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烏竹眠在看劍穗,謝琢光笑了起來,語氣坦誠:“這串是我最喜歡的?!?
烏竹眠還是第一次知道,表情有些一難盡。
怪不得當(dāng)時他非要掛上,還把她的枕頭挑得棉花滿天飛。
自家寶貝劍以前的眼光……不怎么樣啊。
謝琢光一眼就看出了烏竹眠的想法,磨了磨牙,還是忍不住放軟了語氣:“這是你編的第一串劍穗,對我來說不一樣?!?
烏竹眠悟了,笑著應(yīng)道:“嗯?!?
就像他是她的第一把劍,對她來說也不一樣。
不過時隔多年,知道他其實是很喜歡這串劍穗的,她覺得很開心。
烏竹眠心情大好地哼著小調(diào),把編劍穗用的材料取出來,稍微搭配了一下顏色,便專心地編了起來。
謝琢光安靜地呆在她膝頭,不再說話。
微暖的風(fēng)從面前半開的窗扇外吹進來,還帶著一點春日的草木香和花香。
不知過去了多久。
直到烏竹眠把星河玉穿進繩結(jié)時,門外響起了敲門聲,以及李小樓做賊似的聲音:“小師姐,我來啦!”
烏竹眠抬手解了門上的禁制:“進來吧?!?
李小樓鬼鬼祟祟地推開門,閃身進來,左右看了看,又飛速關(guān)上了門。
烏竹眠:“……你做什么呢?”
李小樓飛奔過來,一掌將窗戶拍合上,猛地轉(zhuǎn)過頭,眼神又嫌棄又興奮又八卦:“小師姐!那個冒牌貨要跟褚翊結(jié)成道侶了!聽說就定在春水祭!”
烏竹眠:“?。窟@么倉促?”
春水祭,也就四五天了吧。
李小樓瘋狂點頭:“對啊對啊,你猜為什么這么急?”
不等烏竹眠猜,藏不住話的李小樓就繼續(xù)小嘴叭叭:“好像說是冒牌貨的金丹出了一點問題,只有一種雙修功法才能救她。”
烏竹眠已經(jīng)是滿頭問號了:“怎么又走上合歡宗的雙修路子了?”
當(dāng)然,她不是說合歡宗不好的意思。
李小樓晃了晃腦袋,她也不知道啊,她的表情有些嫌棄:“只是想到她用百里鹿云這個身份跟褚翊結(jié)成道侶,我就有點惡心?!?
說著,她覺得自己雞皮疙瘩都起來了,趕緊搓了搓胳膊。
“沒事。”烏竹眠擺了擺手,豪氣萬丈地說道:“來,咱們先抓緊時間幫你把控靈符給解了,然后你用留影石去留下冒牌貨頂替你身份的證據(jù),到時候咱們直接把春水宴上把事情給說清楚?!?
“以前你和百里家,就橋歸橋,路歸路,毫不相關(guān)。”
李小樓點點頭,臉上并無絲毫留戀,還在認(rèn)真地計劃著:“等事情了了,咱們就先去魔淵,找大師兄。”
烏竹眠點點頭:“嗯,好啊?!?
她把且慢拿在手上,手指從劍身上輕輕撫過,眼底泛起了凌厲的光,呢喃道:“金丹出問題了是嘛……那金丹本就不屬于她,她自然別想撿現(xiàn)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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