卻是更加的擔(dān)心,卻是如此,他便越是害怕熊文燦是在敷衍他,整日里心慌慌,看著眼前繁多的奏章,越發(fā)覺得煩悶。
突聞,閣臣楊嗣昌請求陛見,他忙吩咐身邊的小太監(jiān)道:“快,請楊先生入見!”
楊嗣昌在小內(nèi)監(jiān)的引領(lǐng)下進了乾清宮的東閣內(nèi),進宮陛見皇上,對他來說已如家常便飯般尋常,可楊嗣昌卻是每回都是謹小慎微。
望著下面跪拜的楊嗣昌,崇禎皇帝很是滿意,他輕聲道:“楊愛卿,起身吧,可有何事上奏?”
楊嗣昌起身后站在原處,他面上神色極為恭謹?shù)墓碚f道:“回皇上,陳新甲有奏本,為宣鎮(zhèn)張誠請功?!?
崇禎皇帝一聽到張誠的名字,滿面愁眉便有些舒展,他略帶一絲喜悅的心情,問道:“為張誠請功?”
楊嗣昌再次躬身行禮,才道:“回皇上,張誠初到上北路不足月余,便剿除盤踞當(dāng)?shù)仡B匪一十七股,擒殺悍匪賊頭一百三十七人,解救軍戶三千一百余戶,更是大力整頓屯政,使上北路屯田增加近十萬余畝?!?
崇禎皇帝眼睛中一絲精光閃過,旋即就回復(fù)到初時的神態(tài),他輕聲說道:“給楊愛卿賜坐。”
楊嗣昌連忙跪下謝恩,待小內(nèi)監(jiān)搬來椅子,他一如既往的只坐了椅子的一角,恭謹?shù)牡戎噬蠁栐挕?
果然,待楊嗣昌坐下后,崇禎皇帝就問道:“張誠的新軍,操練如何?”
楊嗣昌暗自心驚,果然皇上還是更關(guān)心募兵操練一事,幸好陳新甲給自己的那封書函,對此事多加詳敘。
他站在那里又一次躬身行禮,道:“回皇上,陳新甲有奏報,張誠已經(jīng)募兵三千五百余眾,正在加緊操練,余下軍兵也在募集之中,宣督陳新甲對此亦是極為關(guān)切,所需錢糧軍械都是優(yōu)先供給?!?
崇禎皇帝滿臉疑惑的問道:“還沒募夠五千人???
那要何時,才能為朕練成勁旅,你告訴陳新甲,張誠所需之軍士,軍械務(wù)要保證,必要時可自別處調(diào)用,
張誠此次剿匪與整肅屯政之功,內(nèi)閣是如何議的?”
楊嗣昌坐在椅子上,身子向前微微傾著,輕聲說道:“兵部擬議張誠升授萬全都指揮使司都指揮僉事銜,實任宣府鎮(zhèn)上北路分守參將,散階升授定遠將軍,以資鼓勵;
余下人等,有開平衛(wèi)指揮使司指揮同知……”
“好了,其他人等你們內(nèi)閣定了就是?!?
崇禎皇帝對于其他人的封賞不感興趣,他接著說道:“你告訴陳新甲,著他督促張誠加緊操練軍士,東虜雖已退卻,可流寇未靖,旦夕有變,練兵一事,刻不容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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