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憶收拾好東西準(zhǔn)備離開的時候,蕭子淵把玩著手里的筆問擦身而過的隨憶,“靈異常識還說什么了?”
當(dāng)時已近黃昏,血色的夕陽照進室內(nèi),室內(nèi)不知什么時候只剩下他們兩個人了。
隨憶想了想,神色認真的開口,“屬羊的人,若生在冬天,命苦。”
蕭子淵皺眉,“什么說法?”
過了半晌,隨憶的聲音再次緩緩響起,“臘月羊,守空房,命硬,克父克夫。”
說完便開門走了出去。
蕭子淵臉上的表情依舊淡淡的,許久才站起來到窗口打了一個電話。
林辰接起電話,“老大,你找我?。俊?
“隨憶是屬羊的?”
“是啊,怎么了?”
“臘月出生的?”
“咦,你怎么知道?干什么?”
“沒什么,那她快要過生日了?!?
“那個……”林辰猶豫了下,“她不過生日的?!?
“為什么?”
林辰思索良久,“老人們都相信男不屬雞女不屬羊,特別還是臘月羊,當(dāng)時隨憶的爺爺奶奶嫌棄她是個女孩,找不到別的理由就說她克父,對她傷害挺大的?!?
掛了電話,蕭子淵靠在欄桿上良久微微一笑。
臘月羊,很好,很好。
機械學(xué)院的選修課還剩最后一節(jié)課,再去上課的時候,隨憶剛開始還在猶豫到底去不去,她最近忽然覺得蕭子淵對她有了變化,而且周圍的人已經(jīng)開始開她和蕭子淵的玩笑了,雖然都是善意的,但他馬上就要出國,就算回來,他的家世出身,以后也不會和她是一路人,更何況這中間還有一個喻芊夏,既然這樣,倒不如少見的好。
隨憶坐在教室里的時候不時抬頭看門口,就怕看到那道身影。
等再抬頭的時候竟然看到一位胖胖的老教授拿著教材走進來,討論聲一下子充斥著整間教室。
前排有個女生壯著膽子問,“蕭師兄呢?”
張清把教材放到桌上饒有興致的問,“怎么,我來你們很失望?”
下面的女孩子們絲毫不給面子的齊聲回答,“失望!”
胖胖的老頭一臉奸笑,“知道你們失望我就放心了?!?
這一切都在張清的預(yù)料中,他懶洋洋的解釋,“你們蕭師兄要畢業(yè)了,他的畢業(yè)設(shè)計題目太難,沒時間陪你們玩兒了,就不帶課了?!?
隨憶看著講臺上精神矍鑠的老教授,明明是一副嚴謹?shù)睦蠈W(xué)者模樣,可是她為什么覺得他的眼睛里閃著幸災(zāi)樂禍的壞笑呢?轉(zhuǎn)念一想,怪不得蕭子淵最近這么安靜呢,如果蕭子淵沒完成畢業(yè)設(shè)計而沒辦法順利的畢業(yè)……
隨憶不自覺的眉眼彎彎,被自己這個壞心眼的想法逗樂。
“對了”,張清拿著花名冊上上下下的找著,“是有一位叫隨憶的同學(xué)嗎?”
隨憶莫名其妙的站起來。
張清上上下下的仔細打量著,一邊看還一邊笑著點頭,怎么看怎么像是看兒媳婦的眼神,“子淵讓我給你帶句話,他說,圍巾先放你那兒吧,不用還給他了!”
教室里又是轟一聲炸響。
隨憶垂著頭閉著眼睛深呼一口氣,蕭子淵!你夠狠!
她再也不會說蕭子淵是個低調(diào)溫和的謙謙君子了!
張清揮揮手示意她坐下,教室里的討論聲還在繼續(xù),不時有人像隨憶看過來。
“女施主,你自求多福,前面那些女施主們是不會放過你的,不過老衲倒是可以幫助施主,只要施主多給點香油錢……”三寶還在絮絮叨叨的說著什么,面前還擺了本圖書館借的金剛經(jīng)。
隨憶抿唇,“她這又是怎么了?”
何哥回答,“哦,昨晚你自習(xí)回來的晚沒趕上任住持的新聞發(fā)布會,這是她昨天新抽的瘋,名曰考前抱佛腳?!?
隨憶不解繼續(xù)問,“有什么關(guān)系嗎?臨時抱佛腳還不好好看書,看什么金剛經(jīng)?”
妖女搭著隨憶的肩膀,笑得不可抑制,“咱們家這只寶說了,既然抱佛腳當(dāng)然要讀經(jīng)書了,看教科書頂個球用,佛祖理你才怪呢!考前讀佛經(jīng)這才是抱佛腳的精髓,之前那些臨時抱佛腳卻依舊掛科的人就是因為沒有領(lǐng)悟到這一點。”
三寶雙手合十,低頭,“我彌陀佛,女施主,你懂我的歡喜?!?
隨憶笑著搖頭,“精辟!”_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