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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唯捧著費爾南簽過名的雜志坐回到了座位上,神情有些恍惚,那是一種很不真實的感覺。
潦草瀟灑的黑色墨跡,書寫著費爾南的法國名字,手指顫抖著在字跡上空勾畫著,心情是難以抑制的激動。
大魔頭的簽名,就在她手里!
紀唯就像對待價值連城的寶貝一樣,小心地捧著,直到手心微微沁出了汗水,為了保持雜志的整潔這才不得不放下。
沈一丞沒多問什么,似乎剛才發(fā)生的一切已經迅速在他腦海中遺忘,他開始認真地做題,沒再看紀唯一眼。
到是老板很是好奇,八卦地過來與她攀談,“還真沒看出來,你這個小丫頭居然會說法語?!?
這個年代學的最多的是英語,法語使用面沒有英語廣,加之生澀難學,學的人并不是很多。尤其是像紀唯這么大的學生。
“只是會簡單說兩句?!奔o唯想了想,遲疑地問道:“你和費爾南先生認識?”
“你還真認識他啊?!崩习灏抢艘粡堃巫訑D在了他們的小桌上,很是好奇地問道:“你是真的喜歡他那個雜志嗎?我瞧著你是個挺樸素的小女孩啊?!?
喜歡時尚的人怎么就不樸素了……
紀唯點了點頭,開始懷疑費爾南怎么會和這種沒有時尚眼光的人交朋友,如果不是雜志上新鮮的自字跡,她幾乎要以為是自己的幻覺。
在與老板的閑聊中她才得知,老板本名宋文淵,曾經在法國游學過一段時間,也就是那段時間與費爾南結識,這回是過來幫忙給他送東西的。
這也讓紀唯對他的身份更加好奇。
“我本以為他是個藝術家,沒想到是搞時尚的。”
紀唯默默說道:“其實時尚大師也算藝術家的……”
宋文淵揮了揮手,顯然不太贊同她的說法,“我跟你講,費爾南那家伙,龜毛又挑剔,就跟……”說著他的眼神微微向沈一丞瞟了一眼,沈一丞拿著筆的手微不可覺地一頓,鋼筆尖瞬間在紙上暈染出一團墨跡。
“我看你店是快倒閉了,老板這么悠閑?!?
宋文淵呵呵一笑,“哎呀,生氣了生氣了,我得趕緊走,不然他非撕了我不可?!?
宋文淵走后,沈一丞繼續(xù)埋頭學習,似乎對方才的一切都沒有放在心上??墒羌o唯覺得,他明明就很在意……
因為費爾南的出現(xiàn),一下午她都有些心不在焉,總是對著那本簽名雜志發(fā)呆。
或許沉默是會蔓延的,在回去的路上,兩人依舊靜默無聲。
沈一丞送她去了公交站臺,一路上她都想向他打聽關于宋文淵的事情,可兩人之間的氛圍實在詭異,糾結來去,居然同時開了口。
“能問你件事嗎?”
“你喜歡法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