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殷元離所想的那樣,容爹和謝爹都去嶺南,她自然也是要去的。
同時,玉無憂也要去。
他還想帶著晚晚去他生活的地方看看呢。
嶺南多原始山林,且常年處于潮濕氣候。
這樣的環(huán)境給了瘴氣毒氣生長的空間。
其中最出名的,則是嶺南的哀牢山。
而玉無憂的老家,就是在哀牢山的最里面,那個人類一旦進去,不是迷失方向就是中毒,或者被毒蟲野獸咬死,最為神秘的地方。
但偏偏在那樣危險的地方,孕育且進化出了以玉無憂這般擅長控毒蟲的恐怖人類。
只能說,人的適應(yīng)能力是真的很可怕。
“晚晚你一定會很喜歡那里的,那里很多可愛的動物,蟲子,還有各種外面沒有的植物?!?
那些在別人很畏懼且害怕的毒蟲野獸,在玉無憂眼里卻是可愛的。
能帶女兒回去自己的家鄉(xiāng),玉無憂顯然很開心,整個人都有些振奮。
容止和謝崇已經(jīng)在收拾東西準備出發(fā)了。
這次商無漾不能去,很遺憾,他得去其他地方查賬,管理他名下的產(chǎn)業(yè)。
“爹爹,那些壞人是不是又罵你們了?”
秦晚晚啃著從商城買來的大桃子,腮幫子圓滾滾的,眼里全是氣憤,揮舞著小拳頭像是只炸毛的河豚要去找那些欺負爹爹的人干架。
她也聽到了朝堂上的風聲,對容爹和謝爹去同一個地方上任表達了不滿。
特別是那些老派官員和世家一派的官員。
容止用手帕擦了擦秦晚晚嘴角粘著的果子殘渣:“無妨,太子心意已決,陛下聽太子的?!?
那些人不過是無能狂怒鬧鬧,反對得再大聲,罵得再大聲也改變不了什么。
其實換做任何一個疑心病重,且對自己能力不自信的皇帝和太子,都不會這么安排。
他和謝崇的關(guān)系本就因為晚晚綁定在了一起,現(xiàn)在一文一武,都帶著極大的權(quán)利去治理嶺南。
但凡他們有謀反的心思,嶺南都將會從此和天啟割裂。
但事實上,就算不去嶺南,他們現(xiàn)在真想要謀反也輕而易舉。
財力,兵權(quán),政權(quán),甚至是神權(quán)都掌握到他們手里,真想要謀反還真是輕而易舉。
但他們并沒有這么做。
如果皇帝是個昏聵的爛人,容止或許會毫不猶豫的舉起屠龍刀將之斬殺。
但現(xiàn)在的皇帝只是在美色上昏庸了些,耳根子軟了些,但誰讓他運氣好還能看清楚形勢呢,他只聽他覺得信任的人。
加上還有一個優(yōu)秀的繼承人。
這樣的條件下,容止可沒興趣殺了皇帝自己去坐那位置。
等殷元離繼承了皇位后,他就辭官養(yǎng)老,誰也別想讓他再繼續(xù)干活了。
當初選擇這條路,不過是想擺脫容家,壓制容家而已。
謝崇要帶一部分兵離開,所以現(xiàn)走了。
很快就到了容止出發(fā)的日子,他沒有驚動任何人,帶著秦晚晚和紀潤澤,一輛馬車和幾個護衛(wèi),暗衛(wèi)就離開了。
不過出了上京城門后,殷元離攔住了他們的馬車。
一如上次秦晚晚去雪原的時候。
不過這次,殷元離只是來告別,并不會跟他們一起離開。
“元離哥哥。”
秦晚晚從馬車上跳下去。
殷元離在容止危險的目光中摸摸她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