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充耳不聞,抱著凌晨已經(jīng)走到了門口,眼看下一步便要走進(jìn)房中,凌晨無可奈何,終于鼓起勇氣,櫻唇湊到凌天耳邊,悄悄的道:“夫君……”卻已羞紅了臉蛋,幾乎連脖頸也紅了。
凌天撓撓耳朵,作大惑不解狀:“晨兒,你剛才說的什么?我沒有聽見?!?
凌晨一陣嬌嗔不依,見凌天始終不為所動,沒奈何只好又湊上小嘴,正要說出那兩個字,卻見凌天突然把頭一偏,兩個人頓時來了個正面相對:“晨兒,有什么話還是看著我說吧,這樣聽得清楚!”
凌晨大羞,幾乎將小腦袋埋進(jìn)了凌天胸前,死活不肯抬起頭來,良久,才傳出悶悶的兩個字:“夫……君……”
凌天呵呵大笑,道,“終于聽見了,晨兒,幸虧公子我的武功剛有突破,否則,要想聽見你這聲夫君,還真的有些困難……呃……嘶……娘子饒命?!眳s是凌晨不忿他一個勁的逼迫自己,伸手掐住了他腰間軟肉,狠狠扭了一把。聽到凌天叫自己“娘子”,凌晨不由的心中一陣歡喜,又是一陣羞澀,又是一陣心酸,多年的等待終于有了結(jié)果,突然之間感覺心中酸澀難當(dāng),伏在凌天胸口,嗚嗚咽咽的哭了起來。
凌天輕輕撫著她柔順的長發(fā),長嘆一聲,輕輕吟道:“薄命憐卿甘作妾!卻是虧待了晨兒!”這話倒也非是凌天博凌晨歡心,要知以凌晨的才貌、本領(lǐng),只要換一個稍好一點的家世,便是做凌天的正室夫人,那也是完全不成問題的,只可惜,這個世界、這個時代的局限姓,卻注定了凌晨這樣身份上的悲哀,便是嫁給凌天做妾,已經(jīng)是上上的出路了。
聽到凌天這一句話,凌晨卻是慢慢止住了哭聲,心中感到了無限的滿足:“只要公子憐惜晨兒,就已經(jīng)足夠了,晨兒從來不敢奢求的,只要公子不要趕晨兒走,讓晨兒今生永遠(yuǎn)伴在公子身邊,哪怕永遠(yuǎn)是公子的侍婢,晨兒今生也已經(jīng)絕無遺憾!”
凌天輕撫著她柔順的長發(fā),黯然喟嘆一聲。
輕巧的腳步聲再度傳來,凌天眉頭微微一皺:“她怎地又回來了?”
果然是蕭雁雪再度來臨,不過這次,她對凌天的態(tài)度卻似乎是有了小小的轉(zhuǎn)變,看向凌天的眼神之中隱隱帶了幾分探究的意味。
凌天將凌晨輕輕放了下來,讓她依偎在自己懷里,凌晨初為新婦,正是最為害羞的時候,將臉兒縮在凌天胸口再也不肯露出來。
凌天笑了笑,探詢的望了望蕭雁雪:“蕭姑娘一早晨二次來訪,足見誠心可嘉呀,但不知有何事要賜教于在下?”
蕭雁雪淡淡笑了笑,道:“雁雪冒昧前來,想請凌公子抬抬手,打算讓晨兒姐姐給雁雪幫一個小忙,不知凌公子意下如何?”
“哦?”凌天挑了挑眉毛,道:“幫忙?什么忙?咱晨兒身體不太好,太累的活就免了吧!”說著,親自走到房中,搬出來兩把竹椅,放在葡萄架下,示意蕭雁雪坐下。又張羅了茶盞,放在蕭雁雪身前。蕭雁雪既然來借人,那么,必然就是蕭家要有所行動了!只是晨兒的實力隱藏的甚好,卻不知要讓晨兒幫什么忙呢!不若趁這個機(jī)會從這丫頭嘴里掏點什么出來?且看蕭丫頭如何應(yīng)對!
凌晨本來起身要幫忙,卻被凌天體貼的按到了竹椅上,不由臉上一紅,含情脈脈的眼睛看著凌天來回忙活,充滿了幸福與滿足。
蕭雁雪心中觀念再次發(fā)生細(xì)微改變,似羨慕又似有意無意地望了望凌晨,須知蕭雁雪身為蕭家年少一輩的領(lǐng)軍人物,豈同凡響,她與凌晨結(jié)交,一半固然出于真心傾慕凌晨之才藝,另一半的心思未嘗沒有收服凌晨之意,那凌晨雖然才華橫溢,到底是仆役之身,又跟了一個紈绔如凌天之輩的主子,若蕭雁雪能承諾還其自由之身,未必不能收服之,正是懷了這樣的心思,蕭雁雪才肯如此折節(jié)下交。
但經(jīng)適才羞人之變,一切盡為之改變,凌晨縱然大才,卻已非黃花閨女,更為凌天的枕邊人,自己欲收服之卻已然無望!
蕭雁雪惋惜的暗嘆一聲,頓了一頓,才接著方才的話題道:“一來,雁雪已經(jīng)征得了老夫人的同意,將在各大勢力齊聚承天之后,在承天城凌家拍賣行拍賣我蕭家此次帶來的七件稀世奇珍!二來,雁雪欲借這段時間跟晨姐姐切磋一下音律,還請晨姐姐不吝指點,三來……”
“還有三來?”凌天驚訝的張大了嘴,“你們蕭家還沒完了啊?抓住一個壯勞力就要一直用到死???我的晨兒豈能容你們?nèi)绱俗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