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洗手時,秦瓔趴下近距離觀察他。
只看形態(tài),韓烈與張朗的半犰狳身極像。
但長眼睛的人都能看出來,韓烈的獸化程度跟高更完美。
不似張朗那樣的怪異畸形。
但二者又有不同,張朗明顯智商高很多能保持理智,韓烈卻不行。
這個問題,秦瓔想沒獸化之前的韓烈應(yīng)該是能知道的。
長發(fā)披散在身后的她忍不住喃喃:“怎么才能讓你恢復(fù)智商呢?”
要是韓烈一直是這樣那就太麻煩了。
韓烈不知道她在說什么,捧那滴水搓洗爪子后,就仰頭看秦瓔,只等她說可以吃飯。
“去吧去吧?!鼻丨嫙o奈示意了一下,“大不了一直養(yǎng)著?!?
韓烈不曉得秦瓔心中打算,跑到那只味碟旁撕咬起里面的排骨肉。
他牙口極好能啃龍骨,撕咬一點肉更不在話下。
很快將有他大的肉全塞進(jìn)了肚子,又湊頭去喝殘余的湯汁。
看著他尾巴甩動的幅度,秦瓔小小自責(zé)了一下,她為什么沒想到給喂點吃的。
忍不住摸狗一樣,輕觸了一下韓烈的腦門頂:“慢慢吃。”
在韓烈吃東西時,她給老苗宗利譚院長都發(fā)了信息。
約在明天吃頓飯。
寄希望于能從張朗那打探到點事,讓韓烈盡快恢復(fù)正常。
出乎意料的是,宗利最先回了個ok的手勢。
譚院長卻拒絕了,只說還有事。
老苗跟第三文保所的幾位,聽說秦瓔請吃飯倒挺高興,約好明天下午在文保所碰頭。
韓烈臉上爪子上都是油花,他舉著手等在旁邊,哪也不敢碰。
秦瓔湊臉過去看,便見他臉上燒傷傷痕結(jié)了痂。
想了想,弄個品茗杯,裝上小半盞溫水,在水里倒了不死草和瑤草剩下的渣滓。
然后把這小品茗杯放到保溫杯墊上,小杯大小整好夠韓烈泡藥浴一樣坐著。
腳伸進(jìn)水里時,秦瓔看見韓烈后背的鱗片炸開一瞬。
見他還是拽著團(tuán)棉花死死捂住襠部,秦瓔不由失笑:“別遮了,我看不見?!?
韓烈一僵,搖動的尾巴都垂下,不可思議的低頭看。
秦瓔找補(bǔ)道:“不是說你小的意思?!?
即便獸化縮小,他身材還是很標(biāo)準(zhǔn)的,腹肌人魚線該有的都有。
只是確實沒有什么遮擋的必要。
兩腿間都是鱗片,東西應(yīng)該藏在鱗甲下,啥也看不見遮什么遮。
韓烈默不作聲坐進(jìn)杯盞里,拿個后腦勺對著秦瓔。
不知道是羞還是氣。
次日下午三點,秦瓔出門時,韓烈一直趴在玻璃上目送她消失在遠(yuǎn)處。
垂頭喪氣,坐回了他的小碗里。
秦瓔一路往文保所走,經(jīng)過文化館時,恰好遇見一隊來參觀的小孩。
帶著小黃帽子的小學(xué)生在老師的帶領(lǐng)下,入文化館參觀。
秦瓔不急這么一小會,停下讓他們先進(jìn)。
與三四個小孩擦身而過時,她聽見一個圓臉小男孩信誓旦旦對同伴道:“真的,我真的見到地獄犬了,就在我家門口?!?
秦瓔聽見看向他,卻聞到了這小孩身上隱約傳來的淡淡硫磺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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