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便是轉(zhuǎn)身要走。
下一秒,袖口便被拉住,荊澤垂下眸,沒什么波動的眼神漾起一絲笑意,“無礙,你的邀請更重要?!?
“噢噢噢?殿下也來了?”歐陽兄從荊澤身后探出腦袋,滿眼興趣,“好久不見,在下也甚是思念殿下呢!既然都要去桃花宴,不若一同前往?”
朱小彪低頭瞥著被拽住的袖口,聽著荊澤的話只覺得耳朵燒紅,他輕咳了一聲,拽開袖子道,“我去問問殿下!”
說完便是如逃竄的小鳥一般飛奔出了小院。
“嘖嘖嘖?!睔W陽久晃晃腦袋,戲謔的眼神落到荊澤空了的手心上,“荊澤兄,你逐漸溫涼的雙手,宛若在挽留遠行而去的情人,你含情脈脈的眼睛,猶如望夫回心轉(zhuǎn)意般的秋水——”
荊澤淡然地收回手,瞥了他一眼,“許久不見,歐陽兄說瞎話的本領倒是長進了不少?!?
他與朱大人,絕非那等俗情。
更何況,他本被男子所傷,又怎會對男子動意。
歐陽久搖了搖手中的扇子,一切語盡溢在唇間玩味的笑意之中。
……
聽到歐陽久來京城了,謝承澤十分欣喜,“那便一同邀請前往,人多總是熱鬧的!”
說完,他還微微遺憾了一下,“若是蘇清河也能來就好了,可惜古老和郭提令看得緊,不準他出宮?!?
聽到蘇清河的名字,沈淵下意識微蹙了下眉,“你和蘇清河交好,就不怕太子不愿意?”
謝承澤和蘇清河關系好得就連沈淵這等通明之人都有些嫉妒,更別說是占有欲旺盛的太子了,他難道就不怕太子哪天心情不好,找個由頭把蘇清河革職流放了,不讓他再與蘇清河來往?
這也是為何沈淵不愿意讓謝承澤順從太子的原因,別看現(xiàn)在太子允許謝承澤四處與人交好,那是因為太子還沒有完全掌權,還有建帝在上面壓著,一旦等太子磨礪好了,謝承澤再想要自由可就難了。
謝承澤撓了撓頭,“不會吧,瑾瑜沒那么小氣的?!?
哦,這會兒又叫上瑾瑜了。
沈淵輕哼了一聲,眸光閃爍地落在青年身上,“那殿下敢賭嗎?”
謝承澤歪頭,來了興趣,“賭什么?”
“就賭太子登基后,第一個清算的人是蘇清河?!?
沈淵十分自信太子會這么做,而他到時候也會保證蘇清河的安全。
“行啊?!敝x承澤點點頭,“賭注呢?”
“若臣贏了,殿下也要喚臣一聲爹?!鄙驕Y含笑道,眼里盡是毫不遮掩的壞心思。
謝承澤:……
“怎么,不敢?”沈淵挑挑眉。
“誰不敢了!”謝承澤立馬反駁道,“你輸定了!”
沈淵不置可否。
蘇清河雖有算術才學,但也并非一定是他才能幫謝承澤推行算術,等找到更多的算術天才,蘇清河的分量自然也會下降,變得沒那么重要。
且太子也不會任由蘇家膨脹到在國子監(jiān)和御書房都有勢力,勢必會對蘇清河下手。
正好,也可以借太子之手,徹底斷了蘇清河的皇子妃之路。
沈淵這么盤算著,而一旁的謝承澤也滴溜轉(zhuǎn)了一下靈活的眼珠。
退一萬步來講,如果謝瑾瑜真的小氣到那種程度,那他可就要提前籌備了。
想把蘇清河清算掉?
呵呵,他罩的人,便是天王老子也不能動絲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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