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嚇到了。
他重新啟動車子,手在胸口摸煙。
宗利卻茫然,就是什么?
混蛋話也不說清楚。
謝邵沒法給他解釋,在剛剛那一瞬那種天將塌似的恐懼感,只是一腳油門踩下以更快速度朝著啟明樓開去。
一直沒說話的張朗,看著窗外:“雨突然變大了?!?
好像是為了應(yīng)證他的話,天上雷云翻滾,悶雷在云中醞釀。
見他兩個都犯病一樣神神叨叨,宗利掏出手機響聯(lián)系秦瓔。
但那邊電話一直響,卻沒人接。
前方路口出現(xiàn)路卡,兩個穿雨衣的警察被突然暴增的雨水打得發(fā)懵。
遠遠看見謝邵的車來,看見是提前報備過的車牌,把路障移開。
謝邵車速飛起,輪胎壓得雨水四濺,車在路被樹木擋住的位置停下。
被秦瓔打發(fā)回來的小遠哥四個縮在車里,眼見暴雨越下越大,也怕泥石流,縮在車里如鵪鶉。
看見謝邵他們的車停下,三個黑風(fēng)衣男從車上竄下來。
小遠哥幾個如見救星,心說官方這架勢一看特靠譜。
他習(xí)慣性抹煙客套,但謝邵和宗利冒雨一人占一邊。
迅速檢查了一下他們的車,和拍攝設(shè)備以及行車記錄儀。
該刪的刪除后,宗利頂著一頭濕發(fā)對小遠哥道:“對不住了?!?
“現(xiàn)在顧不上你們,你們先到安全的地方等待?!?
小遠哥幾個看見下巴一撮小胡子的謝邵,又看瘦成麻桿氣場陰郁的張朗,哪敢抱怨什么。
“我們車上還有雨衣裝備,你們要不要?”
聽他詢問,宗利搖了搖頭:“你們先走。”
小遠哥只看見宗利三個,敏捷翻下道旁欄桿,傳黑風(fēng)衣的身影消失在暴雨中。
許久,車里不知是誰感嘆了一句:“這幾位和那姐姐,都是什么秘密組織吧?臥槽,好帥!”
他們卻沒看見,宗利三個相互看了看:“脫吧!”
他們在雨中脫去黑風(fēng)衣,張朗和謝邵身形立刻拔高一截。
只有宗利身高不變,但腦袋一膨,鉆出個毛茸茸黃倉鼠頭,很快在雨中淋的凄慘兮兮。
“走!”謝邵周身黑毛,嘴邊兩顆倒生的獠牙。
畸變的張朗默默卷起三人的黑風(fēng)衣,打個包袱卷扔在林中。
隨后三……人,四爪著地迅速在林中奔跑起來,速度比人形快了十倍不止。
他們沿著溪流向上,二十來分鐘就跑到了啟明樓前。
宗利就像淋濕的耗子,嘴邊幾根胡須抖動,一聞一嗅:“好濃的血腥味,秦瓔的味道很淡?!?
他大得不協(xié)調(diào)的圓滾滾倉鼠眼疑惑不已。
不應(yīng)該啊,一個大活人身上味道怎么淡成這樣。
還沒想明白,被謝邵拍了一下:“前面看看?!?
謝邵說著,先走到了啟明樓前的尸塊前。
“摔死的。”他仰頭看啟明樓,心說這摔得也太慘了,鏟都不一定鏟得起來。
“走,進樓?!彼焖俪鴨⒚鳂桥苋ァ?
“應(yīng)該發(fā)生了什么,否則秦瓔不會輕易進樓里去?!?
“優(yōu)先找到秦瓔?!?
在謝邵的帶領(lǐng)下,他們?nèi)艘策M了黑漆漆的啟明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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