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被告知林樾和林景在奶奶去世后,就離開了燕京,不知道去了哪里
一次又一次的沖擊,程桑桑急得想哭卻哭不出來。
不該是這樣的,她總覺得不應(yīng)該是這樣的!
可應(yīng)該是怎么樣的呢?
程桑桑說不清楚。
只是某一天,和胥白第不知道幾次的爭(zhēng)吵后,她走在路上,忽然想起了一個(gè)名字。
她喃喃道:“……涂小毛?!?
她想,她還可以找涂小毛告狀的。
可涂小毛呢……
程桑桑停下腳步……是啊,涂小毛呢?
涂小毛好像也不見了。
涂小毛是涂窈。
而涂窈,她爸某一任太太帶過來的女兒,她的妹妹,早在六年前就失蹤了。
程桑桑一個(gè)人站在街上,呆呆地看著人來人往,車流穿梭。
忽然意識(shí)到,涂小毛不是不見了,而是這個(gè)世界上,好像沒有涂小毛。
胥池甚至沒有見過她,就死在了六年前。
涂朝夕退圈,南柯背著抄襲丑聞遠(yuǎn)赴國(guó)外,林樾瘸了腿背井離鄉(xiāng)。
聞?wù)Z,江野,馬老師也不見了。
而她和胥白,被一雙無形的手挑撥捉弄到了現(xiàn)在……
這一刻,程桑桑終于哭了出來。
……
天還沒亮,程桑桑就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吵醒了。
摸了摸腦門,全是冷汗。
她懵懵地起身,打開門。
“小卷毛……”
胥白扶在門框邊上,大口大口喘著氣,滿臉濕漉漉,后怕地望著她。
程桑桑猛地清醒,夢(mèng)里那些情形走馬燈似的在她腦中打轉(zhuǎn)。
她嘩的一下流下了眼淚。
……
兩人緊緊挨著坐在沙發(fā)上,沒有開燈,誰(shuí)都沒說話。
短促的抽噎聲此起彼伏地響起。
窗外從漆黑的夜晚,慢慢天亮。
刺眼的光從窗簾的縫隙里透出來,刺得他們眼眶酸疼。
不知道坐了多久,程桑桑手機(jī)忽然震了起來,又轉(zhuǎn)成了自動(dòng)接聽。
“桑桑,小白,你們出發(fā)了嗎?”
涂窈疑惑的聲音穿過來,兩人瞬間后背一緊。
對(duì)視了一眼,反應(yīng)過來了。
程桑桑連忙回她:“來……來了!”
今天福利院正式搬家,涂窈早在半個(gè)月前就告訴他們必須到場(chǎng)。
“糟了?!背躺IZs緊胡亂抹了把臉:“快!九點(diǎn)了,要來不及了!”
胥白也手忙腳亂地起來。
兩人一前一后跑進(jìn)酒店的洗手間,并排站著,燈一開,往鏡子里一看,都傻了。
兩張臉哭得通紅,眼睛都是腫的。
刷了牙洗了臉梳了頭,程桑桑和胥白沉默地走出酒店。
緊趕慢趕,他們還是遲到了。
嶄新的福利院坐落在城郊,一座五層的小樓,院子里種滿了桂花樹。
布局幾乎和原來的福利院一模一樣。
涂窈牽著狼牙巡視,后面跟著一群小孩兒。
路過馬致遠(yuǎn)正在敲鍵盤。
草藥基地第一批草藥即將面市,馬老師自告奮勇幫她寫版面。
涂窈認(rèn)真告誡:“馬老師,好好寫,不要湊字?jǐn)?shù)!”
馬致遠(yuǎn)擺了擺手:“別管,我有節(jié)奏!”
路過聞?wù)Z和江野,兩人贊助了兩架電子琴和一整墻的玩具。
林樾親自從站點(diǎn)運(yùn)過來,正指揮著搬進(jìn)來。
涂窈繼續(xù)牽著狗溜達(dá),余光一瞥,就看到了站在院子外的程桑桑和胥白。
隔著人群立馬佯怒道:“你們遲到了!我們的禮花都放完了!”
遍地都是彩帶和空殼的禮花盒。
說著涂窈又笑起來:“但是沒關(guān)系,還可以看桂花雨!”
話音一落,就看到桂花樹下,一群小朋友抱著樹干,搖得驚天動(dòng)地!
金黃色的桂花淅淅瀝瀝毫無防備地落下來!
涂朝夕猝不及防,被淋了一頭,氣得他怒罵:“涂小毛,你在干什么!”
涂窈哈哈大笑,趕緊跑到胥池和南柯身后。
“二哥,小池!”
兩人立馬一前一后攔住了人。
涂朝夕:……
涂朝夕手指點(diǎn)著他們,“……你們就慣著吧!”
漫天的桂花雨,清脆的笑聲里,程桑桑緊緊握著胥白的手,眼眶又紅了。
“真好啊,胥白,大家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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