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去的白月光固然是致命的,可若承澤哥帶著悔恨活完一生,你當(dāng)真便滿足了嗎?”少年沈淵嘶吼道,赤裸裸地揭開了謝瑾瑜那層骯臟的掩飾,“占有了這么久還不夠嗎?你到底是在滿足自己的私欲,還是真的想要讓承澤哥幸福?”
謝瑾瑜渾身一震,手中的青劍失重地落在地上,揚(yáng)起細(xì)碎的沙塵。
是啊。
他說得沒錯。
即便自己對二哥再好,可最后滿足的都是他自己的私欲。
而沈淵所求,卻是讓二哥能夠得償所愿。
高下立判。
帝王驀地低嘲一笑。
原來,他已經(jīng)是拖累二哥的累贅了。
“朕知道了?!?
瑾瑜,不會再拖累二哥了。
雪下得愈發(fā)的大了,潔白厚重的雪花落在地面上,仿佛能掩蓋所有骯臟的顏色。
史記載,攝政王薨后,建安三世自戕于監(jiān)天司,腹中插有一青劍,血液流遍法壇而不干。
“天諭之書,若朕以血激發(fā)法陣,可否前往現(xiàn)代?”
你不是主角。
“我是主角?!?
……想要前往現(xiàn)代,那里必須有一具同名同姓、恰好去世的尸體。
你敢賭嗎?
“賭?!?
他的愛,不會輸于沈淵。
賭贏了,他依舊是那個會對二哥百倍千倍好的瑾瑜弟弟。
賭輸了……
那便是他的成全。
血陣之中,謝瑾瑜緩緩閉上了眸,腦海里回憶起的,是那個紅衣青年噙著困意的淚水,朝他挑眉輕笑。
“太子弟弟,來這么早,吃了嗎?”
(謝瑾瑜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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